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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字条叠好放进口袋,语气比方才客气了许多:“程楠,谢谢你,这顿算我的。”午时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蜷缩在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她习惯性的扭过头,却发现枕边已空。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响动,沧蓝忍不住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男人进入玄关在那磨蹭了一会,而后便是一阵沉稳坚定的脚步声。被中仍然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浓郁的像是她依然身处他的怀中。沧蓝皱着眉将身上的被子推开,力道不大,却还是扯痛了下、体的伤口,昨晚展暮要了太久,她早已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中,眼里满是那畜|生压着自己挺动的身影。他睁着一双被欲|望侵染的双目,嗜血猩红的好似要生生吃了自己,怒|张的欲|望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直捣深处,她的嗓子无法发声,已经虚弱的没了挣扎的力气,在那一刻里,沧蓝只觉得他是要杀了她,他要撕裂她的身体连着血rou一起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疯子。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她撑起身往浴室走去,末了还不忘把门锁上。“中午想吃点什么?”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声,展暮敲了敲门。“小蓝?”久久等不到回应,他掏出后备钥匙把锁打开。沧蓝听到钥匙孔转动的声音,赶紧关了喷头:“你不要进来。”“中午想吃什么?”他扭开门把手,靠在门边欣赏着站在浴中的美人。沧蓝惊慌的抓过挂在一旁的毛巾,勉强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只是双肩不停的颤抖,咬牙瞪着他。一块毛巾顶多能遮掩住上身,他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她下边的小丘上,那上面唏嘘的长着一小撮毛发,颜色很淡……据说颜色淡的女人性、欲不强,在房|事上往往需要更多的前|戏才能进入状态。沧蓝注意到他的视线,便紧夹着腿背过身去,而这个动作,也让展暮瞧清了她美丽的腰线与下边那两团白皙的玉|臀,男人喉结滚动,他知道那里很柔软,昨夜就夹得他极为舒服,如今掌心中甚至还残留着那绵软销|魂的触感。沧蓝后知后觉的抱着自己蹲下,哭着尖叫道:“你出去。”“想吃什么?”他的声音沙哑性感,眼睛眨也不眨的凝着那片美肌。她隐忍着积聚在胸腔的怒气,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从牙缝中勉强挤出:“随便。”“没有‘随便’。”沧蓝抱着双肩,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先出去。”展暮相信,如果可以,这小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好吧,你把衣服穿上,我们需要去一趟超市。”他妥协的带上门,就在沧蓝以为自己可以松出一口气的时候,门又一次打开。“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如果十分钟内你还不出来,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搁下狠话,他把门带上。沧蓝蹲在原地没有动弹,即便不回头她也知道,他一定在背地里嘲笑着自己,在他面前她没有自尊,没有自我。从前的展暮虽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可与他相处起来并不像现在这般困难,很多时候他还是愿意跟自己讲道理的,毕竟在那个时候,他只将她当做是meimei,因为是meimei,所以他不会爱她。上一世,病的人是她,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全身心的投入,爱得彻底,没了自我,最后反倒搭上了一条命。而这一世病的人换成了展暮,他的疯狂让她害怕,他看她的眼神令人心惊。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充满阴郁与黑暗,他的独|权像一座巨山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也要不了多久,她会疯,或者死。十分钟过后,沧蓝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套着便服,眼睛又红又肿,眼角甚至带着几滴未干的泪痕。“走吧。”沧蓝冷着脸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展暮,我们谈谈。”她的嗓音沙哑,话里带着哭腔。“宝贝,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谈好吗,一早上没吃东西,你不饿?”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又扑了个空。“过来,不要惹我生气。”在他的威胁下,沧蓝非但没有过去,反倒后退数步倔强的瞪着他:“现在谈。”展暮眯起眼,就着床沿坐下:“好吧,我跟你谈。”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翘着腿说道:“说吧,要跟我谈什么?”“展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鼓起勇气说道:“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沧蓝,你即使把关我一辈子也是没有用的。”展暮冷哼了声:“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你已经失去了留下的资格。”“你所谓的谈谈,就是这些?”展暮无所谓的耸肩:“小蓝,如果你不饿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展暮站起身,高大的身体顿时遮去了大半阳光,他一边扯弄领结,一边缓缓朝她走来,不疾不徐,身型优美得仿若在黑暗中行走的猎豹:“算算日子,你的排卵期也快到了,咱们应该再努力一点,你说是不是?”背着光,展暮笑得猖狂。“展暮,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沧蓝后退到窗帘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我们都用错了方式,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你还是那么执着,强求来的东西,永远不会长久,倒不如彼此放过。”“放过?”展暮敛去面上的笑:“我想我是回来晚了,如果再早几年,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疯子!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眼见他越靠越近,沧蓝愤怒的抓起床边的台灯朝他扔去。他没有躲,却挥手极快的打落迎面飞来的黑影,瞬间,玻璃罩重重的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沧蓝,你说我不懂,那你呢?”他笑得诡异,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守着你的骨灰,每天都在等,十年,我足足等了十年。”“你……不可能……”沧蓝震惊的道:“你胡说,你不可能这么做!”“我是疯了,你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连一面也不愿回来见我。”他学着她摸上自己的心脏,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温柔的笑:“那个时候,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是应该先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