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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撇嘴,南钺突然将他手腕叠在一处,一并钳住,接着略一弓腰,江景白双脚顿时离了甲板,重心全压在南钺身上。江景白赶紧往下坠:“别别别,我睡,我自己去!”他现在这状态哪制得过南钺?有分寸归有分寸,该软的地方一样得软,南钺掰着他腿弯往上一颠,一送,江景白立即稳稳趴在他背上了。“平时不是没背过你,这一次就不肯了?”南钺声音里透出隐约的笑意。江景白被南钺一笑,瞬间想起之前的情形。婚后满打满算,他和南越做过的次数不算低了,而自从南老师授课开始,两人的交流互动变得更多,云消雨毕后,南钺要抱江景白洗澡,江景白偶有几回没失神得厉害,红着脸不要公主抱的姿势。他想自己走,大腿内侧的rou却不消停地颤了又颤,南钺不给他缓过来的时间,半逼着他说想要什么,江景白没法,小声说了个要背的答案。思及此,江景白很识时务地乖乖勾住男人脖子,认了。南钺托着他进了舱间,给易脸红人士留出最后一丝颜面,把他放在睡房门口,让他自己走进去,躺到床上。这间睡房使用的是水床,圆圆的一张,完美贴合了脊椎曲线,调温器自动将水调节到接近人体体温的温度,分分钟给倦意戳开一道恰到好处的宣泄口。江景白只是睡眠时间不足以弥补昨晚的消耗,精神稍有不济,不是特别的累,一个人窝在床上睡了大半个钟头,不等南钺过来叫他,他便自己醒了。游艇已经驶出很远,窗外尽是粼粼的水色。江景白下床洗了把脸,见不到南钺的身影也不着急,索性都在海上,离他肯定不远。他上甲板转了一圈,又回到舱间,怀着分轻松的期待挨个房间找人,脚步不紧不慢,权当消遣。找到南钺说的健身房,江景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门打开。健身房面积不小,器材也多,有限几个是江景白能够顺利叫出名字的,少了门板的阻碍,连着一截利落的金属碰触声,一股脑地涌进江景白眼底。江景白往里探身,一眼就将里面的男人分辨出来。南钺在他补觉期间换了身速干的短裤背心,此时平躺在仰卧长凳上,手中的杠铃在卧推架上去下来,双臂和胸背的肌rou渐次鼓起,线条硬得像由石头雕磨了一遍。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浅浅的光,鬓发也浸着汗,眼神因为运动格外清亮,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穿刺到江景白脸上,激得他心脏扑通直跳。江景白握着门把的手莫名哆嗦了一下。明明南钺是在撸铁,他偏偏生出一种,被对方揪出灵魂欺压轻薄了的错觉。南钺看完那一眼,即刻收了视线,他把杠铃停在卧推架,起身坐了两秒,这才捞过毛巾草草擦汗,奔江景白过来。他个头高,肌rou又仍然饱胀着,步步靠近很有视觉冲击力。江景白总感觉房间里满满都是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和汗味无关,压迫得人感官都有些不自觉地收紧了。“大早上的,怎么想起来做这个?”江景白把门推得更开。南钺停在他面前,只看着他,没答话。对方反应不对,江景白跟他对视片刻,不解地挑了下眉梢。南钺伸手在他右脸颚线附近蹭了蹭,那里印着一点睡痕,是江景白翻身压在枕角留下的。“消磨精力。”他说完兀自笑了笑。江景白这时候还没多想,只当和“消磨时间”一个含义。他见南钺有要回房洗澡的意思,从门边退了两步,等南钺迈过,顺带把门捎上。江景白的手还没跟门把分开,前面走出几步的男人猛然返回,推着他的肩膀,堪称粗鲁地把江景白压去门板,咬缠住他的唇舌一刻不松。南钺亲得用力,江景白的脸很快憋红了。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沿着自己的耳边一路摸到颈侧,拇指对着他的喉结不住碾磨,那架势好似要掐着他脖子,真真正正锁住他一般。“看你睡觉的时候,”南钺眼神沉沉,手指仍触在他脸边,“我有过特别糟糕的想法。”江景白暂时没工夫去猜南钺什么想法,这一记深吻跟催命似的,他魂儿差点被吸没了,眼下只想晕着头的掉眼泪。不因别的,只因为缺氧得太厉害,他是真的憋坏了。南钺目不转睛地盯住江景白,指尖上移,抹去他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薄薄的一点。江景白睡着的时候南钺看了很久,四面环海,没有多余的人打扰,这样的环境能触发人的很多念头。他想到提议出海的初衷,又想真把江景白束在船上也不错。喜欢江景白的人挺多,南钺明知威胁不大,可人性里的独占欲时时作祟,不容他控制。像今天这样就很好,可惜如果真的付诸实际,就跟囚禁无异,那不是南钺的本意。真正让他止住念头的是江景白上周那句“我只喜欢你”,还甜绵绵地叫了老公,南钺便想对方的好多面也是只有他才看过的,心理平衡之余,“好多面”究竟多在哪又不由清晰起来。甜的,软的,害羞的,浪的,昨晚没泄够的火燎得他有些狼狈,对着健身房凉冰冰的铁块发泄一通才舒服下来。南钺“糟糕的念头”层次复杂,江景白显然领悟不到最糟糕的那层,只能透过南钺的反应体会到最后的糟糕所在。他脸还红着,再开口险些结巴了一下:“……现在还是白天。”南钺不置可否。他挺直压紧了江景白的上身,收回嵌进对方腿间的膝盖,甚至理正江景白被撩到腰线的衣摆,动作绅士不过界,似乎刚才小小失控了一把的人不是他一样。还原完现场,南钺冲澡换了衣服。游艇航行大约两个钟头,抛锚停歇在一片能见度极高的海域。南钺带江景白海钓,又教他两样简单的海上活动,举止间再不显上午的躁动。江景白玩得开心,不觉有异,只感觉晚餐时间略早了一点。结果用过晚餐,在甲板和南钺披着霞光说了几句温清话,回房便被端持了大半天的男人掀翻在床。白日不宣yin,晚上可以宣。外头暮色还没完全从海面消失,江景白已经哭得打起了哭嗝,到最后被南钺诱导着说了一堆没起作用的讨饶话,等星光铺上海面,他手指头都不想挪动半分了。里里外外被各种水先后清洗了一通,时间还没到八点。江景白闭了会儿眼,攒回点力气,往旁边泄够了火的男人腿上踹了一脚,故意背对他合眼睡觉。别说什么不到八点就休息,生死关头走一遭,还谈什么合理的作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