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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料,他的容色依旧是淡而又淡,从头到尾,竟没有分毫的波动。司马衍道,“这...”庾亮道,“陛下,另有一事,老夫已与陶公去信。此次之后,子昂便从荆州军中调入老夫麾下,编入扬州军。”说到此处,他这才在一旁伫立不语的曹统望去,“文盈,你最善品评。若是他日有感,子昂有幸能得你点拨一二,老夫便在此先行谢过了。”曹统直勾勾地盯着桓崇,听过庾亮之语,他轻扯嘴角,应道,“...这是自然。”......临海公主只能在女儿面前勉强维持住良母的角色。刚归了家,她先是温声细语,让医师给无忧细细地看伤,随后又让云娘带无忧回房休息。等确认无忧回了房,她忍了半日的暴脾气“噌”得一下全都爆发了。“公主,这花球...”恰在此时,一名婢女捧着司马衍送得那大花球上前,迟疑问道。临海公主一见那花球就起了膈应,她挥了挥手,道,“拿走拿走!现在就给我扔掉!”曹统却是一笑,他对那婢女招了招手,道,“拿来给我。”临海公主眼波一横,却见自家夫君优哉游哉地躺在榻上,眼带未尽之色似地,研究着手中的花球。她顿时高声怒道,“曹统!那东西,就那么好看?!”“你到底看没看到啊?那些人...几乎将我的无忧当成了一块肥rou!”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司马衍这个小崽子,明摆着就是侵门踏户,踩着老娘的面子,欺负我的女儿!真是气死我了!”毕竟是体验过最下等人的生活,临海公主口出俗俚,毫不避讳。曹统将那只花球在指尖转了转,他淡淡道,“小皇帝想得简单,可此事定然不能如他所愿...”“真的吗?”临海公主呼地趴到他的塌边,蹙眉道。曹统点点头,“自古皇后家出外戚。不说王导,单论庾亮,他就是外戚出身,对此事再了解不过。就算我们不反对,他也定然是不愿的。”临海公主嗤了一声,不屑道,“这些人,真以为给皇帝做皇后,是件指得庆祝的事吗?!”曹统轻声一笑,脑中突地闪过那青竹般的少年,他眼神转暗,缓缓道,“阿奴,我担心的,倒不是你们司马家的小皇帝...”临海公主刚放松下来的肩膀又立刻端了回去,她紧张道,“那是谁?!”曹统思索片刻,却是摇了摇头,他忽地将那花球随手一抛,再一下握住了妻子的手,无比热情道,“阿奴,咱们收拾收拾,这便去吴郡住一段时间吧!”临海公主完全跟不上他跳跃的节奏了,她愣了愣,重复道,“吴郡?”曹统刮了刮她的鼻子,“笨!咱们不是想避开建康的这些是非吗?对外就说我身子不好,想静养一段时间。吴郡景致好,离建康又不十分远。咱们这次过去,待个多半年再回来!”......夫妻二人,一拍即合。自家夫君胸有成算,临海公主转怒为喜,美滋滋地便去寻了女儿。帘幕掀开,无忧正坐在窗前的卧榻上将养脚伤,她的腿上摊开了一本诗书,一手中还执了一朵渐萎的秋菊,可她并没有认真读书,而是歪头看向窗外的蓝天,不知在想些什么。临海公主轻笑了一声,无忧即刻回过神来,“阿母!”临海公主走上前去,她无比怜惜地搂住女儿的小身子,再细细询问了一遍无忧的脚伤。她对着女儿秀美的容颜发了会儿呆,半晌后,忽地迟疑着试探道,“无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阿母有些话,想要问问你...”无忧睁大了眼睛,做出认真状点头,却听阿母道,“...你,对陛下是个什么看法?”无忧显然没想到阿母会问这个问题,她仔细想了想,认真道,“陛下是我的表兄,对我很好。”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临海公主琢磨了一下,这回问得更直白了些,“那无忧喜欢他吗?”无忧愣了愣,却是笑道,“阿母真笨!陛下是我的表兄呀,我自然不会讨厌他了!”这问题,问得毫无意义。自家女儿一脸的天真烂漫,明显还没开窍。临海公主不知是欣慰,亦或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将话题随口一转,道,“哦,对了!那花球,你阿父似是很喜欢,所以刚才婢女拿来的时候,阿母就吩咐挂在你阿父房中了?”无忧惊喜道,“阿父喜欢?那可真是太好了。阿母就给阿父挂起来嘛,刚好我还嫌那花球太张扬了!”说罢,她轻轻转了转指尖那朵半干的秋菊,眨眨眼睛,心中暗道,“反正,我也有这一朵了~”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剧情章,无忧和阿崇下章再见了~感谢在2020-02-0901:03:56~2020-02-1000:36: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klose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2章和风绿野,梅雨芳田。趁着微放的天光,桓崇在小道上打马而过。来到吴郡,已是半月有余,然而正逢上江左的梅雨季节,好不容易捱到今日休沐,东边的天空始得见几缕朦胧的晴意。桓崇初来乍到,为图尽速,每每路遇当地的农人,他都尽可能地从他们口中打探捷径。郎君皎如玉树,一身月白长袍极尽清雅风流,他询问时彬彬有礼,又cao了一口亲切的吴语。无论所遇为谁,对方只要一见了他的俊脸,都是笑容满面,对桓崇的问题知而不言,言而不尽。一路之顺利,可谓无往而不利。纵使他再是厌恶对方尽往自己的脸上瞧,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生得好些,有时真就能讨得一定的便利。策马行过最后的这段小路,桓崇将遮面的低桠一拨,眼前顿时一亮。只见远处水面清圆,近处风荷秀丽,想来眼前的这片水域便是那风光无限的蠡湖了。此刻日头高起,将至中天,蠡湖之上氤氲的薄雾已近全散,只有远处的青山微隐,半遮半掩地露出一道模糊的轮廓。美景在前,桓崇也只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将马绳一拉,转而踏上了正途。蠡湖侧畔,道路尽头,坐落着一处山水名园。那名园依山傍水,郊际闲旷,越是往那处行,越不见人迹。只偶尔闻听几声鸾鸣莺啼,更显幽深寂静,不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