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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色变,顾绍荣这么镇定,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沈羡道:“这炼魔鸟要是能分辨出魔修,为何在大厅迟迟盘旋,却不找寻魔修?”顾绍荣沉吟:“许是魔修隐藏了的气息。”沈羡嗤笑,顾绍荣这话里话外都认定他就是魔修了……虽然他确实是。顾焕清轻轻握了握沈羡的手,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抬头看向大厅上方的炼魔鸟,轻轻吹了声口哨,声音短促而清脆。黢黑的眼眸一抹赤色一闪而过,周身气势隐隐有了些许变化,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下一刻,炼魔鸟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立刻从空中急转而下,落到顾焕清身边,小巧的头亲昵地蹭蹭顾焕清的手指,鲜红的喙不断开合,发出清脆的鸟啼。顾焕清抚摸炼魔鸟光滑的羽毛,将桌上从未动过的糕点掰下一点喂给它,扫了眼侍仆道:“我是魔修吗?”“……仙长息怒。”侍仆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多喂它点吃食,别让它饿肚子,自然不会再逃走。”顾焕清淡然道。侍仆臊得连声答应。因为是来自魔域的鸟,侍仆对它生不起半分好感,投喂食物也从未放在心上。而今让顾焕清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侍从惧怕地看了眼顾绍荣,见他神色阴晴不定,连连磕头请求恕罪。顾绍荣烦躁地摆手让侍仆带着炼魔鸟离开,紧接着站起身对沈羡拱手赔罪:“老夫一时糊涂,请仙长恕罪。”“无妨,面对外人有点防备心,我能理解。”沈羡似笑非笑,“只是伯父为何会有炼魔鸟这种来自魔域的灵兽?”“此灵兽为当地官员送于老夫,说是有大用途,便一直养着。”沈羡微微勾起嘴角:“确实有大用途。”顾绍荣被沈羡暗讽的话语弄得颜面全无,尴尬道:“时候不早了,先摆宴吧。”“不用,”顾焕清道,“我们还有事,就此告辞。”“怎么如此突然?”顾绍荣不舍地看着顾焕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留几日再走吧。”“既然你不愿说找我到底何事,我也不必久留。”顾焕清站起身,平静地看着顾绍荣,“你我的父子情分,早在我离家那日断绝了。”“……”顾绍荣沉默地看着顾焕清离开的背影,眼中藏着深沉的渴望。离开顾府,沈羡有些担心地握了握顾焕清的手。只是短短两天,他就已经习惯与顾焕清牵手的举动。“要回宗门吗?”“不急。”顾焕清回头冲他笑笑,“我们先去吃饭。”顺阳城地界不大,但好在人杰地灵,也算是块宝地。一路上修士不多见,平民看到修士,目光都充满崇敬。顾焕清带沈羡来到一家环境清幽的餐馆,小厮一看见顾焕清与沈羡走进店内,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欢迎两位仙长大驾光临!”小厮脚底下跟踩着滑轮一样,一溜烟来到两人面前,态度既不殷勤讨好也不刻意冷待,让人心生好感。顾焕清道:“有包厢吗?”“有!”小厮爽快答道,领着两人走进一家包厢。包厢被分为两部分,进门首先入眼的便是摆放着茶具的桌椅,而被珠帘隔开的里间则是餐桌。小厮给两人倒了杯茶,将菜单放到桌上,道:“两位仙长慢慢看。”顾焕清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菜,又将菜单递给沈羡。“算了……我随意吃点就行了。”沈羡兴致缺缺地翻了翻就递了回去。对于修真界清淡的食物,对在现代社会已经习惯了重口味饮食的沈羡来说简直是折磨。小厮很快便退了出去,顾焕清这才开口道:“顾绍荣今日作为,你怎么看?”“有些奇怪……”沈羡皱起眉头,“炼魔鸟一事不像偶然……难道他是在试探我?”顾焕清点头:“有可能。”“这倒是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怀疑我是魔修。”知道他魔修身份的除了顾焕清,便只有魔尊宫的那群人。如果顾绍荣真的知道,那他又是从哪得知的?第34章sao乱沈羡细细思索过顾绍荣的生平,实在普通至极,要在其中挑问题那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本来顾绍荣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主要作用就是增加主角身世坎坷,沈羡根本没费多少笔墨,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也会出现谜团,沈羡一阵头疼,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说永远不要忽视小人物,因为他们指不定就是一颗埋藏在你身边的炸弹。今日一事,也给沈羡提了醒,他的魔修身份始终是个隐患,若是让消息落到有心人手里,在青阳门内传开,后果不堪设想。不过,魔尊这一身份终归是个非常便利的利用手段,不论是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是调查一些事情,都会方便许多。或许,他需要尽快和魔尊宫联系了。想到魔修,沈羡忽然想起什么,问顾焕清:“你是怎么引炼魔鸟亲近的?”顾焕清勾唇一笑,端起茶杯浅酌:“我在那时改变经脉运转方式,转换成魔修的身份,故而它愿意亲近我。”沈羡微微瞪大眼睛:“你如何得知魔修的经脉运转方式的?”“妫氏后人为求自保,早已将各个修派的经脉运转方式记录下来,以防不测可以隐匿身份。”“原来如此……”沈羡点点头,顾焕清的理由挑不出什么问题,即使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值得起疑的地方。谈话间,小厮已从另一侧的小门进入,将灵食摆上桌,掀起珠帘请两人入席。有旁人进来,两人的谈话自然告停,起身来到餐桌前。看着千篇一律的清淡口味,沈羡一个头两个大。“这里没有辣椒?”“有的,”顾焕清咬着菜叶,想了想道,“只是修士大多吃不惯辣,番茄都是味道很重的灵食。”……这到底是什么舌头啊,沈羡叹为观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sao动,隐隐可闻女人的哭声,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声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仅仅从语气就能听出深深的无奈。顾焕清加菜的动作一顿,静静坐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沈羡不明所以,紧随其后。两人走出包厢向sao动源头望去,只见前面的包厢门口,一位粉衫女子正哭哭啼啼地直抹眼泪,一双被泪水打湿的杏眼瞪着玄衣男人,分外惹人怜惜。在她身旁,一位膀大腰圆,神色间有几分精明的男子正小心哄着粉衫女子,时不时还向玄衣男人投去几眼,谴责的眼神中藏着几分快意。只是那位男子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十分无奈地看着粉衫女子:“姑娘,我真没有非礼你……”“这走廊拢共就我们三人,若不是你,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