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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没台词的小配角、一秒死的角色,什么都做。最后,好不容易得了个有几句台词的男配,却有人说他是靠男色接近的女导演,才获得了青睐……没有人认可他,没有人认为他能行,只有沈毅崇从来没抛下他。他被所有人骂是导演情夫的时候,女导演也为了名声临时换了角色,他又一次沦为群演跟小配角,彻底失望想要放弃,但沈毅崇却夹着烟叫住了他。陈峤打了火机,在黑夜里指间生出一团火光,点燃了叼在嘴边的烟。微光映在他的桃花眼底,竟是让他失了神。他到现在,原来还记得从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但现在才发现,就连当时沈毅崇说的话,他都记得。‘想离开,就走,永远不要再回来。’沈毅崇没有挽留他,甚至没有鼓励他、说他一定可以逆袭,但却用这句话激得他继续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留了下来,一直到演男三、男二、男主,一直到得奖、成为影帝,一直到今天……自己当年真是倔强,沈毅崇让他走,他偏偏要留下来争一口气给沈毅崇看,自己可以!但……陈峤映着烟的火光,嘴角扯了一丝极其僵硬的弧度。“沈总,我想问个问题。”“当年,你是真的不像挽留我还是激将法?我想知道,如果当年我真的走了,离开娱乐圈,你会为我惋惜,还是马上找到一个代替我的男生来……力捧?”是,力捧。陈峤说出这个词,脸上都抽搐了下。有许多老粉、光鑫粉、瑶瑶粉,都骂他没良心。刚才,他也看了直播,发现很多观众都在力顶沈睿这孩子怼他,说要惩罚他的忘恩负义。陈峤咬了咬牙。走到今天,即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在夜深人静、回想过去的时候,认清现实。沈毅崇是他的伯乐。没有沈毅崇把他从在学校被看不起、穷得买不起辅导书的日子里拯救出来,就没有今天的他。他也许有不俗的外表,也许有些许表演的天赋,但如果没有沈毅崇一力培养,给他资源,甚至当时全力为他做公关营销,他是不可能走到影帝的高度,也不可能走进娱乐圈的。许多人说他没良心,他顶着这样的骂名将近两年,却从来没有出面回应过,但他此刻心里也隐隐地有了答案。他扯了扯微涩的嘴角,“当然,如果沈总不想说,就不用说了。”陈峤猛地吸了口烟,重重地仿佛要吸到肺部深处,才吐出来一个烟圈。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没什么不能说。”沈毅崇指间夹着烟,但只是浅尝遏止,只吸了一口,就放在了烟灰缸边。“你现在自己也成了老板,应该很清楚。”陈峤顿时苦笑。是,他开了工作室,不再是以前那个纯粹的演员,自视甚高的演员。做了老板,他开始负责一群人的未来,需要对每个手下艺人负责,为他们规划把关,他才发现自己看问题的方式有了变化。他清醒地认识到,业内的资源是有限的。假设全国资源是100的总数,他的工作室只能拿到其中的5,那么他手中的十个艺人,也无法面面俱到,除了因才分配外,总有轻重之分。在早期,公司自身不够强大时,总有旗下艺人吃不饱。沈毅崇以前是集中了大量公司资源捧自己的。他是真的看中了自己。“做生意,总是有赚有亏。”沈毅崇把还在燃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摆正心态,没有谁能从头赢到尾,同样的,失败也只是一时而已。”“你当年要离开,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本来找到你的时候,我就说了,娱乐圈除了能给你钱,其他的可能什么都没有,不见得是好地方。”陈峤只能苦笑。沈毅崇真的是个合格,不,优秀的商人。他公私分明,有时候简直像个精准的机器!别的老板,还会打打感情牌,他却是压根没有。这么多年,除了跟余瑶瑶结婚这个意外,其他时候他都把工作跟私人感情分得很清楚。光鑫旗下的艺人,除了跟他一样入公司久的,其他的估计都没跟沈毅崇说过几句话。陈峤心中忍不住一阵郁闷,不由呛声,“除了赚钱以外,沈老板,你就没考虑过别的?”但凡沈毅崇这几年把他当兄弟,他也不至于最后果断离开光鑫。如果沈毅崇愿意跟他交心长谈,分析利弊,他也不至于头铁非要自己开工作室,寻求一条更好的出路。陈峤的桃花眼,带着一丝怨念跟愤怒看向沈毅崇。到最后,别人说他忘恩负义。可是,沈毅崇这个男人却从来只把他当做公司的艺人,一项投资,仅此而已!做生意,有赚有亏……他只是光鑫的一门生意!陈峤捏紧了拳头!但他话音刚落,却被沈毅崇抬起的幽深黑眸望了一眼。那一眼常人看起来十分冷漠,但陈峤早就已经习惯的眼神,却是让他整个人一震。“阿峤,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不是吗?”陈峤一抖。“你还记得自己得奖的作品,还记得当时自己靠什么走到大众目光里的吗?”沈毅崇拿走了他桌上的打火机,转过身,抬脚就要走出房间。但还是顿住了脚步,回头,晦涩难明地看了他一眼。“我来,还是那句话,做你该做的事情。别跟我斗,非要头破血流吗?”陈峤浑身就像是被锤子当面敲下,几乎面色惨白。沈毅崇果然什么都知道。他在背后暗搓搓搞的小动作,沈毅崇都知道,也知道他一败涂地了!以卵击石!显然很不理智,确实很难看了。他当时的得奖作品……陈峤只要稍微一回忆,就能清晰地想起来那个角色的经典台词。那是个外表阳光小鲜rou的形象,但实际上却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类似于所谓的第二人格。大家都以为他快乐向上,但没人知道他其实有沟通障碍,极其不善于表达。但为了在相处时候让很多朋友觉得愉快,他就一次次逼迫自己说话,活跃气氛气氛、让大家不尴尬。可回到家,他就会把自己关起来。白天说的话越多,夜晚就越痛苦。但从始至终,除了心理医生,没人知道他的痛苦。谁也不能感同他的身受。在出演前,陈峤跟导演聊过,他认为这个影片角色的定位是要表现这一类社会问题,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