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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熟练地像个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饶是沈都清已有心理准备,也没料想到小处男一上来这么狂野。在他肩上愣了一下,忍着胃铬在骨头上的不适,倒吊着上半身说:“等等。”江峙不知听没听到,这个时候清欲上头,听不到的可能也是有的。他没反应,把沈都清扛到两人曾经窝在一起看电视的客厅,丢到沙发上,紧跟着左膝往沙发上一跪,身体压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就堵上她的嘴。不止狂野,他今天一反常态,已经不是从前接吻只会怼不会伸舌头更不会摸胸的纯情boy,左手按住沈都清的背往怀里一扣,右手掀开她的上衣下摆就往里探去。卧槽???沈都清满眼惊愕。这个进步有点太大了吧,让人不禁怀疑他这两天是不是去上了什么做AI补习班,要么就是在家看了许多部色色的小电影观摩学习。沈都清反应迅速一把按住那只手。原意是阻止江峙袭她的凶,但结果不太妙,这一按,刚好把江峙的手紧紧压在她的腰上。掌心贴着皮肤,不知是谁在发烫,把热量连同电流一般的酥麻传给对方。沈都清瞬间起了一片敏感的鸡皮疙瘩,身体都绷直了,两手并用地抵抗。篮球少年力量强大,又是在这种激情四射的关键时刻,简直有一身力气来对付她。江峙的左手从她背后抽出,来捉她的手,沈都清反应也很快,敏捷地反抓住他往外推开。江峙蛮力挣脱,两人转瞬间打了起来。但这过程中,嘴唇依然紧紧贴在一起。江峙一边吻着她,一边和她较劲,谁手下都没留情。但终究是江峙力气更大一些,又是被压制的姿势,沈都清很快就被他单手钳制住两只手腕,压到头顶。江峙对于自己的胜利很得意,舌尖挑衅地在她唇缝勾了一下。空出的右手正要继续行动,沈都清左腿曲起,蹬着他的肘弯把他踹开。这下踹得不轻,江峙蹙眉闷哼一声,攥住了她的脚腕。沈都清挣了一下没挣开,江峙把她的腿折叠着压住。这个打开的姿势令沈都清更加窘迫,脸都红了,另一条还自由的腿立刻抬起,对着他胸腹就是一阵猛踹。江峙结结实实挨了好几脚,两手都占着,只好用左膝格开她扑腾的腿,往沙发上一压。下一刻,两人剧烈的缠斗一停。沈都清僵住,江峙也僵住。那一压,使得他今天就要派上用场的武器,刚刚好抵在沈都清腹部。沈都清整个人被固定得死死的,双目凝滞。江峙也愣了,从耳垂泛起的粉色渐渐染红了整只耳朵,接着向双颊攀升。仔细看能发现,他眸底闪过一瞬的无措和慌乱。刚才直奔主题的老练一下子显露端倪,相贴的唇分开,他和沈都清脸对着脸,呆滞地瞪着对方。彼此都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沉默。一丝微妙而诡异的暧昧,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去。江峙还压在她身上,不前进,也不撤退。沈都清懵了,一下子也忘记说话。两人陷入莫名其妙的静止和僵持,呼吸混合在一起。沈都清闻到一点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薄荷味。似乎是他惯用的那种漱口水。这个洁癖精一向很讲究的。江峙的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下方,他一动不动,那里的触感却很分明。她的腹部跟他截然不同,是软的。江峙的喉结滚了一下,吞了下口水。沈都清猛然间清醒,趁他愣神松懈的功夫,猛地将左腿从他手中挣脱,一脚蹬在他胸口,把他蹬开了。江峙捂了下被踹疼的地方,他今天已经被蹬了数不清多少脚,沈都清脚脚下全力。江峙有点不高兴:“你干嘛?”沈都清的双手挣脱不开,只好道:“你先放开,我有话说。”本来今天就是打算好好和他说的,没料到小处男突然变身老狼狗,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种话在这种时刻,无异于一盆冷水告诉你“我要泼了哦”。尽管被踹了好多脚,江峙此刻仍然天真地以为,她是在“欲拒还迎”。霸道地说:“就这样说。”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视野中只有对方的眼睛。江峙平时总是一副散漫样子,眼睛里仿佛装不下任何东西,但当他看着你的时候,眼中就只有你。沈都清望着他专注的狗狗眼,牙齿刮了下嘴唇,说:“我17,哥哥。”这声哥哥叫得江峙心里好像被猫尾巴搔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痒,只听她又道:“我还没成年。”“你不愿意?”江峙眉心微微下压,反问。成年不成年又怎样,他才不在意。他发育得很好。“你也还没成年。”沈都清说,“你不觉得太早了吗?”那盆冷水终于兜头浇下来,不偏不倚、毫不留情地,将江峙浇了个透心凉。沈都清几乎可以用rou眼看到,他眼里的热切慢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清冷冷的平淡,还有三分漠然,两分不爽,一分委屈。他放手,翻身坐到沙发上,环起手臂,下颌紧绷的线条昭示着他在生气。两腿中间鼓着一包,衬着他气鼓鼓的侧脸,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四个字:“老子委屈”。仿佛打了一场仗,沈都清出了一身汗。她把双腿放下去,摆出端庄乖巧的姿势,让自己遗忘刚才的“意外”。这个尴尬的情况,不适合再待下去。“高考之前别想太多。”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起身离开。还没走出客厅,江峙有点发闷的嗓音在背后说:“我还有三个月生日。”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生在七月份,而不是三月二月一月。说完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江峙皱眉回头,才发觉,身后早就没人了。“……艹!”这个死女人-周末沈都清在家里闷了两天,补前几天落下的课程,给金老板洗澡,在花园翻土洒下花的种子。很忙碌,于是没工夫想那天的尴尬。她没主动和江峙联系,江峙那边也没有消息。但周一开学,总要面对。沈都清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当面晚上竟然失眠了。早晨犯困,她没骑车,自己把她和沈霏霏送到学校。江峙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教室,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圆柱形玻璃杯,搁到沈都清的桌子上。然后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