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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什么尊严。这种颜色的男子,去哪找。放在现代,也能吊打一众顶流。谢知非见自己快把人逗哭了,不敢再放肆,忙把沈墨茹搂进怀里又亲又哄:“好阿茹。”沈墨茹吸了吸鼻子,带了点哭腔道:“哪里好了,不好的很。”自暴自弃的沈墨茹开始自数缺点,矫情、爱哭、霸道,甚至把最不愿意提的,跟阿兰去赌坊的事也翻出来,还很豪气万丈的说她是如何一口气输了几十两银子的。“后来不也是能一个月赚几十两银子吗?”谢知非低笑出声,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又亲了口。“不也是老被你说身上有猪油味吗?”沈墨茹哀怨看了他一眼,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是如何被他直白的说头发有猪油味的。那种羞愤欲死的感受至今难忘。“老被我说?”谢知非闷闷笑出声,觉得挺冤枉的,印象中他好像也就两次在阿茹身上闻到过猪油味。而且猪油味也不会难闻,他说这话并无不喜欢的意思,看来阿茹误会了,他还是要解释一下,免得她落下心结,便道:“阿茹,我并没有不喜欢你身上有猪油味。”沈墨茹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彻底傻眼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闻猪油味的癖好?有次买菜遇到隔壁大娘,他们一起买了很多肥猪rou回家炸油,大娘还笑眯眯地说,很喜欢闻这猪油的味道……“你……喜欢闻?”沈墨茹有点被打击到了,如果谢知非真有这癖好,她可没办法把猪油当香水用。谢知非想了下,老实答道:“没所谓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对我来说,都很珍贵。”不管是她为自己忙碌时流下的汗香味,还是沐浴过后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亦或是自身的体香味,他都很喜欢。沈墨茹脸红了,美目含情瞥了他一眼,害羞腹诽,说的好像在她身上闻到过很多味道似的。这一眼,不经意间风情万种,谢知非看呆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沈墨茹感受到腰间的重量,抬起头。四目相对,目光流转。一眼万年,说的便是如此吧。谢知非低下头,温热的唇先落在了她圆润的鼻尖。沈墨茹心颤了颤,下一秒呼吸就被夺取,下意识抬手搂住他的腰。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这一次,她主动追逐。人生在世,让人不枉此生的并不是非得轰轰烈烈,就这样平平淡淡、吵吵吵闹闹,波澜不惊过完一生也让她不悔。这一天,在谢知非炙热的吻中,沈墨茹如是想。然而老天爷似乎还要给他们一些考验,在某个平常的一天,传来了边境被犯的消息,让平静了十余年的云国百姓顿时陷入恐慌不安之中。年纪稍长的人都还记得,十七年前那场战役是如何惨痛。数万百姓饿死街头,五万将士战死沙场。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流露出担心,如今的云国没有谢将军,谁还能守住边境?前线战事吃紧,朝廷也是乱成一团。各官员意见不统一。有主战的,有提议和的,特别是一些经历过十七年前那场战役的老臣子中,竟有人提出割地议和。老泪纵横劝武帝,不要忘了十七年前的惨痛教训,趁早议和。姬凌虽然混账,但毕竟还是有血气的,而且正是气盛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暴跳如雷。割地议和,这种屈辱的建议也敢提出来,这不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吗?让他以后如何面对百姓,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这日早朝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姬凌责罚了几个顽固臣子后,怒气冲冲离开。皇上离开后,朝堂少的大臣也垂头丧气,纷纷离开。这些日子压力最大的要数兵部和户部。一个要为前方战事调兵遣将,一个要为前方战士筹备军粮。接连的战败消息让兵部尚书李大人短短数日就苍老了十岁,即使急成这样,到了这种时候,偏他还想不到谁能力挽狂澜。十七年前尚且有谢家,谢大将军,现在有谁?他愁啊!“谢大人……唉……”兵部尚书喊了谢知非,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长叹了一口气。“李大人。”谢知非抱拳作揖,对于这位已经满头白发的老臣,他还是很敬佩的。他还有印象,父亲在世的时候,李大人也是家中的常客,常与父亲一起在书房讨论兵法。眨眼十七年,他也老了,碰上这次战争,也确实难为他了。兵部尚书想说,如果谢将军还活着就好了。可是这样的话,他没办法对六岁就丧父、家破人亡的谢家后人说,那不是往人家心口捅刀子吗?谢知非知他这段时间压力大,方才在朝堂上又被皇上训斥了翻,安慰道:“李大人别太焦虑,情况会好转的。云国的将士,都不是怕死之辈。”李大人看着谢知非,神情有些动容。可不是么,云国的将士,忠君爱国,无谓生死,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心痛前方战士,才更焦虑。谁的生命不珍贵呢,一条生命,一个家庭。“谢大人,我能不急吗?都连吃几场败仗了。”兵部尚书心痛的捶胸,恨不能自己亲上战场。说到战败,两人表情都变得凝重。战争意味着死人,战败意味着死了更多的人。都是刻不容缓的啊。偏皇上还负气,甩手说走就走。两人边说边离开皇宫。谢知非也没去吏部衙门,跟着李大人直接去了兵部,和兵部的人商谈对策。几日后,谢知非正焦虑之际,意外接到了柳玉堂的书信。柳玉堂的信有几页厚,说的都是边疆战事。谢知非看完,久久不语,陷入沉思。看他这反应,怕是前方战事不好。沈墨茹不敢打扰他,拿着把扇子站在旁边默默给他扇风。良久,谢知非再次拿起柳玉堂的书信,从头到尾又认真看了遍,而后便把书信拿到烛火旁,全点燃了。一堆信纸,转眼间化为灰烬。不待沈墨茹开口问,谢知非主动道:“柳大人在心中说,此次敌国领军犯我国边境的将领是十七年前的卓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谢知非两手紧握成拳,手背的青筋都凸起。卓修!与他可是有着血海深仇。沈墨茹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全云国的人恐怕都不会不知道这名字。十七年前害死谢将军父子和五万将士的,正是此人。“不是说他在十七年前受了重伤后残废了,只能卧床吗?”沈墨茹忙捡起扇子,狂给自己扇风,想平复心里的焦虑。“阿茹。”谢知非站起身,从她手中拿过扇子,牵着她的手来到窗边的椅子坐下,一下一下给她扇着风。“此战,对方怕是早有准备,不好打。”谢知非目光沉沉,与沈墨茹说着他的真实看法。战事一起,民不聊生。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