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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还有动人的酒窝,俨然一个帅气明媚的邻家男孩。一般人身份证照片要么给你照的像山顶洞人,要么一股油腻味,很少能照出这么清新自然的,说明这崽从小底子就好,是块璞玉。祝唯将身份证放在一边,再往书包里翻了翻,见其中有块硬板,上面夹了几页画纸,正要抽出来看,忽然瞥见了洛沨投过来的眼神——祝唯看不明白,他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这一路一直不闻不问不关心,突然转过脸来看她,只是因为这几页画纸对他来说格外重要么?本着不侵犯他人隐私的原则,祝唯将纸板和画纸放回书包,而洛沨也在此时转过头去,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淡。中间间或有救护车压过路上的缓冲带的时候,他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全身肌rou紧绷,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守在旁边的救护人员温声宽慰。洛沨不答,好像腿不是他自己的,废掉也无所谓的样子。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祝唯都没听见他说什么话。她找了个热心肠的保安,带着她去排队挂号、交费,忙完这些,她到手术室门口转了一圈,问了下外面的护士,看手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故而下楼去买了包女士烟,在医院楼下的园子里点了根烟。车祸发生时,她在跟祝母通电话,有一瞬间的分神,下车后也手忙脚乱,光顾着去找人了,没有细想当时的情况。现在回想过来,撞人这事还真有些蹊跷。当时距离斑马线还有一些距离,洛沨是怎么撞上来的?横穿马路?还是在马路中间晃荡?来找死的么?祝唯无奈一笑,骂了句“兔崽子”。可现在也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具体什么情况也只能等看了监控再说。祝唯将没抽完的半截烟熄灭,丢到垃圾桶,上楼去看手术的情况。她本想抽根烟冷静一下,结果脑子里全是那小孩满身血污的画面,她沉不下心来。手术还在进行。祝唯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期间接了个电话。“爸,有事吗?”“祝唯啊,我听你妈说,你们之前好像闹了点不愉快?”得了呗,她哪里闹的过她妈?祝唯客客气气,道,“爸,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啊。”“你听我说完,”祝立行语气严厉,道,“你妈态度差了些,但她说的在理,你今年也二十五六了,趁你妈现在还年轻,早点让她抱孙子好。”“蛤?”这什么跟什么啊?!催她生小孩?再说了,她跟祝母是因为这件事闹不愉快吗?!祝唯直接被整无语了,听她爸继续说道,“明天华英回来,你跟他好好商量这事,身为一个男人,这事他不会不同意的,你只需安安心心把小孩怀上,顺利生下来,带孩子的事交给你妈,其他的你也不用cao心,继续管你的公司也可以,想去哪里玩也可以。”祝唯:“……”她知道她爸大男子主义,可没想到,竟是到了近乎荒唐的地步。这两年她跟齐华英的关系有多冷淡,他们多少有些了解,当初是怎么逼她结这个婚的,他们也心里有数,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居然还可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催她生小孩?憋了好半响,祝唯忍不住道,“爸,您当初在外面搞女人,生下我那私生子弟弟祝斯庭的时候,也是抱着只生不管的态度吗?”短暂的沉默后,她听到电话那边倒抽了一口冷气,很快,女人的叫喊声从电话里传出来——“祝唯!!!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祝唯一愣,道,“哟,妈,您听着呢,我说呢,那会在车上时你还没说完的话,就是这个吧?催我生小孩?还找爸爸来催?你很溜啊?”祝母拿过电话,道,“我本来打算跟你当面聊。”“不必了,”祝唯冷笑,另一只手按了按眼角,有些潮湿的东西溢出来,她润了润喉咙,朗声道,“您明知道我今天晚上开车撞了人,还在爸那边瞎搅和,我现在在医院忙着呢,就先不聊了哈。”“哎祝唯……”挂完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一瞬。祝唯背倚在走廊灰白的墙壁上,垂着头,眼眶发红,拿着手机的手轻轻地发抖。可笑的是,她活了二十五年,报大学不能自己选,学专业不能自己选,结婚对象不能自己选,现在生不生小孩,她都没得选择吗?太荒唐了!看着手术室里的人手忙脚乱,祝唯不由地想起——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在类似的十字路口,她也曾踌躇过,恨不得马路上任何一辆飞驰过去的车将她碾的粉身碎骨。那时候她有多绝望呢?连死都迈不开步子,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祝母的控诉——“你追求你的自由,可你考虑过我们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落得这个下场吗?!”“祝斯庭那小兔崽子如今已经成年了!他哪一天不是在觊觎你的位置?你倒好,齐氏集团的大少爷不要,你想把所有一切都拱手让人吗?”“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给你看吗?!”“祝唯!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离开家门,我立刻撞死在这里!”“祝唯——!!!”两年时光一晃而过,祝母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而祝唯,放弃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当年她所抗争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结婚的对象,而是从今往后的自由。如果当初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再往前一步,坚定选择自己的道路,那么如今大可不必被祝母步步相逼。当初她带着怎样的不甘,向她的父母妥协,原本以为,看着她不幸的人生,他们会慢慢醒悟,意识到当初逼她做出的选择大错特错。毕竟,为人父母,谁又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不幸和痛苦中度过?还是她太幼稚了,妥协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够了,祝唯受够这一切了。她关了机,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静静地等手术结束。“哐——”地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几名医护推着车从里面出来,领头的女医生满头大汗,声音依旧中气十足,喊道,“来来来,让一下啊,病人家属在哪里?”祝唯起身跟过去,进了病房。洛沨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鼻子上插着氧气,麻醉未醒,左右手都插了针管,吊着盐水瓶和镇痛剂。祝唯哪里想到洛沨居然伤的这么重,一时看懵了,等主治医生拿着纸和笔走过来,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祝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