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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那又怎么样?”祈年冷漠地应道。陵引轻笑一声,似乎了然,没有再答。然后“祈年”便将那束牡丹递给了他。“怎么?拿回去插起来?”“不,直接扔了。”扔了?怎么就扔了?连孟觉得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老火,气得耳根都通红了起来。这时,背后有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连孟气冲冲地回过头去,才发现在他身后的也是陵引和祈年。“你在这里做什么?”祈年像是喝完药,出来散心。看到连孟时,一下笑得眉眼弯弯的。连孟还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祈年,又看了看陵引,最后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没什么”,然后就转身气鼓鼓地走开了。陵引见他态度奇怪,在他身后说了几句什么他也没有听清。这时他转了个弯,正想回去自己房间,却不料,竟看到了那个叫丹柔的姑娘。她换了一身翠绿衣衫,一看到连孟,就示意他噤声,然后领着他去了边上的角落里。“这是?”连孟奇怪地看着她。“连公子,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嗯?怎么了吗?”“你还记得昨日来找我的事吗?”“嗯。”连孟点了点头。“虽然我后来被陵大夫差走了,但是……”她像是有些紧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揪着胸前的衣襟,“我本来也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噢?”“我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你,只是……”丹柔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惶恐,“你有听过说那个打更人的事吗?”连孟眉毛一扬:“你说的是,那个看到牡丹阁成了尸山血海的打更人?”“嗯。”她看着连孟,急切地点了点头。“那不是谣言吗?”“……”丹柔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怯生生地说道,“我先前也这么以为,但是……”她边说边抬起了头来,“他说的那个画面,我昨晚也看到了。”“什么?!”“昨天夜里阁主夜里突然惊醒,然后咳嗽不止,我害怕说要去找大夫,但昕云jiejie却不让,只让我去端些热的开水回来。可等我回来,却发现……地上全都是血。”“谁的血?”“我不知道,等我再回过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孟突然想起方才连清仁跟他说过的话。如果那打更人看到的是幻觉,那丹柔和他师弟看到的难道也是幻觉吗?“我知道你会说我眼花。但是我给阁主送去热水的时候,又看到有条虫子顺着他的手臂,直接钻进了他的皮肤里。”“虫子?”“嗯,白色的、发着光的虫子。”难道……“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今早上阁主醒来之后,气色好了许多,好像不似先前那样病弱了。”“……”连孟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个叫丹柔的姑娘似乎也是这么觉得。“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病人病重之时,都会……回光返照,我怕阁主他……”“所以你是想让我……”“我那日看你轻功了得,所以想让你晚上空闲时,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夜里作怪。”“夜里?”连孟低声重复了一次。他心里似乎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连公子?”丹柔恳切地看着他。“好,”连孟一口应道,“我一定会尽快查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蹊跷。”说完,他就跟那姑娘告了别。连孟知道他应该找谁,只是还不清楚是否能顺利找到那人的踪迹。但好在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难缠。因为他回到房间之后,就在桌案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木鼎。鼎下压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说是让他子时前往牡丹阁的最高处。而落款处,正是写的“寿南山”三个字。第14章十四、虫豸牡丹阁的最高处即是那座塔楼的顶端。连孟备好了暗器,等子时一到,便轻功飞去了那处。事到如今,那人究竟目的为何,只有当面问他才会清楚了。不过,等连孟点足落在最高处时,那里却异常清寂。周围只有轻扬的绸缎,和低语的铃响。他耐心等待了片刻,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连孟叹了口气,他朝身下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这牡丹阁内原来庭院众多。平日里还不易察觉,只有从高处看去时,方才能知其错落纷乱,如蜂巢蚁xue一般。这时,某处院落里突然亮起了一片青光。他定睛看去,发现院中似乎无人,却有一棵参天的巨树立在那团光亮里面。连孟看着奇怪,他只知道牡丹阁遍地牡丹,殊不知还有这样的古木长于其间。而且,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淡青的光华看着似曾相识,像极了寿南山给他看过的那只白色的小虫。想着,连孟便轻功往那处院落飞去。没多久,就点足落在院子前面的石墙上。他稍一探身,便看到了光源为何。那是一只青色异虫,肢节纵横,正扑扇薄翼在一人手中轻跃着。连孟从墙上跳了下来,这时,靠坐在巨树下的那人也闻声转过了头来。“果然是你。”连孟蹙眉说道。寿南山表情微愕,不过他并未说话,只吃力地笑了一下。他的脸上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你怎么了?”连孟问道。他想起昨夜那人在自己房中吐出的一口黑血,不觉有些担心。寿南山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他慢慢回过了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只小虫,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并非有意骗你。”“这一切不都是你事先设好的局吗?”那人摇了摇头,“我也是昨晚跟你谈话的时候,才想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嗯。”寿南山边说边咳嗽了几声,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了。“所以把我带到棺材铺的人也是你?”“对,我怕你醒来,坏了我的事情,所以将你带了过去。这样,我才能完成我应该要做的事情。”“什么叫你应该要做的事?”“他要死了。”寿南山抬起眼来,虚弱地说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活不了了。”连孟虚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谁?”“你口中的那位‘香老板’。”“香老板?”寿南山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白色小虫。连孟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