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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进来,连孟一慌,赶忙将信揣进袖中,然后急忙迎了上去。他虽心下疑虑,但却不想让祈年也跟着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他相信这心善若水的祈大少爷终能化险为夷。只是想归想,连孟夜里却担心得辗转反侧,想着,要是祈年真出了什么事情,得上哪儿去找大罗神仙来救他。后来越想越烦,他实在不能入眠,要是干脆趴了起来,跑屋顶上坐着吹风去了。夜里寒风阵阵。连孟搓着手,看着各户熄灭的烛火,心里又犯起了愁。其实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担心。他跟陵引的约定只有送他们前往杏木林这一个而已。如果祈年真要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差池,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只是……连孟又叹了口气,这时,小屋外有个年岁不大的僧人走过,他心下奇怪,正想轻功下去,怎料又忽见那破弃花圃中亮起了一盏烛灯,竟是祈年走了出来。连孟以为是那人见他不在,出来找他,可片刻之后才发现院中的人影带了些朦胧光色……这是,先前的那种幻觉吗?连孟没有再动,他看着院中那人在花圃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月光清冷,映得周围也冰莹似水。“祈年”坐在桌前,他眉头微皱,像是在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连孟看不清那是何物,索性跳下屋顶,小心上前了几步。于是他这时方才看清,“祈年”手中摩挲着的,正是那枚白玉牡丹花佩。不过这并不是全部。因为那玉佩底下还有张丝质绢布,上面竟绣着连孟的名字。第30章三十、说书人连孟在屋顶上呆了整整一宿。“祈年”在那里坐了一夜,他也就看了一夜。后来,等到晨光初照,院中的人影终于没了踪迹,他才徐徐回到了屋中。祈年还没起来。连孟不想扰他清梦,于是故意放轻了手脚。不过他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却一下发现了不对。常人睡觉胸膛总会略微起伏,但祈年却形若死木,纹丝不动。连孟看着他,皱眉想了一阵。然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心中猛然一悸。连孟心下一慌,赶忙上前握住祈年右手,怎料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然后,他又将另一只手置于祈年脖颈之间,但是却依然摸不到脉搏。“这……”连孟一怔,突然觉得喉头一阵酸涩。他看着眼前那人,正觉头脑一片空白,这时,祈年却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看到连孟他就下意识笑了出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注意到了那人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怎么了?”祈年轻声问道。连孟一下没反应过来,只赶忙将手收了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总觉得,无论怎么开口都会显得有些离谱。“怎么了吗?”祈年又问了一次。连孟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过了一阵,才抬起头,看着那人双眼,轻声问道,“我刚进来时,看你呼吸微弱,想着……”祈年脸上有一瞬间的停滞,但转瞬又眉眼含笑地抬起了头来:“想着,我莫不是死了?”“……”连孟没有说话,他表情难看得很,眉头紧皱成了一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祈年看他没有回答,突然笑出了声:“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会死的。”他边说边握住了连孟的手,然后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我的体质比较特殊,脉搏和心跳声都比较微弱,但仔细听,是能听到的。”连孟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回些什么,而是那时,他的手正越过亵衣,直接覆在了祈年的胸膛上。那处温热柔软的触感,竟让立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嗯?”祈年扬眉看着他,“感觉到了吗?”连孟被他一问,一下回过了神来。他赶忙将手抽了回来,然后转过头,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那就是了。”祈年继续说道。见连孟回过了头去,他索性倾身上前,将头枕在了连孟肩上:“你怎么了?”“我……”连孟心下又是一惊,赶忙吞吞吐吐地应道,“我、我没事。”祈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轻轻一笑,又低声问道:“那你昨晚一夜未归,是有什么事吗?”“我、我睡不着,所以出去坐了会儿。”“为什么会睡不着?”“因为……”这回连孟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一方面,他在收到陵引的传信之后,就一直担心祈年的病情;另一边,天蚕教的爪牙似乎也总在附近徘徊;况且他的师弟又下落不明……这种种事情纠缠在一起,便让他越发担忧起来。“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耳边又传了祈年的声音,他依旧将下巴枕在连孟肩上,脸上的表情温柔似水,“天永远也不会塌下来,就像我跟你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连孟顿时有些窘迫。这时,祈年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连孟表情一变,赶忙转过身去,问他是怎么了。“我没事,只是有些受寒吧。”“那……我去给你抓点药。”“不用了,我歇息一会就会好了。”“我马上就回来。”说着,连孟就急忙冲出了屋子,可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忘了带上陵引给他的方子。于是,他中途折了回去,可再进屋,却发现祈年已经睡着了。大概是连孟进屋太急,那声响扰得祈年有片刻惊醒。只见着,那人半睁半合着眼,问了句,他晚上是去哪儿了。连孟一下哑然,还没来得及回答,祈年就又睡了过去。看来祈年的病情确实有所加重,连孟轻声叹了口气,然后就心情沉重地揣上陵引给他的药方,悻悻地离开了小屋。他还是去了镇上那家药铺,按照陵引方子上写的内容,各抓了几副,以做不时之需。只是上面的内容据说不太寻常,替他抓药的药僮皱着眉嘟嚷了许久,才给他抓齐了药材。然后连孟就提着那一大叠子药往家里赶,没想到却在经过一个茶馆时,停了下来。那茶馆平日里人也挺多,但今天却多得有些离谱,小小一个地方,竟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孟心下好奇,却不想上前凑这个热闹,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从那里面听到了祈年的名字。“……”连孟一怔,但还是随着人潮挤了进去。原来今日来茶馆说书的是个外出游历半年的“老熟人”。那人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