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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透的茶水,刚端至唇边就感觉到一丝异样。本来思绪万千的眸子变得冰冷,隐约间已现杀意。很随意的扫视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苍雀仅仅思索了一下,便抬手把那杯凉水一饮而尽,然后把空了的杯盏放回原处,几个呼吸之间已感觉到晕眩,苍雀揉了揉额头,没撑住多久便晕倒在桌子上。门被推开,一身青色华服的连铭走了进来,看到晕倒在桌子上的苍雀,呵呵笑了几声。“这药果然好使,无色无味,量你也品不出来。”连铭踱步走到桌案前,伸手挑起苍雀的脸仔细的看了起来。“初见你时,本王都差点被你迷倒了呢,但看你是个男人,也对你失了兴致。可你跟谁不好,偏偏去跟他,真是碍我的眼!”连铭手指逐渐用力把苍雀的脸捏的显出青白手指印,阴鸷的眼睛狠狠盯着眼前晕过去的脸,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快感。“真是一张绝世容颜啊,本王倒对你有些兴趣了,不知道把你抢过来,他会是个什么反应,会难过吗?“身为妓子,你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不然怎么当得上寻音楼魁首,又怎么栓得住男人呢。”连铭把苍雀的脸更用力的拉近自己,一直自言自语:“只要是他的东西,本王都想抢过来,包括他重视的人!也许明天,天玄城又会出一个流言,煜王爷的男宠侍奉了我整整一晚,哈哈哈哈……”“如果他恼羞成怒,自然最好,如果他毫不过问,说明他也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可以跟着我,这脸我还没看腻。”连铭把脸凑过去就要亲,下倾的身体却猛然顿住,僵直的低下头看了一眼,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已经顶在他的腰腹上,再下倾一点就会刺破皮肤。“你!......”连铭不可置信,看着他手中捏着脸,刚才还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看不出一丝慌乱,只有无尽的冷漠。既然醒了就不用再装了,苍雀把脸别开挣脱连铭的手,手中的匕首一寸不让的仍然顶着连铭的腰腹,说:“大王爷深夜到访有何事。”“你居然没......”连铭还是震惊,那药怎么说也是他花高价买来的,无色无味,还是抹在杯子上的,他是怎么察觉的!“你是在给我下药。”苍雀平淡的吐出这句话,但是杀气已经显现出来,手中的匕首往前推了一点。“你到底是什么人?!”连铭感觉到冰冷点刀尖已经刺穿他的衣服。苍雀没有说话,而是把匕首又往前推了一点。“嘶......”连铭往后退了一步,腰腹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小块,那匕首已经刺破他的皮肤。苍雀把匕首收回放在桌案上,刀尖有一丝殷红。看对方收了匕首敛了杀气,连铭也放下心来,盯着他问道:“你会武功,又识毒,你到底是谁。”苍雀看着那丝殷红的血迹,刚刚曾多次想把它直接捅进连铭的身体,但最终忍住了。连铭看苍雀一直不曾搭理他,刚退开的步子又往前迈了一步,说:“你在天玄城出现的也不久,却每时每刻跟连颂纠缠,你有何目的。”他虽然怀疑苍雀的身份,但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雇佣的暗杀手。玉狐宫的暗杀手一向冷血无情,出手必死甚至直接灭满门,玉狐宫的凶名传到至今,已经在整个江湖人心里埋下恐惧的种子,怎么会在这跟别的男人关系不明暧昧不清。“我只不过是一介落魄草民,流浪至今会点防身的功夫也不足为奇,凭一张脸有幸进入这寻音楼,倒是大王爷,在我水杯中下药,其心可居。”连铭不信的说:“落魄草民?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苍雀毫不在意他怎么想:“我说这话并不是跟你解释。”“本王很好奇你跟连颂是什么关系。”连铭此刻完全是把苍雀想成煜王一派处心积虑安插在暗处保护连颂的暗卫。“又关你何事。”连铭现在也不怕了,呵呵笑着坐在苍雀的对面,说:“真如传闻所言,你是他的男宠?”看着眼前让他厌恶之极的脸,苍雀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承认:“是。”直接了当的回答让连铭吃惊了一下,然后不屑的说:“他能给你的,我给你双倍。”“你给不了。”“呵呵,他将来就是个死人,你跟着他能得到什么,如果进了铭王府,现在!将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连铭就是想抢走连颂的所有才会舒心,抢!他的都要抢!花点代价也心里畅快。“大王爷真不怕我动手杀你吗。”“呵,怕啊,但是世上没有利益衡量不了的东西,你现在不愿,只是还不满意我开的条件吧,你可以提,我们可以商量。”连铭看到桌案上那一朵紫色莲花,赞叹了一声:“呦,好漂亮的花。”说着就要伸手去摘。“铮”的一声,巨响过后一把匕首插在桌案上,锋利的刀刃没入一半,就插在连铭伸过去的手前面。“不用商量,我这里不欢迎大王爷,请回吧。”连铭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苍雀出手快的他都没有反应,等一声响之后他才看到手前面一点点的距离没入半截匕首,这要是插在他手上,绝对废了!“你!不识好歹!”连铭抽回手,气急的怒拍一下桌子,起身踢开门就走了。苍雀把装有那朵紫焰千层莲的精致花瓶拿了过来,抚摸了下细腻娇嫩的莲花花瓣,然后把花瓶端到窗边,放在窗檐上。静谧的月光洒在紫色花瓣上,清风徐来,花瓣摇摇曳曳美不胜收。......百莲宴过去已有四天,天玄城弥漫的酒香还没有散开。大泽边境固守城内,一场激烈的追逐正在进行。“护法,人已经查到具体位置了!”一名穿着寻常百姓家衣服的人向坐在屋内的人禀报着新消息。云亦问:“可确认了。”那人回答:“确认了,正是护法要找的人。”云亦伸了下坐的酸疼的腰,呵欠一声,样子很是懒散,说:“走吧,赶紧抓了收工,这两天跑的可累死我了!”一行人没有骑马,怕太过招摇打草惊蛇,便步行走至一条萧瑟的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