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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缺的就是钱,实在是送来的年礼看着让周氏生出一种打发人的错觉,像是敷衍了事。周氏有时便猜想着邵夫人是真不满这门亲事,可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到底是上一辈定下的亲事,谅邵家也不敢违背两家老太爷的意思悔婚。如今这么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计着是早有中意的儿媳妇人选服侍在跟前,这才不再在意远在京城,又渐渐衰弱的肃国公府了。女人嫁人,若想过得舒坦,要么得抓住了丈夫的心,要么就要讨得婆母一众长辈欢喜,再不成只要夫家一家人得拎得清,知道嫡庶尊卑,日子也能过下去。可邵易谦心有朱砂痣,邵家长辈又被那个狐狸精收得服服帖帖,邵家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看也不像是拎得清的,若真属实,女儿以后的日子可就举步维艰了。不行,这事儿关乎女儿一生,非得查清不可,只要没嫁,事情就还有转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周氏可以说是cao碎了心。不过很快周氏便想到,女儿的这副风流样貌,在京城里风评并不算好,况且女儿已是及笄之年,再过几日一过年便要十六了,这个年纪匆忙间再找哪里容易?若是肃国公府还未没落,席家女儿哪用得着愁嫁,哪怕一个庶女求亲的都要踏破门槛,可如今却是不上不下的,反倒难找。周氏细一思索,京城里竟再难也找出比邵家更好的人选来。“娘,我不喜欢邵家人,还没成亲就已经如此轻视我们肃国公府,嫁过去哪里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见今日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怕露了马脚,席瑾蔓最后再强调了一次若是嫁入邵家后的日子,便把话题给引到了其他地方去。席瑾蔓原本就准备一步一步来,光靠今日自己三言两语,哪里这么容易就能说服爹娘,只不过是想让爹娘知道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再拉低爹娘对邵易谦的好感罢了。再说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姐,邵夫人喜欢是真,可邵易谦和邵家其他长辈都不同意,虽说泉州离得远,说不得哪天这谣言就要穿帮了。母女俩用完晚膳,心里头存着事,都没什么再讲话的心思,席瑾蔓便直接回了玉笙院。周氏早早地梳洗完毕,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女儿的亲事,和女儿的亲事比起来,现在手边的其他事儿简直微不足道。“什么时辰了?”一想到最糟糕的那个结果,正靠在美人榻上养神的周氏猛然睁开眼,一下从榻上惊坐起来,眼底满是恐慌。“依旧是亥时,夫人您刚刚才问过。”丝竹小心翼翼地上前回答。“国公爷呢?派人去催了吗?”周氏愈加烦躁不安地。“刚派人去,只要国公爷一回府,立马就能请回来。”周氏问了许多遍,自然这回答也听了许多遍,不耐烦地招招手,示意几个丫鬟都下去,省得在眼前看得心烦。重新躺回美人榻上,周氏闭上眼,耳边是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心里乱,听什么都不顺耳,周氏蹙着眉斜倚在美人榻上,心里责怪着这些丫鬟没眼色,出去都不知道手脚放轻些。她哪里能想到这回还真是错怪了那些丫鬟,只见席越舟放轻了步子,以手示意那些丫鬟别出声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周氏不过三十出头,平素又注意保养,穿上嫩些的衣裳,说是花信之年也毫无违和,相比初成亲时,如今反而如成熟饱满的水蜜桃,多了一股诱人的韵味。席越舟走近,美人榻上的背影曼妙,云鬓半偏,由一支玉簪松松挽起,浑身似乎罩了浅浅一层柔光。立在榻前,席越舟弯身向前探去,只见周氏因着侧睡的缘故,略松的领口并未贴合身体,微微悬空,露出一角樱桃红的抹胸来。鬓角一缕青丝卷着弧度垂在一侧,更添几分媚意。屋里暖炉烧得极旺,融融暖香向席越舟袭来,不禁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原本只是想看看娇妻有没有睡着,不成想竟多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知晓妻子有正事要寻自己,席越舟忙清了清嗓子,试图赶走那些令自己燥热的念头。作者有话要说: 周氏:女儿的婚事不弄明白,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肃国公:...这种给岳丈添堵的准女婿要来做什么?四叔:天凉了,邵家该破产了。邵易谦:???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入v公告】接到编辑通知,明天就要入v啦~然后会有肥美的大大大肥章掉落~~明天更新时间由凌晨2点改为15点。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卖萌求不弃~~~然后明天会下一场红包雨,只要在v章下2分评一律送红包~我的专栏里有预收文,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先收着,蟹蟹!感谢博博熙熙扔了1个地雷,么么哒~~感谢哈多洛克拉扔了1个地雷,笔芯~~~感谢猴子????灌溉的30瓶营养液,表白~~~第24章(三合一)周氏听到动静心头一喜,等了一晚上,可总算是等来了人。睁开眸子转头望向席越舟时,周氏眼底的幽怨还未来得及消散。微黄的烛光柔和地倾洒在她脸庞上,更添几分温情脉脉,让席越舟刚退散的旖念复又熊熊燃起。“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氏颇为嗔怪地斜瞪了席越舟一眼,心里存了事,此时周氏并未注意到丈夫不一般的心思。说完并没有给席越舟回话的机会,周氏又一把拉了丈夫的手,将人拉到身边:“你快坐下,我有正经事儿要找你说。”“什么事?”回味着妻子方才那一眼娇嗔万种的风情,席越舟目光落在紧抓着自己的白葱玉指上,有些心不在焉。“女儿的婚事邵家是个什么说法?究竟是不是真打算退婚?”自见到席越舟的人后,周氏便多了几分底气,虽席越舟还没给出一个说法,但周氏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六神无主。此时提到邵家,话里少了几分忐忑不安,更多的是对这大架子怒气。因着小歇过后周氏并没有整理仪容,寝衣领口松松散散不成体统,一眼便可见里头樱桃红的肚兜细绳系在周氏白皙如玉的脖颈上。席越舟看得眼底冒火。这些日子年底事忙,俩人已有几日未行夫妻之事,加上昨日被赶去书房睡了一日,席越舟正憋得慌,哪里经得起挑拨。要不是听到妻子说起女儿的婚事,席越舟真恨不能立马就扑上去。“什么退婚不退婚的?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席越舟皱眉,无风不起浪,事关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