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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属于温家的金书铁券转赠给他。“我会和你一同达成你的志向。”圣旨下后五天,宁砚便收拾妥当了一切。挑了一个宜出行的好日子后,一家人就走上了重回上元府的路。金陵,他两次安家,又两次离开。他想,当他下次再来金陵安家之时,就不会再离开了,那时,就真的是无官一身轻,安度余生的时候了。作者有话说:圣旨是百度搜的,然后增增改改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出处,就不备注了。下章应该就是结局了……还有,昵称为“two”的小可爱,每次看到你等更的评论,我就感觉特别对不起你,你教训我几句吧,不然我好愧疚T_T第91章上元府府城之外,神俊的白马上,一位面容虽然还显稚嫩,但眉目间已经充斥着英气少年端坐在马背上,远眺前方。少年身后,一名护卫看着已经泛红的天边,出声道:“小侯爷,这太阳都快下山了,看样子今天宁大人应该是到不了了,城门也快关了,我们该回了。”少年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当最后一点太阳落下地平线,城墙上的守军派了一人来提醒少年。“小侯爷,时间到了,我们要关城门了,您看……”少年眸中露出了失落的神色,就在他准备勒马掉头回城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了几个黑点,顿时让他精神一震。“帮我转告你们统领,城墙请稍候再闭。”说完也不等守卫说话,一夹马腹,纵马向那几个黑点奔去。守卫知道少年是最近得胜返朝,风头无两的冠军侯的独子,自家统领都是他父亲曾经的部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就去汇报自家统领去了。“大人,好像有人冲我们来了。”充当车夫的柴浪看到不远处飞扬的尘土,扭头隔着帘子说到。“停下来看看是谁。”宁砚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柴浪看清来首当其冲的人是谁,当下汇报道:“大人,是章家二公子。”马车里的宁砚听到后,将怀中的幼子递给陆秋歌,然后掀开车帘钻了出去,扶着马车站在了外面的横板上。“清墨哥!”“朗哥儿!”章友朗将马停住,激动的喊到。宁砚脸上也是毫不遮掩的喜悦之色。“小叔叔!小叔叔!”章友朗看过去,小宁颂将头和手都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兴奋的朝他挥手。章友朗定了定神后,朝宁砚道:“清墨哥,我们先进城,然后再话旧。”宁砚也知道这个点不进城的话就要等明天早上了,便道了一声“好”,而后回了马车。由章友朗领路,朝城门走去。进了城后,直接就朝玄武街的章府而去。章府外已经挂上了照明用的灯笼,章友朗下马后就立刻有人从门口来给他将马牵走。宁砚先从马车里下来,然后将小宁颂抱了下来,小宁悠在后面的马车里由白淑兰照看着睡觉。小宁颂刚下马车就迫不及待的朝章友朗跑了过去。“小叔叔,你又比我高了一点。”章友朗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道:“可能因为我吃的多,呵呵。”宁砚笑着摇了摇头,任由两人去,朝出来的陆秋歌伸出了手。“来,先把孩子给我。”接过小公绍后,宁砚一只手抱着,另外一只手去扶陆秋歌。陆秋歌下来后将孩子抱回。“你去接娘下来。”“嗯。”章友朗看到陆秋歌后,牵着小宁颂走了过来。“秋歌嫂嫂。”陆秋歌笑着说到:“半年多没见,你又长大了不少。”章友朗红了耳朵,腼腆的笑了笑。这时宁砚走了过来。“朗哥儿,先帮我找个地方,我把我娘和悠儿安顿一下。”白淑兰年纪不小了,虽然身体尚算硬朗,但马车的颠簸还是让她的身体吃不消。“房间都准备好了,清墨哥你随我来。”说着,章友朗忙带路进了章府,将宁砚他们领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招呼着下人帮着安顿了下来。还没等宁砚坐下喝口水,章友朗就告诉他章钟凌在外面等着他。宁砚让陆秋歌先带着孩子休息后,和章友朗一同走了出去。看到双手背后站在院中的章钟凌,宁砚走上去行了一个揖礼。“世叔。”章钟凌打量了宁砚两眼,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父亲在等你,你跟我来一趟。”章公……宁砚抿了抿唇,无言的跟在了章钟凌的身后。宁砚是在章严维的寝房外室见到的章严维,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单衣,宁砚想他应该是已经睡下,知道他来又特地起来的。他自从离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章严维,只是每月一封书信问安。章严维不回他,他就更畏惧来上元府看他。虽然从温梅芷那里知道章严维再次中风,脖子以下全部瘫痪,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真正见到章严维时,宁砚的鼻子还是酸了。只见章严维坐在轮椅上,满头的白发,脸上皱纹遍布,整个人的精神劲儿很差,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更给人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宁砚虽然不懂医术,但只看章严维的面相便知道,章严维现在就像是风中残烛,只要这阵风稍微大一点,这最后的生命之火就要熄灭了。宁砚跨过门槛后,缓缓弯膝跪了下来,头抵到地上磕了一个头。“……章公。”章严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都出去候着。”章钟凌以及侍候的人陆续走了出去。房门关上,房间独留章严维与宁砚二人。“老夫是不是该赞你一声洒脱肆意?”苍老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却让宁砚的心难受不已,低着头说道:“清墨有愧于您。”宁砚没有说他知错,因为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很大的可能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他虽然觉得没错,但对章严维的愧疚确实实打实的。“哈!”章严维冷笑了一声。“老夫可当不得你的愧疚。”宁砚知道章严维积压了一年的怒气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也不起身,也不敢辩解,老实的听着章严维的训斥。“圣人言,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而你呢,因为一点委屈就辞官而去,你的担当呢,你的责任呢。雷霆雨露,莫非皇恩,你为臣子,不管是什么你都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