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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们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想要独占,一个是……若是自己最后拒绝了周承泰,他是不是也要加入他们一起对自己……席瑾蔓的胃里在翻腾,她清楚,留在这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而跟着周承泰走,却还有一丝逃开他,重得自由的机会。她想要赌一赌。然而事情却出现了变故。第二日清晨,母女二人才刚刚被坤云山上的婆子灌下去一碗清粥,三个表哥过来了。他们来时带着京城中顶好的酒菜糕果,像从前肃国公府还未出事时那样,一个个嘴里有说不尽的哄骗人的好话。席瑾蔓冷眼看着三个表哥虚伪的笑。她知道自己完了。从见到他们三人,却没有看到三表哥同行时,她就知道和三表哥私奔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他们才比原本的计划提早了一日来。逃不出去,反抗不了,大不了就是死吧。所以在二表哥伸手想抓住自己的时候,席瑾蔓对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托了昨日那两个rou馒头的福,席瑾蔓还不至于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抱着必死的心咬下去,席瑾蔓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只想咬死他,狠狠地咬死他,嘴下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二表哥推不开她,身后的四表哥、五表哥两个人来拉她,居然都分不开两人。最后生生被席瑾蔓咬下了好大一块rou,才算是分开了。二表哥抱着手臂,痛得浑身颤抖,目光发狠,想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可抬头,正好看到席瑾蔓在吐出嘴里的生rou。触到她那冰冷闪着莫名幽光的眼神,再配上满嘴满脸的血,那模样竟吓得他一时不敢走上前去。等席瑾蔓被一边的堂弟,一脚狠狠踹到墙边,他才回过神来。浑身钻心的痛,让席瑾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半边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儿耳朵也贴着地上,她能听到背后那几个畜生的脚步声在走近。她想,就这样要被打死。这样死去,怨气会变成厉鬼吗?变成厉鬼后,是不是就可以找他们索命了?可是,这样就不能与爹娘在下面团聚了。听着那几个畜生一步步走到身边,就在这时,席瑾蔓似乎听到,另外有一波较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地走来。是幻听吗?席瑾蔓的眼皮越来越无力。就在她眼前彻底变黑的刹那,“哐”地一声巨响,又拉回了席瑾蔓的神志。门被踢开了。那几个畜生被人打了。那几个畜生被打趴下了,在求饶。……等席瑾蔓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贴得极近的脸庞,和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能够挨到一处,吓得席瑾蔓够呛。还没来得作出反应,那张脸庞就主动向后退了回去。是小姑姑。席瑾蔓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榕榕你醒啦!”还不等席瑾蔓回答,席蕙灵便蹬着小短腿欢喜地往外跑,边跑边喊着,“榕榕你等会儿,我去叫大夫!”席瑾蔓昏睡了一天一夜,席蕙灵清晨醒来,便又继续在这里守着她。守了一个多时辰,刚额头贴着额头想试试她还发不发热,没想到她就醒了。看着小姑姑往外跑的身影,席瑾蔓才发现这屋子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昏睡了许久脑袋不清醒,愣了一会儿,席瑾蔓这才能想事情。小姑姑待的地方,难道是四叔的宅子?想到四叔,席瑾蔓的内心有些复杂。当初肃国公府里一片混乱,正是需要四叔的时候,可他却带着小姑姑搬出府去,一走了之。他们走的那日,席瑾蔓没有开口留他们,只跟自己说,就当作没有这个四叔和小姑姑。又回忆起在自己昏过去前的时候,将那几个畜生打跑的人,是四叔派来的?所以是四叔的人救了自己?一边是抛弃家人的四叔,另一边是四叔的救命之恩,席瑾蔓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四叔。头顶上一抽一抽地疼,席瑾蔓下意识动了动身体,立马疼得龇牙咧嘴。就在这个时候,席瑾蔓想起了被关在另一间屋子的娘亲。自己得救了,母亲有没有一起被救出来?强忍着身上痛掀开被衾,席瑾蔓也没顾得上自己只穿了寝衣,就想往外冲去。谁知才下了床榻,脚下一软,就栽在了地上。虽然在昏睡的时候被喂了几次汤梗,可到底是亏了身体,脚下没力气。强撑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谁知门倒是自己开了。推门的力气没来得及收回,席瑾蔓整个人便往前扑了过去。眼前一黑,紧接着鼻子嘴巴,磕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皆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席瑾蔓甚至觉得耳边能听到嗡嗡的耳鸣声,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喉咙口发出一丝呻/吟。“呀!榕榕你怎么下床了!”小姑姑的声音,似乎隔了好几道门传来幽幽传来,听不真切。身上的痛楚越来越远,麻麻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脚下也越来越无力,就在席瑾蔓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双大掌将自己撑了起来。“四哥,你快把榕榕弄回床上去!”这是席瑾蔓在再次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尔后,席瑾蔓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抱了起来。那人身上硬邦邦的,膈得身上好疼。是谁?席瑾蔓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只勉强睁开了一条缝,一个模糊的轮廓忽隐忽现,瞧不真切,但格外地令人心安。忽然那个模糊的身影低下头来,一双幽黑的双目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然后席瑾蔓觉得自己被吸了进去了。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是夜半三分,屋子里有一个婢女守在身边伺候着。从婢女口中得知娘亲在另一侧东厢房中,已经歇下了,可席瑾蔓没有亲眼见到母亲安好,总归不放心,执意要去看一眼。换好了衣裳,由婢女搀扶着往门外走去,每走一步便牵动身上的伤处,走到门口时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夜深风凉,幽月当空。推开门,席瑾蔓便看到庭中石桌前,一具挺拔的身影对月独饮,背后是黑幕漫天。那人抬头,沾了酒渍的薄唇,在月光下映出晶晶点点的光。作者有话要说: 四叔:要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榕榕:不给抱,四叔的抱抱膈着疼。四叔:你没抱过怎么知道?榕榕:……真的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