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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楚歌开了办公室的门,即使待在盒子里,许愿也能感觉到屋里那扑面而来的寂静气息,这是一间即使有人在,一天里也不会有什么动静的屋子。他随手把眼镜盒和袋子放在大书桌上,拾起桌上新送来的资料夹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了,翻开,一页一页安静地看。他似乎既没有离开办公室的打算,也没有打开眼镜盒的打算。仍在盒子里卡着的许愿两条路都被堵死了。屋里安静极了,只有纸页翻过的轻微声响,眼镜盒里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人的耳朵,连挣扎都不成。走到绝路上的许愿苦哈哈地向鬼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上帝祈祷,说,求你了,让他出去吧,我愿意以三年不吃炸土豆作为代价。这可是很重的代价。……虽然说,作为一副眼镜,她本来也就不可能再吃炸土豆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又或许是白日里见了鬼,这话在心底刚落了音,程楚歌办公室的门响了。有人来找他,他可能终于要出去了。许愿喜极而泣。他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短发的年轻姑娘,一身宽松随意的灰色运动装,脚上穿了一双男式灰球鞋,左耳耳垂戴了个赤红耳钉。很中性的衣着,她五官神态也很英气,斜靠在门外,姿态微带懒散。“去休息室喝咖啡吗?”她说。——“好歹你我夫妻一场,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眼镜盒里的许愿僵了一下。这个声音,就是前不久在程楚歌家里听过的声音,是那个据说跟他有夫妻关系的人。程楚歌的回复里没什么情绪起伏。“他们又要开收支会?”“所以我们快跑,让他们找不到。”片刻后,许愿听见一阵脚步声,不是往外走远,而是往里走近。但那并不是因为程楚歌拒绝了来人的邀请,而是因为他走回来拿他放在窗边椅子上的资料夹和大书桌上装了血印衬衫的透明袋子。如她所愿,他真的要出去了,而且不带她。但许愿根本笑不出来。第12章所谓的休息室并不是真的休息室。短发姑娘和程楚歌出了他的顾问办公室,没往人多的办事大厅那边走,转了个弯,沿着一处僻静无人的走道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用的小电梯前面,进去了。叮。电梯门关上,短发姑娘伸手按了负三层。电梯下行,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她靠着灰光金属墙,抱起手臂,眼睛盯着小显示屏上缓慢跳动的楼层,说,“很奇怪,我总觉得你每次坐电梯好像都不太高兴。”他没说话。她又说,“幽闭恐惧症?电梯里见过鬼?”他还是没答话,一言不发地看着显示屏上缓缓下落的楼层,看不出在想什么。短发姑娘并没把这无视放在心上,人人都知道局里重金请来的这个年轻顾问是不跟人聊闲话的。她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口香糖,撕开箔纸塞进嘴里,很是悠闲。叮。电梯到了。金属门平稳地往两侧打开,刑侦楼地下室大厅的老式灯泡光线微微泛黄,有些昏暗,而且没有人声。这一层是专门储存陈年疑案资料的地方,很少有人来。一来,既是陈年旧案,八成就已全然断了线索,无人问津了。二来,这种怎么破也破不开的老案子里有很多冤案血案,暗藏着这个城市里无人知道的秘密,与之相关的证据也显得阴森森的,局里很多人暗地里说总觉得这地方有鬼气。所以很适合躲人。两个人出了电梯,走过昏黄灯光里的空阔档案大厅,又拐了几个弯,到了一条漆黑走道前边。说是漆黑倒也不尽然,虽然走廊上没开灯,不远处却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的,雪亮的灯光透过底下的门缝洒出来,暗色里染出一片光。他们走过去,也不敲门,短发姑娘伸手径直扭了门把手,开了门走进去,里面宽敞明亮,天花板上四条崭新的LED白色照明灯在长椭圆会议桌上落下四个长光影。“哎!”房间里坐在会议长桌边看着电脑屏幕的长发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抬头抱怨说,“刑队长你干嘛老吓人啊?”“我进个门而已,怎么就吓着你了?”“这地方本来就鬼气森森的让人心里发毛,我一个人坐在这儿,门突然开了,我还以为是鬼。”短发姑娘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撑,跳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幽幽盯着他,半晌,说,“我果然长得很像那个姓刑的警官吧。”长发男人闻言脸色煞白。“你真好骗。”她嚼着口香糖得意地笑起来,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看,说,“诶,这会议室里什么时候换的新灯啊?”那四条LED白灯实在很亮。“……”长发男人脸上一沉,根本懒得理她的话,转头去跟刚拉开椅子坐下的程楚歌打招呼。“老大,早。”程楚歌微一点头。“早。”“哎,老大你手上拿的什么?”“线索。”“线索?”程楚歌把手里的透明袋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血印衬衫丢在长发男人身前,后者两手把衣服展开,抖了抖,转了转,明晃晃的LED灯光下看见衣服背面的怪异殷红印记。上面一个大圆,下面一个椭圆,大圆上还有一条两端微微向上扬的黑线。长发男人想了想,道,“是在暗指阁楼里那个破损的布娃娃?砍断了四肢,挖掉了眼睛,像人彘。”短发姑娘凑过来,看了看衣服上的血印,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程楚歌,说,“他们在威胁你——‘再不收手,下场就是这个布娃娃’。”话刚说完,她微微一怔,道,“这不就是你昨天穿的衣服吗?”“是。”“……那他们是怎么画上去的?”“不知道。”短发姑娘微微皱眉。“有人在你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给你画了个人彘威胁,你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紧张一下?”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那意思显然是——不觉得。短发姑娘:“……”长发男人把衣服放在会议桌上铺好,手指微微点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调查比我们想象的更有进展,一定有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已经在我们手上,他们怕了。不然他们没必要威胁老大。”程楚歌点头。“所以是线索。”“可这个线索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不太确定。”程楚歌顿了顿,又说,“但可能与死者秦时九年前坐牢的事有关。”“为什么?”“我昨天早上去了一趟他当年待过的静山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