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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交。中学里谈恋爱当然是不好,但是正常交往一下不碍事的。”见目的达到,许曌一点头,“嗯,我知道了。”想着母亲以后还要去高扬家打扫卫生,担心她在他跟前戳破她的谎话,便又作出讪讪的模样,叮嘱说:“妈,我把这事告诉你和爸,就问问你们看法。你、你往后当着高扬的面,可别说什么,不然怪难为情的。”作者有话要说: 阿曌:高扬说,他对我有点儿那个意思……高扬:卧槽!这丫头有读心术吗?我还没说出口啊!☆、纠缠的曲线(01)吴美玲自诩知情识趣,斜眼向许曌一瞟,嗔怪说:“你这孩子!这还用你给我提醒儿吗?放心,我知道。”许曌抿唇“嗯”了一声,不再多话,只埋头吃饭。饭后,她洗完碗,又去问母亲借手机。她可联系的人很少,一般用手机,都是和唐耘聊天。开始时,吴美玲很喜欢唐耘,毕竟是给过她三万块钱的,所以很赞成许曌同她来往。可后来有一次,唐耘到他们家来玩,恰好许峻峰也在,一眼见了她,那目光便如黏在她身上似的,半晌也舍不得动一下。当时吴美玲就觉一阵醋意,对唐耘不再似从前热情。再后来,许峻峰向唐耘表白,被她明确拒绝后,吴美玲就真真正正对这个女孩子生了厌弃。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出类拔萃,样样都是顶好的,任他看上谁,都是那人三生有幸。唐耘这样不识抬举,一定是嫌弃他们家没钱,预备着靠那张脸蛋儿去傍大款、攀高枝儿。因此,后面许曌再想用手机,她就总是推脱不给。不过这一回,想着她兴许要联络高扬,于是很痛快地将手机递给她。许曌拿了手机回自己房间,棉被蒙在头上,才敢给唐耘打电话。唐耘立刻就接了,瓮声瓮气地问:“阿曌?你放假了?”“嗯。”许曌脸上闷出一层热汗,声音捂在被子里,有点儿沉沉的嗡鸣,“你在家吗?明天我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因两人关系好,唐家二老又极喜欢许曌,她如今已亲昵地称他们为“爷爷奶奶”。有时甚至觉得,他们与唐耘,才更像自己的家人。她一心期待着见到二老,不想唐耘“唉”了一声,无奈说:“别来了,我外公心脏病又犯了,这会儿人在帝都住院呢。”“啊!”许曌想起上回,老人家在她面前犯病时的惊险,不由低低惊呼了一声。她是真替老人家担心,忙问:“怎么还去帝都了?浮远的医院不也是号称国际顶尖水平吗?在这边的话,熟人还多一些,总归有个照应。”唐家二老都是中学教师,老先生教物理,老太太教历史。因教学用心,和学生们关系极好,在浮远本地,可谓桃李满天下。他们膝下只一个独女唐静婉,自她去世后,不少门下学生主动前来照应,倒不大担心无人可依。但如果去了千里之外的帝都,再想有熟人照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是啊!”这些唐耘也想到了,却不得不叹息说,“可我外公体质特殊,目前的支架材质他都有排异反应。浮远这边的医生说,帝都那边新引进了一种德国产的支架,人体适应性更好。没办法,再远、再不方便,也只能过去试试了。”许曌不大会安慰人,只“嗯”了一声,说:“爷爷好人好报,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唐耘也是闷闷地,“嗯。”聊完老先生的病情,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许曌沉吟数次,方问出口:“小耘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扬的?”“高扬?!”唐耘声调顿时提高了几个度,惊讶于许曌突然提到这个令她讳莫如深的名字。她沉声问:“哪个高扬?是不是竹竿身材,长了张小白脸儿,做派流里流气,嘴里有颗尖狗牙,一笑还爱跟狗吃完屎咂么味儿一样,伸出大舌头舔牙尖儿的那个?”许曌:“……”这形容也太……顿了一下,她才答:“呃,是他。”唐耘深吸一口气,想问许曌怎么会认识他,转念一想,忽地反应过来,缓缓地说:“哦……你不提这人我倒忘了,这混蛋也跑到浮远一中去了!”停一停,又警觉地问,“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要是他敢,你告诉我,我饶不了他!”许曌:“……”看来,这两人不仅认识,还有过节。她只顿了片刻,唐耘已经迫不及待追问道:“你倒是说话呀!这混蛋怎么你了?”“没、他没怎么我。”许曌忙说,“他是跟我问起你来着。听他那意思,好像、好像是想通过我,和你多接触一下。”之前在高扬家,她态度坚决,说唐耘不会和他这样的人来往,其实不过为了让他有所忌惮,免得真的伤害了唐耘。然而面对唐耘,她选择和盘托出。毕竟,决定权在唐耘自己手上,她不能真的替她拒绝高扬。只是……这话出口后,她脑中下意识闪过高扬和唐耘并肩而立的画面,心里偷偷地酸了一下。旋即又觉得可耻,她算高扬什么人,哪有酸的资格?“呵,想和我多接触?”唐耘冷笑起来,打断她的晃神,咬牙切齿说,“等开学了你去告诉这人渣——”说着,自己“呸”了一声,又恨恨地改口:“人渣也得是人碎成的渣,他不配!这种不是人的东西,你只告诉他,除非他死了我去他坟头蹦迪,不然别指望有其他的接触!”许曌:“……”看来他们不仅有过节,还是深仇大恨。嗫嚅片刻,方问:“小耘姐,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关系?不共戴天的关系!”唐耘吁出一口气,怒意沉了沉,又提醒她说,“阿曌,你太单纯,他这人不能招惹。等你回了学校,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知道么?”“单纯”二字直如针芒,扎得许曌心上一疼,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停一停,她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其实我觉得……他真不像个坏人。”因从小被恶意包裹,反令她对善意格外敏感。在高扬家时只顾着羞赧,倒还没觉得,待离开之后,许曌回想着与他共处的那短短半小时——见母亲责难她,他就抓着她去了他书房;见她提着沉沉的背包不敢放,他就抢过来替她扔到地上;见她被烟气呛的咳嗽,他虽然小小地捉弄了她一下,却还是将烟掐灭,又吩咐她去开窗。这人看似玩世不恭,然而调笑之间,不着痕迹便将她照料妥帖。她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