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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给小桃酥沏奶粉,让周季雅去开门。周季雅叼着一片面包,椅子被她“刺啦”一声向后顶开,她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苏棠见她开门半天没动静,从厨房探出脑袋:“小雅,谁啊?”周季雅嘴里还叼着半片面包,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走回来,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她把花束递给苏棠,把嘴里那片面包囫囵吃掉,含糊道:“你说这送花的也够傻的啊,连个卡片也不写,谁知道是谁送的。”苏棠抱着那束玫瑰,摆弄了一下上面的空白贺卡。知道她喜欢roseonly的红玫瑰,还不爱填卡片的人,她只认识一个。“真是没诚意。”苏棠小声吐槽了一句,将花扔到餐桌上,回到厨房继续泡奶粉。……一连五天,苏棠早上都能准时收到一束带着空白卡片的红玫瑰。负责她们这片快递的小哥只有一个早上当班,每次快递都是他来送,苏棠和他早就认识了。每次小哥捧着花来,都会笑眯眯地看着她,和她说:苏小姐,您太幸福了。苏棠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了。收束花就幸福了?她一周连个人影都没见过,就知道送束花来,一点都没诚意。况且她收了一周的玫瑰,花多得在家摆不下,她只能把花瓣揪下来泡澡用了,简直浪费。周六早上,快递小哥没有准时到,苏棠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十一点多的时候,门口响起门铃声。小桃酥正在上钢琴课,钢琴的声音叮咚作响,苏棠辨别了好几次才确定是有人在敲门。她也没约什么朋友,估摸着是小哥早上偷了个闲,来晚了。她趿着拖鞋去给他开门。她一边打开门,一边吐槽道:“以后这花你帮我拒收了吧,那么多家里又没地方摆。你说这送花的有没有诚意啊?送个花还靠快递,不会自己来送啊?”熟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说没诚意了?”41、四十一块小桃酥...苏棠抬眼,男人正敛眸,眉眼含笑地望着她。他捧着花束,娇艳的玫瑰花瓣衬着他精致锋利的眉眼竟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显得气质雍容。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屋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打断他的思绪。陆言修微一怔愣,那段旋律是的一小段节选,不像是播放的,而是谁现场弹奏。陆言修想起那天晚上在小桃酥屋子里看到的钢琴,虽然当时他只看到了个轮廓并不确定是不是一架钢琴,但此时他可以确定了:“小桃酥在学钢琴?”苏棠点头。陆言修听了一会儿,评价道:“弹得不错。”听到他如是评价,苏棠抿抿嘴,有些纠结要不要跟他说实话。正在她犹豫的期间,屋里传来一阵毫无节奏感可言的琴声,虽然和刚刚的曲调一模一样,可就是说不上来的奇怪。“……”“……”两人双双沉默。苏棠示意陆言修进来,陆言修将玫瑰花束递给苏棠,随她一起进了屋子。小桃酥在屋里上课,两人不敢打搅,苏棠便带着陆言修去了客厅。苏棠捧着花束走到客厅,正巧几天前她插进花瓶中的那一捧玫瑰已经有些枯萎,她把旧的花束从花瓶中取出,又打理起陆言修新带来的花束。陆言修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她摆弄那束玫瑰。“你为什么给他报钢琴班?”陆言修突然问道。苏棠手上动作一顿,险些用剪刀剪到自己的手指:“怎么了?”陆言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棠不满道:“我儿子弹得挺好啊。”老师都和她说过,孩子有灵气,谱子认得特别好,假以时日,虽然成不了钢琴大家,但考个级什么的应该没问题。虽然他现在还掌握不好节奏,可进步空间很大啊!陆言修顿了顿,无奈地轻笑一声:“你告诉我,他哪里能遗传音乐天赋?”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小时候覃郁榕也给他请过各种教钢琴、小提琴的老师,就连古琴他都尝试过。但他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折腾了大半年,覃郁榕也就放弃了。本来就是用来陶冶情cao的,换成其他的也一样。至于苏棠,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唱歌不跑调。小桃酥她也不是不清楚,唱歌跑调得要命,好像对音乐不怎么敏感。“爱好而已,他喜欢就好。”又是一段聒噪的钢琴声从房里传来,和刚刚那段曲调一样,节奏却变得更快,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你确定……他喜欢?”见他质疑自己,苏棠生气地瞪起眼睛:“当然!我为什么要逼他学不喜欢的东西?”苏棠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会和陆言修就教育儿子的问题产生严重分歧。她气鼓鼓地将花束插进花瓶中,有几滴清水溅了出来。她用手胡乱地摸了把桌子上的水渍,抱着那束枯萎的花束去了厨房,将它们用力扔到垃圾桶里。好像那些花就是陆言修一样,让她好好蹂-躏一番。看到苏棠生气,陆言修抿着嘴靠在沙发上,不再多说什么。小桃酥还没下课,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不理谁,耳边只有时而悦耳时而混乱的钢琴声。良久后,陆言修最先打破沉默:“中午打算吃什么?”小桃酥下课正好十一点半,是饭点。苏棠不想理他,把头撇到一边,装作没听见。陆言修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十指相抵搭在交叠的腿上:“我来猜猜,你从你mama那里带回来的饺子?”苏棠脸色一变,揶揄道,“怎么可能!……带的馅饼回来……”陆言修轻哂一声,站起身,整了整衣摆处压出的褶皱:“别生气了,我道歉,我做午饭可以吗?”“不接受,谁吃你做的饭。”陆言修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挽起衬衫袖子,走到厨房翻看冰箱里的食材:“炒两个菜做个汤,可以吗?”“……”苏棠不知道陆言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但他非要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