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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微呢?”“已用捆仙索拿下。”孚琛忙回道,“待师傅升座再作定夺。”涵虚摇头,叹息道:“道微师兄天资纵横,犹在我之上,只可惜执念不改,心魔暗生,这才误入歧途。这么多年来他为本派立下无数功勋,若无他,琼华早二百年便陨落了,哪有今日?此番事变,他亦无伤一人,无损一命,他的过错,我有何资格定夺?”“可是……”“捆仙索加身,他已修为大损,何必落井下石?仍旧让他呆在御察峰便是。”孚琛点头道:“谨遵掌教吩咐。”涵虚良久地打量他,微笑着问:”最终青冈峰的秘宝为你所得了,很好。”孚琛低头道:“弟子惶恐,彼时情况危急,青冈峰禁制被道微真君前行破开,弟子无还手之力,以为命在旦夕,幸得徒儿拼命相救,这才得以不毙命当下,后来秘宝现世,威力无比,弟子被强行吸入后洗髓换骨,苦痛不堪,几以为要命丧黄泉,却不料熬过来后却得了这一机缘……”涵虚真君笑道:“你能与之合二为一,乃是你的福分,亦是本教的福分,如今你的修为已臻至化境,普天之下只太一圣君一人能与你一较高低,望你勿忘琼华经之根本,潜心修行,早日扬名立万,一登仙途。”孚琛恭敬道:“是。”涵虚真君转头看向曲陵南,笑容加深,问:“小女娃,你要脱离我琼华派?”曲陵南道:“早十年,我便不是琼华弟子了。”云浦急道:“掌教,你莫听她瞎说八道。”涵虚哈哈一笑,道:”这倒新鲜,你为何要走?难不成我琼华苛待于你?上下之人不行善事,不修善果令你不齿?”曲陵南低下头,想了想道:“我有我非走不可的缘由。”涵虚点点头,将视线转到孚琛脸上,孚琛低呼道:“师傅……”“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你如此着急了,”涵虚笑眯眯地道,“可惜啊师傅不能如你所愿。”孚琛脸色一边,却听涵虚对曲陵南道:“你真个想走?”曲陵南点头道:“是。”“也罢,那便去吧,”涵虚真君朗声道,“本道以琼华掌教之职宣告,自今日起,浮罗峰弟子陵南……”曲陵南看着他,大声道:“我姓曲,泾川曲,我叫曲陵南。”涵虚笑眯了眼,颔首赞同道:“浮罗峰弟子曲陵南,自出门派,与我琼华再无关系。”作者有话要说:期末,你们懂的,明天有更。☆、第118章涵虚一锤定音,从此往后,曲陵南便真个不算琼华弟子了。尽管她斩钉截铁要离开琼华,但在接触到云浦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时,曲陵南还是有些难受。她过去好声好气说:“喂,别那啥了,我跟你说,我现下认回亲戚了,在泾川,我们寨子里可好了,大家对我都好,我又不是出了琼华没地去……”“哦,有新地方就忘了师门的恩情是吧?有亲戚待你好了,就忘了师傅师叔们如何疼爱你了是吧!”云浦怒道,“去去,赶紧给老子滚下山,多一眼我都不想看你!”曲陵南笑嘻嘻地问:“你都多少年没见我了,多看我一会又怎的?”“我不爱看你!”云浦气冲冲地扭过头。“真不看?”曲陵南故意问。“快滚快滚!”“亏得我千辛万苦给你留下一株灵草,咦这玩意叫什么来着,哎呀我给忘了,云浦你帮我瞧瞧。”她一面说,一面自怀内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盒,稍微开了个缝,登时清香萦鼻。云浦一闻之下,再也忍不住,他毕生精研丹药,于灵草一道最是熟悉,然好的灵草可遇而不可求,更何况曲陵南手中这株只记载于古籍中的东西。他一扑过去,迫不及待抢走那玉盒,打开一看,绿光盈盈,灵气四溢,云浦刹那之间,按捺不住浑身颤抖,他结结巴巴道:“这,这是,这是玄云草?”“我可不识得这叫啥,”曲陵南摊手无奈地道,“我只见它生的不凡,料来可以入药,没错吧?”“岂止入药,有这株草,老子能炼出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玄云丹!”云浦抬起头,目光炯炯道,“我要完成我师傅毕生夙愿,炼出举世无双,名垂千古的神级丹药。”“啊?这么厉害啊,我忽然改变主意,不送你了。”曲陵南笑嘻嘻地凑上去作势要夺,云浦立马老母鸡护鸡崽子一般牢牢护住,嘴里叽叽喳喳道:“喂喂你干嘛,东西送出门一概无讨还的道理,你师傅难不成没教你么?”“有这事?”曲陵南道,“可我瞧你连见我都不愿,那还给你东西作甚?白白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屁股热得紧,”云浦乱七八糟道,“你的脸才冷,呸呸,想拿回去,做梦。”他二人闹来闹去嬉戏半日,经年的隔阂逐渐消散,云浦童子忽然停了下来,目露悲伤看着她,低声道:“你可知脱离琼华意味着什么?”曲陵南笑着摇摇头:“当日我进琼华也不晓得意味着什么,今日离开此处,亦无须多想。”云浦忍不住又问:“真个一定要走?就算你师傅是有些不靠谱,可你还有太师傅师叔师兄啊……”曲陵南打断他道:“莫说这些了,你日后要来我们寨子做客,我还给你留着这些奇花异草。”云浦叹了口气,道:”也罢,女大不中留,何况你从来就不是没自己主意的。”曲陵南冲他笑了笑,挥了挥手,又朝涵虚真君行了大礼,将藏了毕璩元神的四象归元盏取出,双手奉上道:“真君,毕璩道兄的元神在此。”涵虚伸出手,那灯盏顷刻间飞回他手中,他与毕璩相处最多,情分自是不同,此时竟有些激动,转头便吩咐道:”快快,拿去毕璩的rou身处。”他身后的传经堂长老接过,颔首领命,随后纵身一跃,御剑飞去。“毕璩道兄罗里吧嗦,恐怕一醒来又要训我,我还是先走为妙,”曲陵南双膝跪下,恭恭敬敬朝涵虚叩了三个头,道:“真君,此间事已毕,再会。”涵虚目露笑意,伸出手掌摩挲她的发顶,一股柔和的力道自上而下,将她五脏六腑都温暖偎贴了一遍,道:“好孩子。”曲陵南莫名其妙地眼圈一红,但强行将心中的酸楚压下,她抬头咧嘴一笑,站了起来,转身要走。“等等。”涵虚真君道,“师徒一场,终归有缘,孚琛,你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