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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立马眉开眼笑,“都让夏寒等久了呢!”“收起你那副yin棍的嘴脸。”李碑翻了个白眼,指着一旁站得毕恭毕敬的二人说道:“你的小徒弟给你带来了,没事的话夏寒我就领走了。要不是你非要看他一眼,谁会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李碑心直口快,钱鸣臭不要脸,倒是让夏寒有些无地自容,他只能无视那炙热的目光,客气地笑了笑,“钱哥好。”“好…好。”夏寒看了一眼一旁的左尘,那人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过去,正在一面画板前聚精会神地看着。忽视内心的难堪,他轻咳了两声,“那个,钱哥,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说两句?”幸福来得突然,钱鸣脸上露骨的笑意藏不住也不想藏,“当然可以!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哎,李墓碑,我再耽误你一会儿。”“滚!三分钟,多一秒这人我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放心放心!”钱鸣揽过夏寒僵住的肩膀,“哎,泥蹭你脸上了!”手指自然而然地在那硬朗的脸颊上吃了一口豆腐,扭头得逞地冲李碑吐了吐舌头,两个人去了门口。“切,就摸个脸美成这样,装什么纯情!”李碑倚墙站着,心底莫名烦躁,不耐地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唉?刚不还笑得跟朵花似的么?怎么不笑了?你他妈笑啊!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得不到的你倒是sao动啊!幸灾乐祸地看了看表,“三分钟了啊!”只见夏寒对着钱鸣深深鞠了一个躬,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李哥,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李碑把烟一掐,“没事,走吧。”“好。左尘,我走了啊,晚上来接你。”夏寒对着还在那里看画的人嘱咐了一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跟着李碑离开了。“看什么呢你?”左尘吓了一跳,“师父,夏寒呢?”“走了啊。”“啊?”左尘不甘心地往门口望了望,小嘴失落地撅了起来,“他就这么走了啊…”“人家可喊了你半天呢!”钱鸣抵唇一笑,“你这小子还真有点像我,可是…”可是他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师父,可是什么?”“没什么。”钱鸣在他身旁坐下,指了指他面前的画,“喜欢么?”“嗯!”“喜欢就说说。”“说…什么?”“想什么就说什么,随便。”左尘咬了咬嘴唇,又把画细细端详了一番,才怯生生地说道:“睡,睡着的女人,笑得很安详,其实…是在做噩梦。”“喔?你怎么看出来她在做噩梦?”左尘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您看,这后面的背景,很压抑,憋闷得让人窒息。”“那她为什么还要笑呢?”“因为…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噩梦,一定会醒来的。”左尘看着钱鸣,一双小鹿眼眯成了一条水汪汪的缝,“师父,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个很乐观的人吧?”“是...吧?”是么?钱鸣也不知道,他不了解自己。“这是我画的。”“哦。”左尘并不吃惊,转过头继续盯着那副画,“师父,那我可能说错了。”不知为什么,按道理,左尘算是自己不可逾越的情敌,但却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他,甚至看着他那璞玉般的脸庞时,总忍不住心生怜惜,想像兄长一样疼爱他。这与钱鸣喜欢夏寒无关,只与左尘本身有关,他与生俱来就具有一种气质,庸俗的人感受不到,感受得到的人无法抗拒。钱鸣“慈爱”地摸了摸左尘的头发,“你没有说错。”“嗯?”“时间不一样,画家的心境也不一样,十年后的我,想不明白十年前的我。所以左尘,你能看懂曾经的我,算是旁观者清了吧。”“十年...”左尘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浅笑,“师父,您说的对,十年前的我,只会觉得这个女人死了,就算笑着,也是死了。看来,变乐观的,是我啊...”钱鸣的心底蔓延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惺惺相惜么?“小尘尘,你知道夏寒刚才对我说了什么?”“我知道。”“你知道?”钱鸣有些讶异,想了想又觉得合情合理,“那你说,我看对不对。”“他一定是对您说,让您照顾我,不要对我发脾气。”左尘他敏感又纤细,如果您对他生气,他会很害怕,还会一直道歉,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艺术,可越喜欢的东西他就越小心翼翼。所以如果他学得不够好,还请您多鼓励他包容他。我知道这个恳求很无理,我也没资格对您提这样的要求,但钱哥,算我求您,他受过的伤害太多了,我只想溺爱他,让他快乐。夏寒的话回荡在脑海,钱鸣不知道左尘有着怎样的过往,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孩子能够看懂绝望。无尽的悲哀使人陷入疯狂,可左尘却能在这疯狂中苟活,然后重生,把一切肮脏焚烧埋葬,守护着一颗赤子之心继续行走在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这样的人,要么高尚到海纳百川,要么愚钝到白水鉴心。被黑暗所伤,看透黑暗,再拒绝迎合黑暗,左尘应该是个聪明的傻子。他敏感纤细,但不脆弱,甚至强大。钱鸣失笑,“左尘啊,我要不是一个纯零,肯定会爱上你。”“除了夏寒,谁还会那么傻,喜欢上我这种人不过师父...”左尘纯粹的双眸仰睇着钱鸣,吟吟莞尔,“您是真的...很喜欢夏寒吧?”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艺术生,对画什么的一顿胡扯,见谅见谅啊哈哈哈(*/ω\*)第38章袒露心扉“师父,您是真的…很喜欢夏寒吧?”左尘的目光如同烙印,就算逃避,也躲闪不及,只能乖乖缴械投降。但钱鸣又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人一旦任达不拘惯了,就算想要,就算渴望,就算他再拼命地索取追求,那与灵魂捆绑着的骄傲,也绝不允许他轻易承认。他不介意别人看出来他对夏寒感兴趣,不介意看出来他对夏寒不一样,甚至不介意看出来他对夏寒的痴迷,因为那是欲望,对美好rou体的欲望,得不到的欲望。这风流的花前月下是他高贵自尊的保|护伞,谁也戳不破,谁也看不穿,谁也不能伤害。可左尘知道了,凭他小兽般的直觉直截了当地漠视了那些暧昧的障眼法,简单粗暴地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深情。钱鸣害怕了,却又有些欣喜。毕竟一个人画地为牢,太寂寞了不是么?没什么可解释的,钱鸣认输,有些酸涩的嗓子里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