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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身上有病……”“你大呼小叫什么?谁不知道姑爷身上不好?可就是这样,咱们夫人才得尽早与姑爷圆房,生下一儿半子,才能在这孟家立足!”“万一姑爷那病传给了夫人怎么办?”“那也是夫人的命!”春桃见全然说不通嬷嬷,只得转身自个儿去找那两个自镖局找来假扮小厮保护夫人的镖师。谁知他们被孟光涛带来的家丁拉在一处喝酒,见春桃寻来一脸为难,“春桃姑娘,虽说我们是雇来保护夫人的,但这夫妻屋里头的事,我等又怎好强行插手?保不齐我们闯进去了,夫人还怪我们不解风情哩!”“不会的,你们快跟我进去罢!”春桃已如油锅上的蚂蚁了。两个镖师小厮却依旧不把她的着急当回事,二人窃窃私语一番,只道夫妻龃龉怎好掺和,笑笑摆手与人喝酒去了。春桃独自一人站在院角,只觉天也要塌了。难不成,夫人就要被那么样的姑爷糟蹋了?!湛莲等春桃走后,与孟光涛独处一室不过眨眼,就觉浑身刺痒,再待不住扭了头就往外走,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门外,让春桃出了却不让湛莲出,只说是奉了老夫人的令,请夫人今夜好好“照顾”大爷。湛莲不想孟光涛与孟母竟无耻至此,怪只怪她一门心思在与三哥哥重逢上,竟是忽视了这些龌龊小人。现下惟一的希望,就在春桃了。饶是湛莲平时冷静,毕竟是被明德帝护得如珠如宝的娇人儿,面对此情此状怎能平静如斯?她站在离孟光涛最为遥远的角落,冷冷地不发一言。孟光涛自弟弟嘴中得知湛莲明日就要进宫长伴太妃,只觉是福是祸,都不能任由这妇人任意妄为。况且自重开了荤后,他愈发不能自控,现下见一袭襦裙的新妇玉肤赛雪,身段曼妙,早已按捺不住,打定了主意今夜成事。孟光涛执着小盒微笑上前,他进一步,湛莲就偏一步,始终不肯与他靠近。二人在不甚宽敞的内屋团团围转,孟光涛转了两圈,没了耐心,“夫人这是做甚,你我是天赐的姻缘,夫人为何不让为夫亲近?”湛莲道:“孟大人有病在身,还是回屋休养得好。”“这不就是我的屋子?”湛莲因这厚脸皮的回答怒目而视。孟光涛却是被这一眼弄得浑身酥麻,他居然不曾留意,这妇人竟是个人间绝色。这般一想心头更是火热,他呵呵一笑,“夫人莫恼,为夫自知以前怠慢了夫人,特意寻了一件好物来给夫人赔礼。”“我不要你的东西。”孟光涛置若罔闻,径直打开小盒,拿出里头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帕,“夫人,你瞧。”美目移向那不知有何玄机的帕子,湛莲分神之际,不想孟光涛一个箭步,竟将那帕子覆于湛莲鼻息之间。湛莲大惊,挣扎呼气之际被一道霸道臭味侵入鼻翼,四肢百骸顿时如废了般虚软无力。天要亡我矣!湛莲张嘴,竟软绵绵地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孟光涛得意大功告成,搂成湛莲的身子就往床上拖去。只是他本是软弱书生,又有病在身,拖着湛莲的纤细身子也觉吃力,期间还不慎将她摔倒在地。湛莲被摔得骨rou疼痛,却毫无招架之力。她再次被孟光涛抱起,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腥臭,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只觉自己成了刀俎鱼rou,一时悲从中来,眼泪汩汩而下。孟光涛大汗淋漓地将湛莲抬上了床榻,扑在她身上粗喘着气,好容易匀了气息抬起身来,见湛莲无声无息地哭得梨花带雨,一时男子柔情大起,他自诩温柔地以指抹去她的泪水,柔声细语道:“夫人莫怕,为夫会好好待你。”说罢,他慢慢低头,伸舌舔去她脸上的泪痕。湛莲被脸上的湿濡之感恶心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直直竖了起来,泪珠儿如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今日若被这得了脏病的竖子弄脏了身子,她也不必去与三哥哥相见了,三尺白绫死了干净!就在湛莲万念俱灰之际,外头突地一片嘈杂大喊,俄而有人破门而入,仆妇惊呼:“二爷!”孟光涛□□薰心,见有人坏他好事,不免怒火上扬,他抬身摆出兄长威仪喝道:“二弟,出去!”回应他的却是赫然倒塌的屏风。孟光涛大惊,看向一脚踏翻屏风闯入内室横眉怒目的弟弟。“二弟,你的规矩哪去了?”孟光涛涨红了脸,气得单眉直抖。孟光野下颚紧绷,扫视一眼气急败坏的兄长,又看向床榻上动也不动的娇躯,一双大拳握得吱吱作响。他没料到,他真没料到,自家的兄长已堕落如斯!他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克制自己的怒火喷发,“大哥,你的疾病未愈,还是回屋休息罢。”“为兄自有分寸,倒是你,该回屋去自省了!”内闱之事被弟弟破坏,孟光涛老恼成怒,又见下人频频张望,只道主爷威严不可失,端着兄长架子教训弟弟。孟母一直注意着此院动向,孟光野前脚到,她后脚就到了,一听兄弟争执,忙拉了孟光野一把,“二儿,你莫不是吃多了酒,你兄长的内院之事,你跑来掺和什么?”孟光野一听,只觉无地自容。这便是他的亲娘与兄长!再克制不住翻腾的怒火,他大喝一声:“出去!”孟母吓了一跳,她从未见二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况且又想着如今他的官位比老大要高,不免喏喏从了他。孟光涛见弟弟凶神恶煞,心里有些害怕,一时拿不准他心头在想什么,又怕他发起疯来大逆不道殴打兄长,不免兴了退缩之意,只是又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尊严,只愤愤一甩袖,瞪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我看你吃了酒魔障了!”见大子离开,孟母也急忙跟着走了。春桃这才从孟光野身后闪出,带着哭腔上去扶自家主子。一扶才发觉主子身上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似的,衣衫有些不整,脸上还有未断的泪迹,她不由大哭起来,“夫人,夫人,您是怎么了?”孟光野本欲跨出内室,一听顿时折返,他大步跨到床榻边上,弯腰伸手拿了她的脉息。湛莲死里逃生,见到面前高大的身躯与逆光的俊脸,不免娇躯轻颤,泪珠再起。孟光野看她只中了寻常软骨散,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对上她泛着泪光的水眸,一时心中窒闷,好半晌才哑声道:“莫哭了。”他抬手想拂去她的泪水,还未触及娇颜又僵硬地收回了手。他抿紧嘴唇直起了身,交待春桃好生照料,便欲离开。湛莲情急,使了最大力气抬臂抓了他的衣摆,岂料不过一瞬,又软软滑落下去。孟光野诧异看她。“别……走……”湛莲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