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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也没有什么积粮。如果家中有其他人还在任职,还可勉力支撑,但难免生怨气。如果没有人任职,便没有了口粮。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这些吃惯了俸禄的。”桢卿品一口茶水,侃侃而谈。话音落了,楚术也是通透之人,其中机要,片刻间便反应过来,道:“如果这些人加入义军……后果不堪设想。惭愧老夫竟没有小公子想的通透啊,徐墨,你还不让人家进来,可真是不知惜才。”徐墨哈哈一笑,道:“非为不惜才,只是怜惜犬子年纪不过十六,身子又差,不愿他日日琢磨这些事情。”楚术道:“小公子有惊世之才,若是明珠蒙尘,老夫都要可惜!”桢卿接话道:“王爷谬赞。桢卿若有一分才能,便愿效一分。”“好!”楚术抚掌而笑。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声音尚有些稚气,但神态语气老成持重,完全不似刚才盯着猫看的样子。稚气漂亮的相貌,少年特有的清润声音和严肃端正的神态形成了诡异的和谐。楚西目不转睛地盯着桢卿严肃的侧脸,不觉走了神。“楚西!”父亲的声音稍有些大,不满他的漫不经心“你陪小公子去住处罢。今日就到此,小公子体弱,不易劳神过久。”桢卿转头冲楚西笑了笑,起身告辞。楚西也懒得听那些弯弯绕绕的讨论,站起身来跟在桢卿后面就出去了。桢卿的住处,就是楚西住处旁的偏房。说是偏房,却丝毫不逊色于楚西的。清雅幽静,文房四宝皆是名品,处处可见用心。听说桢卿喜静,只安排了一个寡言少语,手脚麻利的下人。桢卿丝毫不理跟在后面的楚西,径自走进去,从紫檀架子上抽出本策论,坐在窗边翻看。一旁的下人连忙上了盏普洱,要端给楚西。楚西本来想多和他说几句话,看这一副不理人的态度,顿时心里有几分忐忑,害怕自己惹人烦了,只好摆摆手不在意似的出门左转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一出门,桢卿便放下书,轻轻叹了口气。他实在是心情不佳,楚西一张笑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晃的他眼睛疼。“喵~”桢卿循声看去,楚西嘿嘿的笑着,胳膊里抱着正张牙舞爪的将军。“我看你心情不好,叫刘木一把将军找来了。”桢卿忍不住低下头笑了一下,不同于在雅室中节制沉稳的笑,这笑里多了点别的东西,眉眼弯弯,楚西心里仿佛被勾了一下。楚西霎时间感觉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在空气里分外清晰,他不知怎么悄然红了耳根。僵直着走过去,把还在挣扎的将军献礼一般递了过去。也是怪事,一碰到桢卿,将军就自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成了一团毛球。桢卿一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将军油光水滑的皮毛,一边对楚西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气闷。你在这儿喝口茶吧——脸都红了,天气也不热啊?”“不,不用。”楚西硬邦邦地说,转身就走了。桢卿在他身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太像他,有点奇怪,算了,不想了。桢卿又低头撸起了将军。第3章发烧第二天一大早,楚西便一把抓起悬在墙上的佩剑,挑着淡淡的晨光,脚一踏出门就对在一边直挺挺站着的侍卫喊:“刘木一,陪我练剑!”刘木一这侍卫长的平平无奇,体形精壮,五官朴实无华,一看就是正经人。楚术安排他当楚西的贴身侍卫,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二来则是练练楚小王爷的筋骨。不得不说刘侍卫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楚西还没打赢过。刘木一瞥了一眼楚西,诚恳建议道:“小王爷还是先活动活动比较好。”没劲,楚西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我知道,反正我怎么也打不过你,我就是不想打剑谱。”刘木一还是跟木桩子一般在旁边站着,不置可否。楚西认命的叹了口气,唰的挽了个剑花,神色一凝。少年变幻的身形令人眼花缭乱,长剑割裂空气发出尖锐的摩擦音。袅袅晨风中,楚西面孔紧绷,脚步凌厉,手持一柄寒光凌凌的长剑,刺,挑,劈,砍,躲,少年人的锐利和志气随剑意展开,一派血气正方刚。楚西嘴上说着不想不想,但当一剑出去之后立即平心静气,练过成千上万遍的剑谱赋予rou体以记忆,而内心则在一次又一次的挥剑中脱离出来,学会俯瞰。最后一式收束,楚西不待站稳便借势一剑直指刘木一喉管!“咣”的一声,刘木一飞快地错开一步,长刀出鞘,不待楚西回身,当头便是一刀!长刀和名剑在空中碰撞,火星四溅,楚西微使巧劲,一刀错下,向后连退几步。还是慢了一点,楚西在心中惋惜道。同时脚步不停,一下蹬在旁边的桃树上,借力凌空跃起,一个翻身就要踏在长刀上。刘木一反手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朝楚西腰间砍去。楚西勉强抵住刀锋,两人再次陷入僵持。刘木一顿了一顿,长刀一挥迎了上去。数十招之后,两人皆有些气喘。稍一分神,一刀直劈下来,楚西一剑架空,长刀当胸,堪堪停下。刘木一唰的将刀收了回去,呵呵的笑了笑,拿手摸了摸脑袋。楚西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别笑,我总有一天能赢你。”刘木一正色道:“我是王爷特地安置在你身边的护卫,若真有那一天,就得换人了。”楚西无奈地叹气:“不会,到了那一天我就不需要护卫了,你当我麾下一个副将如何?”刘木一:“愿为小王爷效犬马之劳。”这侍卫真是正经死了,即便已经习惯了,楚西还是忍不住这么想,他随手拍拍刘木一的肩膀。“走,去找桢卿用早膳。”清早,只有一个叫有福的下人在门前守着。门还闭着。楚西带着一身汗,对有福说道:“徐桢卿跑哪里去了?”有福:“回小王爷,徐小公子还没起来。”楚西奇道:“他不是一贯好学,怎么今天竟然睡了懒觉?再睡早膳都要过了。”有福回:“我去看看。”“不用了,我自己去。”楚西一边说,一边又转头对刘木一道:“你在外面等我。”楚西推门而入,走至床边,一掀帘子,便楞了。徐桢卿微微地皱着眉头,整个人缩成一团。锦被里露出半张脸,长发散乱,一半倾泻在被子上,一半盖在脸上。平日里苍白的嘴唇红的几乎要滴血。楚西一下子觉得刚刚平息下来的心跳又剧烈起来,甚至比刚才练剑时还要激烈。他呆滞了好一会,直到有点口干舌燥才反应过来桢卿大概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