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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厉,“说,要多少钱?”负责人呼吸猛地一顿,背后跟着出了一层汗,被面前那股全然压制住他的气势压得控制不住后退一步,“一,一人十万两。”“啧!我想知道,你们买的时候出了多少银子?”“一,一人十两。”负责人本想往高了说,但被那双过于清亮锐利的眼睛盯着,顿时把那点花花肠子给压了回去。“翻了一万倍啊,”李孑伸手轻轻拍了拍身侧三只的肩膀,“你们真值钱。”三只:“······”李孑面色严肃下来,“留在这,还是跟我走?”“跟jiejie走。”留在这他们身上的伤可能没办法治好,侥幸治好了,指不定过两天还会遇到什么怪物被一掌拍死,就算这位jiejie把他们买回去也是想要利用他们,但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形更糟了。所以这个决定三兄妹几乎是毫不犹豫。“我没带钱,”李孑抿了抿唇,在三只猛然紧张起来的视线里,看向负责人,“你可以派手下去一趟苗大爷的客栈,找一个叫林逸的人,钱管他要。我就在这等着。等等,再给他们找个大夫来,这是看诊费。”她手上一扬,一张银票擦着负责人的脸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负责人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转头,就看到了正正插在柱子上的那张薄薄的银票面额。“一,一万两?”李孑点点头,“天下第一钱庄七分钱庄的通用银票,就算这罪城没有钱庄的分部,我想阁下应该也有渠道把银子取出来。另外,我要一个干净的房间,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负责人看在那张银票的份上忙跑去办了,李孑低头,对上三个孩子感激的目光,“不怕我转头再把你们卖了?”小女孩懦懦开口:“我们不值三十万两银子的。”言下之意,您就算转头要卖,也是亏本生意。李孑:“······”这倒也是!第二百七十八章官离将军,好个官姑娘休息过后正在客栈中闲坐的林逸等来了一张三十万两银子的收据,一脸懵。但收据上明明白白写着他家主子的化名。他取了银票过来,接过收据眼不见为净的撕掉。真是不花钱则已,一花钱就让他忍不住心里哆嗦。这三十万两,到底买了啥?不过来收钱的明显没有给他解释一番的欲望,收了钱就忙不迭走了。林逸开始门口翘首以待。他得看看那三十万两花得值不值。**不出所料,直到离开角斗场,萧成玦也没有出现。因为三个孩子身上都有伤,李孑走的时候又征用了角斗场的一辆马车。负责人:想想那一万两。车厢里,李孑看着对面乖巧排排坐的三兄妹,“你们叫什么?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左边坐着的男孩先开口,“我是哥哥,郑旭然。”“我是弟弟,郑旭安。”“我叫郑旭因。”“多大了?”“我九岁,哥哥们十一岁。”“怎么被卖到这罪城来的?”这个问题让三兄妹脸色一变,眼底却满是茫然。郑旭然挠挠头,“我和弟弟meimei吃完饭睡觉,一觉醒来就在笼子里了。”李孑:“······”她能通过这一句话脑补出十万字的剧情。不过这会没等她开始脑补,外头赶车的车夫“吁”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下了。“姑娘,有人拦路。”李孑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轻嗯一声,半点不意外。“乖乖在车上等我。”回头嘱咐了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的兄妹三个一声,李孑起身跳下马车,对上一张油头粉面的脸。司剑文自觉风度翩翩地朝李孑拱了拱手,“在下诚意相邀,还望姑娘赏脸。”李孑看了眼他身后一众提着刀的手下,“这就是你的诚意?”“这不是怕姑娘不肯赏脸吗?”李孑挑挑眉,“你以为你带着这么多手下,我就肯赏你脸了?”不等司剑文开口,她又轻飘飘接着说了一句:“你的脸真大!”司剑文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姑娘这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酒’字让李孑眉心跳了跳,她摇摇头,语气认真的回:“我什么酒都不吃。”“给我上,注意着点,别划伤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李孑挽起袖子。一刻钟后。“你想吃什么酒?”被倒吊在树枝上的司剑文随着风晃了几晃,瞥到自己那一众瘫在地上的手下,扯着嗓子哭喊出声:“什,什么酒都行。”“银子呢?”“什,什么银子?”“请你喝酒的银子啊。”司剑文更想哭了,“在,在我腰上的荷包里。”居然是花他的钱,请他喝酒,呜呜呜!李孑刀尖一挑,又往马车方向一甩,看向下意识地接过飞来的荷包还一脸不在状态的车夫,“知道哪里有卖酒的么?”“知,知道。”“去买,最烈的。”司剑文:“······”“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这一次行不行?我保证,今后看见您,我都绕道走。”“别,喝了酒再走吧,我请的,不愿意喝?”“喝,我喝。”趁着车夫去买酒的当口,李孑看着司剑文腰上那一圈被勒出来的肥rou,“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爹?”司剑文一愣,他敢肯定面前的女子是个生面孔,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刺刺想把人给绑走。“您怎么知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没有个厉害的后台罩着,在这罪城里头,活不到现在。”司剑文:“······”“你有没有想过,你爹总有一天会比你早走,到时候你没有后台了,会是什么下场?”司剑文充血的脑子蓦然一懵。李孑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一看你就没想过。你能活这么大还这么滋润,可真是幸运。”司剑文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幸运什么?”“投了个好胎啊!”等车夫推着一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