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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那个穿着绿衬衫的女生跟着追了出去。”看来她们似乎是起了争执,丁雁冲动地离开了酒吧,曲清然追了出去。时朝心里这样推测。但曲清然似乎不认路?想到这里,时朝的心彻底揪了起来。离开的时间越长,走丢的路线越难预测。既定的舞台表演不能突然终止,时朝快速找到节目组放在旁边的纸笔,留了一张纸条,跑了出去。这可能是时朝绝无仅有的冲动时刻,明明叫来节目组一起商议会更好。可这样,就意味曲清然会在巴塞罗那的巷口里迷失更久,她心里的绝望和寂寞是无法消除的。而且,她今天的身体好像很不舒服。想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等。他按照曲清然的思路想,按照她独立的性格,她一定不会呆在原地不动。她只会寄希望于自己。曲清然应该会尽量往亮处走,也许她会找到人问路,或许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找不到方向。寒风阵阵,夜空撒着几颗不知名的星星,像甜腻无比的糖霜。今晚的月亮暗淡无光,仿佛只是星星的陪衬。晚间起了一点朦胧的霜,本就不高的温度变得更为寒冷。时朝迈着长腿,疯狂地搜寻曲清然的踪影。这时候的他,庆幸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在原里,曾经提过寥寥数语的酒吧小巷,说过这里的环境容易让人迷路。在来之前,他做好了功课,记下了这里的路线,没想到就派上了用场。时朝健步如飞,奔走在这些巷口,眼神不断巡视着周围,终于在一座路灯旁,看见了曲清然孤单的身影。她伫立在那里,脑袋左右晃动,似乎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往那边走。她看上去冷极了,纤细的身躯有点发颤,额前黑发覆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她无比赢弱,毫无血色。路灯一圈圈温暖的光线将她瘦弱的身影折射在地面上,形单影只。时朝快步上前,脱下卡其色的风衣,给曲清然轻轻披上。曲清然专心想着路线,没发现时朝的存在,时朝走过来时,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她瞪圆了凤眸,抬头看向时朝,暖黄的路灯打下来,他立体的脸庞在这朦胧的光线下显得错落有致。此时的他轻轻蹙起了好看的眉毛,眼眸里倒影着小小的她。她被圈在了他坚实的臂弯里,随后,她感受到一件带着时朝体温的风衣披到了她有点儿发抖的肩膀上。似乎顿了一秒,时朝的双手离开了她的肩,他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曲清然愣愣地没有动作,她没有想到时朝会有这样“出格”的举动。她覆在时朝怀里,闻见了那股好闻的沉木香,是一种很安心的味道。她的理智回笼,开始挣扎,他却把她抱的更紧了。他低下头,轻轻地覆在她耳边,清浅的气息涌到了她耳垂,“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时朝紧紧地抱着她,她的鼻尖顶到了他宽阔的胸膛,她听见了时朝不停加速的心跳声,嘭嘭嘭。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点想哭。“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曲清然怏怏地说。走丢之后,曲清然一天的坏心情堆积到了顶点,又是敏感的生理期,她红了眼眶,几滴泪珠粘湿了时朝的白衬衣。但她不允许自己这样懦弱,她死死地咬住唇,微抬起头,睁大双眼,让眼泪回流。曲清然透过发红的眼眶,发现时朝看她的眼神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怜惜和心疼。没想到的是,时朝伸出了修长的右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又把她散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语气亲和温柔,“这不是你的错。”她感受到那双温柔的大手流连在她的头发,触到了她的耳侧,肌肤像是着了火一般。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同样开始加速。被时朝碰到的耳侧,开始泛起异样的红色,比天边的云彩更为艳丽。时朝对她很有吸引力,但她和时朝不能这样下去。“谢谢你。”曲清然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推开了时朝,她不敢直视时朝的眼睛,偏过头,“我们还得去找丁雁。”“我喜欢你。”时朝毫无关系的一句话,像是平地响起的一声惊雷。这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适的地点,可时朝却这么顺口说了出来。成年人之所以是成年人,是因为他们有着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他们的世界不只有爱情。时朝和她的性格使然,她以为这件事不会摆在明面上说。曲清然错愕地看向时朝,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时朝叹了口气,垂下头看着她,语气似无奈似宠溺,“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发现了吧。”“我……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曲清然喉咙一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时朝轻浅地一笑,靠近她,盯着她慌张的眸子问:“怎么不合适?”“我们去找丁雁吧,我担心她。”曲清然往后退了退,试图转移话题。时朝点点头,拉住了她的衬衫衣袖,“好,我们边走边说。”“你……拉我干嘛?”曲清然想要甩开。“我怕你接着走丢,好好地跟着我。”时朝望着她,你眼眸里带着笑意。“我……好吧。”曲清然无法反驳。事实上,她脑袋里一团糟,让她无法好好思考。时朝手上的温度透过衣袖,传到她的手腕,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时朝。她听见头顶上空传来时朝蛊惑般的声音,“你对我有感觉的,是吗?”曲清然耷拉着脑袋,极力否认,“我没有。”“可是你刚刚却说我们只是不合适。”时朝抓住了曲清然话语里的漏洞。她的脚步顿了一下,隔了很久才回:“我脑子不清醒,一时说错了。”“清然,你能不能正视自己的心?这么不直白,这不像你。”时朝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指节,她触电似地缩了回来。曲清然的脑容量已经不足以让她想这么多,她搬出了救兵,“我肚子疼。”听见这句话,时朝停下脚步,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紧张,低下头问她:“需要我背你吗?这样可能会好受一点。”曲清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事,我不用。”曲清然脚下有些虚浮,她摆摆手,浑身写满了抗拒。可时朝却按住了她的双手,转过头,蹲了下来,十分轻松地把她背起来。“你干嘛?”曲清然用拳头捶打了几下时朝的肩部。时朝没有理会曲清然的举动,他自顾自地说:“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