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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动!谁先跑谁先死!”有了那两人的前车之鉴,余下的几人便都不敢再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放慢了。这些黑色的奇异触手可能只能捕捉那些移动的生物,它们感知物体的方式和人类不同。那具之前被廿一一刀砍下头颅的尸体也在岸上,从无头的尸体的头颅上冒出汩汩鲜血。也许是被血腥味所吸引,有几根触手摸索着往岸上蠕动。在没有弹射的时候这些触手的动作格外缓慢。冰凉的触手视而不见地滑过池钓脚踝,一股水腥气伴着滑腻的触感留在皮肤上。池钓停在幼豹脑袋上的手微微收紧。小家伙一动不动地伸直着爪子,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第一个缠住那具尸体的触角将那具无头的尸体拖拉着退回到水里。余下的几根又在岸上摸索了一会,终于消失在了水面之中。河水里的红色被冲刷而下,黑色的触手不见了,河面上再度恢复了平静。好像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余下的五人又僵硬地站了好一会,才拖着麻木的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经过大半个晚上的折腾,此时天边已经微亮,露出一点不明不暗的鱼肚白来。没有人说话,巨大的恐惧已经侵袭了每个人的内心。他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他们顺着河岸往上已经走了五六里路,身上的食物和饮水因为之前的打斗早就剩余不多,几人又是连夜赶路筋疲力尽。廿一带着他们躲进一个颇为隐蔽的山洞略作修整。这山洞不高,洞里干燥里带着一股子腥燥味,也许曾经是某类野兽的巢xue。山洞里极暗,廿一从外面寻了些干草枯枝之类盖在洞xue口出略加遮挡,仅剩的一点日光也被遮住。廿九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从身后的包裹中寻出些许吃食来,也不敢生火,只能先吃些冷食。就在他扭头整包裹的时候,一只圆润肥大的手却从那石头后面伸出,抓住了摆放在他膝盖上的冷面馍馍藏到黑暗里。廿九回过头来一数,登时小脸紧皱,不满地对着另外几人问出声。“是谁动了我给主上准备的吃食?”作者有话要说:触手嘿嘿嘿。黏黏糊糊的小可爱???算了要纯洁嗯!让我们来科普一下为什么青蛙的眼睛看不见静止的东西。蛙眼视网膜的神经细胞只能对运动目标的某个特征起反应,视神经将这些信号输送到蛙类的大脑之后,就叠加成了运动的物体的画面,而对于静止的物体,这些视细胞无法捕捉,所以看不见。啊好科学和谐是不是hhhhhh?晚安安!!第68章冷酷仙君俏葫芦(十二)余下的那个名为初四的侍卫喏喏地瞥了一眼池钓。他们都站在另一侧的山洞旁清理地面,并没有人会动廿九面前的吃食。廿一皱了皱眉,对着廿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中持剑慢慢靠近,从他坐的那块石头的阴影后面揪出一个人来,这人肥大的身子扑腾了一下,被摔在地上,露出一张众人并不陌生的脸来。正是他们第一天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位严三少爷,严金鞍。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一张常常油光满面的脸上也显出一点苍白的虚弱来,口中还死死咬着那半块刚刚从廿九处夺来的面饼,因为忽然被拉扯而连连咳嗽着。“你为何会在这里?”褚锦河看着被廿一的长剑指向的严金鞍,出声发问。这位往日里众星捧月的严三少爷也没有了平时的威风,镶金边的长袍边角破碎,珠玉的发簪不知去向。丝毫没有在意那近在眼前的长剑。他费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饿死鬼一样把那块面饼咽下,这才有闲暇抬起头来回话。“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开始出现那种会咬人的行尸。府里的厨娘变成了死鬼,连着半个府上的仆人都被咬死。我原本想着离开家就会好的,可是不料满城里都是那种不活不死的人,我和父亲连着家中几个信得过的奴仆被追来了这里。出城的桥断了,外面的河边过不去……”他咽了口唾沫,不说了,反而对着廿九伸出了手。“有水吗?我已经快一天没有喝水了。”褚锦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廿九。廿九瘪了瘪嘴,寻出一个在路上磕破的碗来,斟酌着漏出一点水盛了小半碗递过去。“这里离河边不远。既然你没有水,那为何不去河边。”褚锦河状似无意地问。严金鞍一口灌完,吧嗒了一下嘴,眼睛却还盯着廿九的牛皮水囊,闻言很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河里有鬼,专吃活人。我家的几个侍卫就是在那里被吃掉的,连着那些个想要一起过河的行人一起。多亏我走在后面,才侥幸没被水鬼填了肚子。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过去的。”“你的父亲和侍卫呢。”“都死在路上了,这里就我一个人。”褚锦河继续询问。“你的身上有没有受伤?”严金鞍沉默了一下,解开了上身破破烂烂的长袍,露出两根染着泥垢的粗胳膊来。————他们围在一起吃了些东西,严金鞍也混在其中又得了半块面饼。可以饮用的水本来出来的时候就带的不多,如今更是不够。尽管知道这山间并不缺水源,可是即使是褚锦河也没有提出让人出去找水的话来。毕竟这人出的去,却未必能回得来,或者人是能回来,只是身后带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若是把那些鬼东西带了回来,那他们就等着被一窝端吧。倒是廿一一人在中午的时候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去看过,说西边的山林里似乎有些响动,却不见鸟雀,只是树木摇晃,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山城是坚决不能回去的,过河这一条路也行不通。如今他们宛如一群躲在稻草下面的待宰的猪,只自欺欺人地期望着外面的屠夫对着他们视而不见。池钓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身子贴在冰冷的洞壁上,身下是一团腥燥的干草,他听得到严金鞍沉闷的呼吸声和咬牙声,伴随着褚锦河焦躁地敲击着洞壁的声响,还有廿一的长剑和布匹摩擦发出的簌簌声。又给怀中的幼豹喂食了早上分配的一点清水,小家伙嫩红的舌尖焦急而粗粝地舔过他的手心,宛如在寻找母兽的乳-头。廿九分给他的食物并没有动,而是全部地留了下来,并着之前从客栈的厨房里找到的吃食一并贴身放着,预备做小家伙未来几天的吃食。他知道没有这些食物,其他的人可能会死,不过到底都是些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凡是人都是会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