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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太子三只狍子一只野猪。太子便故意错手打翻了御案上的前朝笔洗。挨罚的照例是旁人。三哥是个油滑的,经过两次教训早长了记性,偏二哥不信这个邪,屡次在皇阿玛面前抢太子的风头,连他的蒙师费太傅都被斥责过数次。那一日他们跪了好久,直到落了雪,他烧得迷迷糊糊被小太监背回了长春宫。母妃仍用着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怎么如此不知上进?看看你二哥,已经能拉五十石的弓,连你五弟都会默前三章了。”是啊,母妃永远是这样的脸孔,哪怕是她跪在皇后的坤宁宫殿门前,也不曾换副讨好求饶的神态,那是骨子里的要强。安亲王在梦中,依稀感觉有人爱抚着他尚不宽厚的脊背,是他额娘彼时不曾给予过的温柔。他便睁开眼,原来是姝菡将裸在外面的藕臂搭在他身后。果然是场梦。那一次他烧了三日,日日带着高热去上书房读书,每一晚也只有两个小太监在身边照顾,额娘正忙着保胎,未曾有片刻到他床前,又怎么会给他那样的温情?他也是从那以后才真正长大,直到,长成个雷厉风行铁腕冷清的掌权皇子。……怀里的人仍在安睡,安亲王轻轻在她额头啄了一下,又将人圈得更紧。他所得来的一切,皆是自己凭着努力赢来的,现在言败为时尚早。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他便还有翻身的余地。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看过来~作者菌最近在追一篇大佬的神仙爱情,每天被狗粮糊得神魂颠倒,于是暗搓搓地想让小荷花和大猪蹄子正经宫斗前度个蜜月,想征求下宝贝儿们的看法。-----想看感情线进展的,请在本章留评,暗号“嘿嘿嘿”;想直接进宫斗线的,请在本章留评,暗号“啊啊啊”;作者君会慎重听取。18条以上投票生效,若票数不足,默认为“信马由缰、放飞自我”模式~☆、【贪欢】许是累得狠了,姝菡后半宿睡得格外安稳。睁开眼时,天色虽暗,床榻的另一边却空着,隔着茜红纱帐望出去,朦胧灯光里是安亲王的高大背影。姝菡将帐帘撩开个缝儿,恰赶上他刚褪下寝袍,由着小邓子为他套上件同色的里衣。于光下乍见他孔武有力的遒劲背脊,姝菡忍不住红了脸,上面有她于紧要时不慎抓出的印痕,直从肩头斜斜没入腰线。她赶忙默念金刚经,努力将昨夜鱼水之欢的孟浪记忆从脑海里驱除。按着规矩,今早应是由姝菡伺候安亲王更衣再恭送他上朝,可她眼下正羞恼,暗恨安亲王明知她是初初承宠,还往死里折腾人,便是她开口求饶都没换来他片刻怜惜。所以让她起来伺候,真不大情愿。安亲王似乎感应到身后女人的怨念,在这个时候回头看过来,见到一截凝脂般的藕臂在帘笼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安亲王拨开小邓子粗笨的手,几步来到帐边。“醒了?”说着坐在床沿,半个身子也拱进帘子来。姝菡赶忙强撑着坐起身,因牵动了昨夜破刃的失地,瞬时连带着感到周身无一处不难受,生像被千军万马碾压而过,可还是要在脸上勾起笑。“臣妾醒晚了,请王爷恕罪。”打定主意不准备起身接手小邓子的活计。如果忽略她此刻嘶哑的声色,和落到枕边的寝衣,还真是副规规矩矩认错的态度。安亲王昨夜得了渡化,此刻心情尚好,只将人拘紧了按在怀里厮磨,复又去捉她的檀口。姝菡口舌被安亲王制住,余光里瞥见小邓子退出门去掩实,慌忙间用手推拒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安亲王没系好衣带的里衣便生生被她剥落了。安亲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蹬掉寝鞋上了榻。片刻后,帐子里便传出女人幽幽咽咽饮泣,却被男人粗重喘息声盖了下去。……再醒来,已经过了辰时。安亲已去上朝,姝菡对着水银妆镜,看着脖颈上的红痕,简直欲哭无泪。等会儿还要去给福晋请安。不想,福晋派了燕喜嬷嬷来取走她的元帕,另吩咐她:这几日均不必过来了。姝菡当然明白,这几日是哪几日。掐指一算,这才五月十八,就算去掉今晚,还有两天……要是日日按了这个过法,她要怎么捱?哪里去管,如果被东院里那些格格们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定要恨得咬断后槽牙。铃儿这时进来问话:“主子可要沐浴更衣?”姝菡自然不会谢绝,也不须人伺候,只把自己浸泡在偌大木桶里,一边舒缓身体的乏累,一边思考眼下的处境。情势没如何艰险,也不容乐观。安亲王作为一家之主,就好比头顶上的天。天要下雨还是落雹子,均不是人力可以掌控,就算是他的嫡福晋那木都鲁氏都只能生受着,何况自己一个毫无根基可言的侧室?好在眼下他愿意给她做脸,不论仪典那三日,还是侍寝的头一天,都彻夜宿在她院子里,她也暂时还没有被人踩在脚下磋磨的危险。第二个让她琢磨的人,是作为主母的嫡福晋,姝菡将她比做屋檐上的瓦片。那木都鲁氏的出身算不得显赫,其父却是跟在安亲王身边的能吏,加上她生了安亲王唯一的子嗣大阿哥福元,地位不可撼动。姝菡心想,能顺了福晋的心意,便有自己方寸之地遮避风雨,若逆着她说不得便会迎来当头痛击,闹成个玉碎瓦全。而福晋此刻对自己的心思,眼下还不好说。按常理推测,没有哪个正室愿意自己的丈夫去疼宠个小老婆,尤其那小老婆还是被压在头顶的婆婆、太婆婆联手塞进来的。可是看方才,那木都鲁氏特意免了她这几日请安,那意思,似乎是愿意抬举纵容自己?从这点来看,便是再次印证白妤婷作为入府才一年的庶福晋,在安亲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