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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林霜把徐东两个人叫出来,问覃景行的下落。徐东说不知道,他上一节课就没来。林霜有点着急,怕他遇见什么事情。她急得额角冒出小汗珠,徐明泽立即给她递过去一块手绢:“擦一擦吧,你出汗了。”林霜接过,道谢,却没用。站在栏杆上往下环视,看见了呆呆立着的覃景行。林霜立即喊:“阿行!你站在楼下做什么?”覃景行转身,立着看她。他的视线冷静,无波无澜,隔着一楼到二楼的距离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徐明泽。和她手里握着的一截深蓝色手绢。她以为他没听见,加大了声音:“覃景行!快下课了,你快回来收拾东西。我在自行车棚等着你。”覃景行指尖泛白,瞳孔微微颤栗着。徐明泽也朝他挥了挥手,笑了下,跟在林霜身后走了。真是个烦人精呢。到了自行车棚,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教学楼隐没在阴影里。林霜还没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徐明泽。他满脸堆笑,拿出来一本限量的体育杂志:“听说你喜欢打篮球,这是本限量书,送给你。”覃景行没接,扯着疏离的一抹笑容:“你有什么事?”徐明泽挠了挠头:“你姐……还在收拾书包。”他局促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封信,深呼吸:“其实我挺怂的,一看见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封信,能不能拜托你交给你姐你什么都不要说,所有话都在这里面写着呢。”覃景行从头到脚打量他,眼神矜贵又冷漠,还有一种自己的私有品被侵犯的厌恶。徐明泽把那本杂志和信封一齐放在覃景行自行车篓里:“如果,我是说如果,事成之后,什么要求你随便提。那我就先走了,拜托了。”徐明泽走后,覃景行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指尖捏起信封,拆开。林霜从小到大收到过无数封信,可没有一封能到她的手里。因为都被他先前一步毁掉了。这么肮脏的东西,怎么能让她看见呢。想起刚才的一幕,他和她并肩站在台阶上,覃景行就觉得恶心。他脸上带着笑,一目十行的扫落在字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当时你还小,才上初三,我是转校生。唯一的印象就是你很白,眼睛很大,亮晶晶的。”覃景行呲的一声,露出了唇下的一颗小虎牙。他笑的邪气横生,舔了舔嘴角,漂亮精致的眼睛裸露出不屑。那信他没看完,合上,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用PS把林霜两个字改成别人的名字。然后看了一眼,惋惜的走到垃圾桶前,把情书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像落雪一样扔下去。还有那本杂志。通通都扔进垃圾桶。然后慢条斯理的拍了拍手。掐着点,她快要来了。果然,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笑眯眯的回头,声音乖巧:“姐。”林霜着急忙慌:“诶,我又来晚了,班主任叫我有点事情。你刚刚干嘛呢?”覃景行眨了眨眼,找出自行车的钥匙:“没干嘛啊。走吧,姐。”林霜嗯了声:“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覃景行动作不疾不徐,推着自行车,把林霜的书包接过来:“疼。疼的我掉眼泪。”林霜挺心疼的,仰头看了看他的伤,果然更肿了,又青又紫,跟猪头似的。她蹙眉:“看你以后还打不打架。”覃景行老实巴交摇头:“不打了。”他背对着她,很快拉开书包拉链,看见那条深蓝色的手绢。再趁着她没注意把手绢扯出来,厌恶至极扔到脚底。林霜心里盘算着怎么和mama说蒙混过这一关,没注意他的动作。她踮起脚坐上车后座,胳膊搂着他的腰:“走吧。”.第二天,学校cao场旁边的几块公告栏里内容被更换掉了。看热闹的学生挤在一旁起哄:“诶呦喂,这是谁写的情书呀?亲爱的桑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当时你还小,才上初三,我是转校生。唯一的印象就是你很白,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半大孩子吵着笑着:“桑欢是谁哪个班的?”“不知道啊,这不重要,继续念,看看是谁写的。”“爱你的……徐明泽?”“我知道他,高三的。都高三了还写情书,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人群的吵闹声哄笑声越来越大,隐隐约约传到教室里。林霜在做数学题,头疼的很。于蕊从外面气喘吁吁跑出来,坐在座位上咳嗽:“咳咳……诶呀妈呀,出大事了霜霜,你知道外面怎么了吗?”林霜抬眸看她:“怎么了?我听着乱糟糟的。”于蕊朝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徐明泽给别人写情书被发现了,那情书还打印出来了,被贴在公告栏上,高一高二高三的学生都看见了。”林霜惊讶:“是吗?徐明泽还会写情书?为什么会被发现?是老师查到的吗?给谁写的情书?”林蕊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时,徐明泽从教室后面推门而入,班里瞬间静悄悄的。他面色如土,走到林霜前面:“你什么意思?”林霜被问懵了:“什么我什么意思?”徐明泽眼也是红的:“你不知道?”林霜丈二摸不到头脑:“什么阿啊,你把话说清楚行吗?”徐明泽立即明白了,都是昨天晚上的男生干的事。他怒气冲冲,推开门下楼,走到人少的楼道里,被一把扯住领子,绊倒在地上。徐明泽狼狈向上看,看见了男生的脸。阴郁乖戾,站在墙边,唇角含着笑容,看着他。徐明泽爬起来,上前几步想要抓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你搞得鬼!”还没有接近,徐东和李俞翰给了他一脚:“老实点。”徐明泽被踹趴在了地上,攥紧了拳头。男生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难以察觉的愉快:“是的呢。早不就和你说了吗,离她远点,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覃景行眼睛黑漆,抬起胳膊把袖口的扣子解开,笑着蹲下身,一脚踩在男生手指上,慢条斯理的搓动:“不属于你的东西呢,最好不要想。你说是吧?哈哈。”徐明泽尖叫,脸上汗如雨下,看向覃景行的视线带着惊恐:“为什么要这么做。”覃景行站起来,看向走廊外,有一块写着“地滑小心”的警示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