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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只要是阿渊做的决定,她都会支持,不论那个决定是什么。没过一会,少年突然直起身,转头认真地看着她。“阿语。”“嗯。”唐时语以为他做好了决定,凝神等待。只听他道:“阿语,你该睡了,很晚了。”“……”枉她如此紧张,竟是催她睡觉。她无奈轻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真是……”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将她的事记在心上。夜已深,唐时语坐在陌生的房间里。只有身侧的少年身上的味道能让她有归属感和安全感。她择床,所以他今夜就没打算离开。唐时语默许了少年的陪伴,她不怕别人传闲话,不在乎旁人的眼神,只要他们自己过的开心就好。她刚褪下了外衣,还未爬上床,灯就被少年熄了。“……”黑暗中,唐时语刚抬起手,整个身子就被人搂进了怀里。“你急什么?”等她躺了再熄灯不好吗?她又没有他一样的好眼力。顾辞渊笑了笑,在无光的屋子里行走得毫无障碍。“这不是有我,怕什么。”他将人放在床上,在外侧躺下,然后动作熟练地将人搂在怀里。“睡吧,晚安。”“嗯。”顾辞渊无声笑了笑,好险呢,差点就被发现了。若是被她看到昨夜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怕是又要生气。还好他机智。明日,应该能褪去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单更~☆、第62章让顾辞渊失望的是,那吻痕第二日就被唐时语发现了。也是巧了,萧蔓姝端着梅子汁来找她时,刚一进门,就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猫吓了一跳,一激动,梅子汁全都泼了出去。好在只是染脏了唐时语的衣角,并没有弄到她身上。唐时语回房换衣服,于是顾辞渊做的“好事”就这样被撞破了。少年挨了一顿打,并且半日时间唐时语都没有理会他,这才终于老实了。唐时语在宫中住了两日,随后的日子萧蔓姝为了准备及笄生辰宴,变得忙碌了起来,没有时间再来sao扰她,于是唐时语功成身退,回了昌宁侯府。距离公主的生辰还有半个多月,她得准备一份贺礼。姐弟二人到达西街的闹市时,隔老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们走近,笑语声愈发响亮。身穿宝蓝色团花绫锻袍子的年轻公子正手摇玉骨折扇,与一红衣女子说着话。他们说的正是最近坊间风靡的一首难度极高的曲子。“这秦公子还真是……”唐时语掩唇轻笑。“招蜂引蝶。”少年接道。秦慕也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到二人,眼前一亮,向红衣女子揖手告别,随即朝着二人打招呼。“唐姑娘!顾公子!巧得很啊!”唐时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慕也身后的姑娘,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怡红院”三个字,望着尚早的天色,感慨道:“秦公子,好雅兴。”秦慕也显然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语,连忙摆手,否认道:“唐姑娘,秦某洁身自好,可不像曹熠那种人。秦某与人交游都是光明磊落的,单纯的欣赏罢了,从未与任何一个有逾矩之举。”他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卑微就轻贱人家,就连与姑娘们说的话都拿捏好了分寸,不会让人觉得轻浮,更会把握距离感,不让对方产生错觉。他更不会像齐煦那种人,对谁都好,以至于让人家姑娘生了亲近的心思。秦慕也心里没有喜欢的人,那他自然可以和别的姑娘家说话,可若是心里有了谁,那必定也是一心一意的。这绵绵姑娘好就好在,拎得清,知道秦慕也不是那种勾勾手指就会与她滚到一处的男子,因此交谈间也纯粹的很。秦慕也瞥见顾辞渊脸上不屑的笑,心里不服,梗着脖子,“说句不合适的话,秦某欣赏绵绵姑娘的琴艺,与欣赏顾公子的武艺是一样的,并无高下之分。”言外之意,顾辞渊和那风尘之中的女子在他心里,可相提并论。顾辞渊倒是不甚在意秦慕也的心里谁更重要,但他见唐时语忍俊不禁的样子,自己的眼里也漫上了笑意。秦慕也:“……”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虐他。秦慕也往他二人身后望了望,他们背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家仆,手里拿了不少的东西,好奇道:“唐姑娘,买这么多东西啊。”唐时语笑道:“过些日子四公主生辰,不知送些什么,就多买点,回去慢慢挑。”秦慕也咋舌,真是有钱人家。想他爹,那么多女人,孩子更是一大把,那零花钱分到他手里,就不剩几个子了。酸,真酸。他看了眼顾辞渊,见对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格外精致,虽不是唐家亲生的孩子,但也能被一视同仁,年纪轻轻,又有媳妇疼又有银子花。再看看他自己呢,也就是名头好听些,吏部尚书家的嫡出公子,可嫡出又不止他一个。他不是最大的或者最小的那个,偏偏夹在中间,最容易被忽视。啧。酸,真酸,酸死他了。唐时语见他突然低落,有些无措,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少年目光灼灼,眼里只有她。“……”罢了,指望阿渊出主意,下辈子吧。她有心想要换个话题,东侧突然闹出好大的动静。三人齐齐望过去。人群之中,一名身形修长的黑衣女子正立于西街正中,她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摇晃,侧脸清丽秀美,鼻梁高挺,红唇点缀在未施脂粉的脸上,整个人冷然气质与喧闹的市集格格不入。她脚踩着黑靴,衬得笔直的双腿愈发修长。黑靴脚下,踩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胸膛。她手里的佩剑还藏在精美的剑鞘里,鞘的一端抵在那男子的喉咙处,是一种无言的威慑,仿佛对方只要轻举妄动,她就可以一瞬送他上西天。秦慕也怔在原地看入了神。他的脚像是有了思考的能力,情不自禁地向他的大脑发指令,驱使着他朝她走去。女子下巴微扬,冷漠的眼缓缓扫过围观的人群,也扫过了挪到她面前的秦慕也,没有停顿。突然目光凝在某处。被她看着的人,正蜷缩在角落,满脸泪水,瑟瑟发抖。“过来。”女子淡漠开口,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否在威胁对方。小女孩抹了抹鼻涕,慢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