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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卸载APP的冲动。正当常长坐在床上,准备把收拾好的衣服放进背包时,他的电话终于响了。来电显示是王寺,常长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老党。“常长。”电话那头王寺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哥们,怎么先走了连个消息都不留啊?不会还在抱怨我之前的事吧。”“我们…走不……你…点…”可王寺却像没听见自己的话似的,只是有些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常长听了老半天也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门……床底……”正当常长聚精会神的想要分辨王寺的话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王寺身边某种背景音。但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咚。咚。咚。常长急忙道:“王寺,你快点离开你现在在的地方!老党他们跟着你吗?”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声。“名字!名字!”电话那头大喊起来,随后中止了通话。常长有些不安的地挂了电话,思忖片刻后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了背包。也许他们有事去前台了,常长自我安慰的想道。虽然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报备一声比较好。常长穿好鞋,快步朝酒店大堂走去。鉴于上次可怕经历,常长这次没有再横穿池塘,而是拐了个弯,绕了大半那个湖才穿走到大堂侧面。这条小路是爱探险的任陆发现的,他们走过一次,但王寺嫌太远,之后都是直接穿湖。说来也奇怪,和伙伴在一起时从未遇到翠翠。在路上,常长注意到之前一直没有人的一个小房子的灯亮了。那个房子看上去是专门放东西的,在一片竹林间格外显眼。之前任陆想进去一探究竟,可门被锁了,但锁上没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但显然常长此时没有心情想别的,他只想知道兄弟们是不是去了前台那里。走进大堂,他巡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们,不禁心中一沉。来到前台,女孩一见是牙,嘴巴立刻扁成了鸭子形状:“你也来辞职啦,工作压根还没开始呢。”常长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又'?还有谁也离开了?”女孩有气无力的从桌下拿出几张表,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就是和你同宿舍的那三个啊!”常长一听就觉得有问题。王寺老党是绝对不可能扔下他的!任陆也绝对不........等下。噢。想想他那莫名的敌意,说不定真是任陆提议的。推出一张纸让常长签字,女孩的脸色不太好地说:“那之前每个人的保证金就不退回了。因为我们这次也没走正规程序所以你们不用付再多付钱。”常长并不记得有这回事:“我没交过保证金呀?”年轻女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接过那张纸时,她看向那张纸的签名,端详半天才道:“常长,很好的名字。'长'代表是什么意思呀,只是为了好玩吗?”因为女孩一个简单的问题,常长的思绪不免飘到了很久以前。他和mama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一只猫,还有很多很多的阳光。脑袋一阵疼痛,脑海中只剩下父亲那张永远不会微笑的脸,永远记恨他害死了母亲。“你听说过'身无长物'这个成语吧。'长'就是......”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长'是多余的意思。”女孩没有料到对话会变成这样,她磕磕巴巴地道:“啊...我是,是觉得你的名字还挺可爱的,真的。”随后她又道:“你那个姓党的朋友之前全部付了的。”原来是老党,看来之后得把钱还给他。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常长感到一阵轻松。也许他一直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老党的告白,父亲的冷漠,要毕业急需实习的恐慌....所有的一切逼迫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甚至使自己产生了幻觉。把手机插进口袋,他摸到一块冰冷的东西。是泠的名牌。这个大概也是他在什么地方捡的吧。那个男人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理想型罢了。你永远不会得到爱的。他自嘲地笑了笑,把它拿出来放到桌上。“这个是我捡到的,麻烦你转交给他。”女孩看到名牌的一瞬间眼球变得十分可怕。从常长这个角度来看,像是要掉出眼眶。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但这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又变得活泼可爱。“好的,我会转交给他的。”女孩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声音忽然甜得发腻。第15章诡事频发(八)尽管女孩一瞬间的表情让常长感到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接着道:“那麻烦你帮我叫个回去的车吧。”女孩比了一个OK的手势,很快帮他订好了车。“车大概半个小时后到。我们里面是没有接送车的,你要自己走去门口哦。”女孩笑眯眯地道。常长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竟进来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可他走了几步远后,又折回来反复确认:“你说我的朋友们在我之前走了?”女孩有些无奈道:“是啦,就在刚才嘛,你看他们都签字了。不过现在可能还在门口等车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充满了常长的胸腔,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直到他走出酒店建筑,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店的空调太冷的缘故,他竟感觉刚才差点就冻死在里面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先走的三个同伴的原因。常长承认自己很郁闷,他还是无法接受共处了三年的舍友不留任何信息就将自己抛下了。如果到时候他们不道歉就绝交吧!绝交!常长咬着牙暗暗下了决心,以致于走岔路了都没有发觉。等到常长走到一片树荫下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去山庄大门的那段路可是很晒的。环顾四周,他的心猛然快了一拍:几步开外不就是今早他路过的那间屋子么?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他下意识地走过去,里面灯还亮着,门锁却被打开了。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常长轻轻推开了门。正如他所料,房间里没有人。等到常长看清桌上的东西后,他连忙低头鞠了好几个躬:“罪过罪过,我不是有意进来的。”只见桌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牌位,原来这是一个祠堂!这个山庄本来就已经更邪门了,再进这种地方岂不是,余光无意间一撇——他停住了脚步,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的最右侧,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还能说是巧合,可这个……最右边的四个灵位,分别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