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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儿糕。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难道她有梦游做糕点的技能?她把糕点塞进锅的时候,好像忘记生火了呀。捻起一块,糕点松松软软,入口即化,好吃的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东西。浮生斋挺多人买了秦婉兮和霍桑的cp本,甚至还有姑娘心灵手巧,偷偷拿陶土捏了她俩的手办,霍桑闲着没事做,便找人借了书来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声,她这是在里面看么。本来是在现代能躲在被窝看手机到深夜的人,到这边来却是看到一半趴在桌上睡过去。第二日醒来,肩上已经被人搭上了软和的狐绒裘衣,轻嗅之下似乎还能闻到极淡的雪松香气。再比如,某日她在回廊转角处瞥见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追过去却是没有发现人。“仙子还是没有闭完关?”霍桑抱着双臂问阿玉。“说了师姐在闭关,再说,你又不是来见她,与你何干?”小姑娘拿着扫把颇为不耐烦地瞪她,“你在我们浮生斋赖了这么久,不满意就走啊。”阿玉根本不知道她完全不会撒谎。霍桑听了轻轻一笑。看来她是真的很讨人厌,被傅清讨厌,被秦婉兮讨厌。*霍桑想,那怎么办呢,那就走吧。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也没见秦婉兮出来,只能认命。拍拍身边蹭着她的白虎,冲着阿玉摆了摆手:“快回去吧,我走了。”阿玉:“我才不是出来送你的!”阿玉最讨厌霍桑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抢走了她最喜欢的师姐,还因为人短短十几日就跟浮生斋的弟子们打成了一片,那些师姐师妹见了霍桑比见到她还亲切,仿佛人家已经是秦婉兮内定的道侣。但看着红衣少女的背影,心头居然生出了几分怜悯,迈着小碎步转身跑进里斋,推门进去行了跪礼,小声道:“斋主,师姐,她走了。”背对着她站在青石鱼缸旁边的秦婉兮手指收紧,好端端拿在手上的鱼食就那么尽数洒进了缸里。躲在莲叶下的锦鲤窜出,张口取食着浮在水面的食物,却又忽然被人用力拍在鱼缸上的一掌吓得尾巴一甩沉入水底。阿玉从未见过自己师姐这般发脾气的样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望向另一人。浮生斋主见状,笑盈盈开口:“你的寒脉解开,还要多亏了贵人给你的那剂药,她来找你,你为何不见?”“她不在意我,不过是拿我寻乐子罢了。”秦婉兮垂眸盯着那潭水,神色晦涩。她就是这样,高兴了给颗糖,不高兴了就抽一鞭子。傅清在她心中,连一条狗都比不上。他甚至还曾还恬不知耻的想过,秦婉兮总该比狗强吧。结果秦婉兮也只是她一时兴起逗乐子的玩意而已。嘴上说着喜欢,转头就能抛在脑后。斋主笑而不语,阿玉却是附和道:“正是如此。听说赤蘅仙主曾有个未婚夫,同她青梅竹马,结果公然拒婚;对师姐高调告白,满口仰慕师姐,转头又要嫁给玄天门的二公子;如今和玄天门二公子的婚事也没成,谁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秦婉兮神色越发郁郁:……他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这样的事如何启齿。“仙主行事的确难以揣摩,但若不看她做了什么,只看结果呢?”斋主笑着问。“结果?”“结果。莫管她是恶言相向,还是笑脸相迎,你从她那得到了什么?”秦婉兮抿了抿唇。“……很多。”少女总是以各种理由将好的东西给他,关键时刻也总是她出现在他身前。即便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向来不大中听。斋主笑吟吟:“那便是了。要看清一个人,还须得看她的心……三真,我且问你,你可曾看清过她的心?”白衣美人凉凉地说:“没有,有时候很想挖出来看看。”本来在旁边的阿玉听着一个哆嗦,师姐这是黑化了吧?在她看过的话本里,她们两个总有一个是黑化的。没错,别看某些人表面上对霍桑种种挑剔,其实暗地里已经忍不住变成了拉郎配的一员,只不过专挑秦婉兮虐霍桑的那种粮吃,霍桑被虐的越狠,她就越扬眉吐气。斋主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细细回想。”可秦婉兮不知该如何去想。他睁眼闭眼,眼前仿佛都是那片红衣,是她的嬉笑嗔怒,她的盛气凌人,和她落在他心底里的眼泪。结果?他冷静地想道,还需要什么结果,在她面前,他永远都一败涂地。秦婉兮抬眸看向斋主:“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玉也懵懂地望着她。一身素衣的女人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阿玉。”她低声吩咐,“出去将门带上……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该从何说起呢。”斋主看着合上的大门想了想,“傅少主,你该知道,我接纳你入这浮生斋,是受你父亲所托吧。”秦婉兮没有说话。“但你父亲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当初我和他,还有如今的玉隐宗宗主,20:33曾是亲如手足的挚友。”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秦婉兮猛地抬起头来,双目紧盯向目光平静的女人。不怪他反应过激,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确实颠覆了他当初所有的认知。傅家灭门绝不是一方势力为之,那时他就知道有玉隐宗的人参与其中,他甚至亲眼见到玉烨宗主带人最先破入傅家大堂。斋主看了眼他的反应,继续说下去:“傅家在那场浩劫中注定翻不起一点浪花,你们太势单力薄……没错,你可知当初,傅家面对的是一整个修仙界。你父亲想要用傅家保你,其实我和玉烨宗主都不同意……但我们没想到,他会以死逼我们转换立场。”“这是弃车保帅的一招,玉烨宗主瞒天过海才救下了你,不然你以为,只凭你一人,如何逃过玄天门的追查。”“原先我以为能在那之前将你治好,是我托大,才害了傅家。”“现在你寒脉已祛,这些事情,你应当知晓了。”秦婉兮一个字一个字听下去,越听,脸色就越沉重,半晌才开口:“他们到底为什么想要杀我。”这次轮到斋主沉默下来。一时间,厅廊里只剩下树叶落地微不可察的沙沙声。女人问:“你相信踏浪圆满往上,当真有仙吗?”秦婉兮皱眉:“昔日羽化登仙者皆有记载,只不过我们未曾亲眼所见罢了。”斋主摇头。她并未说什么,只是抬手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