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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啊!他媳妇一向精明,竟然连这个都想不透。哎,原来精明人也有笨的时候啊。秦凤仪全然没了做和尚的心,拉着李镜不让走,定要叫李镜说清楚。李镜拍开他的手,“脏死了。”秦凤仪马上跑去把手洗干净,俩人到禅房说话。秦凤仪自然要先问李镜亲事的事,李镜一句话,“根本没影的事。”“要是没影,平家人怎么会乱说。”李镜叹道,“我就因看不上平岚,方与大哥到江南来的。”一听媳妇竟然不喜这姓平的,秦凤仪更是来了精神,习惯性的在怀里摸去,却是什么都没摸着。秦凤仪连声道,“阿镜你等一等啊。”他起身跑出去,把脸也洗了一回,对着盆里的水,用梳子整理了发型,再把僧衣换了身月白袍子,而后,整个人便闪闪发亮的坐在了李镜面前,还与李镜解释道,“庙中俭朴,无甚可打扮之物。待回了城再说吧。”待回城,他一准打扮得叫他媳妇移不开眼去!于是,李镜就这么目瞪口呆的见识了一回凤凰开屏。第29章小镜子第29章好吧,也就秦凤仪这等相貌,他开屏,李镜愿意看。要换第二个人这样臭美,李镜立马得起身走人。如此,李镜非但没走,还打趣道,“这就挺俊。”“只是挺俊?”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啊,这来了寺里,不打扮,他媳妇都觉着他不俊了。李镜一笑,“非常俊。”秦凤仪此方放下心来,只要他媳妇爱他容颜就好。俩人解了心结,自然重归于好。李镜先时就想到秦凤仪出家的事可能与自己相关,却不想竟是误听自己有亲事,秦凤仪就伤心成这般。李镜早便对秦凤仪有意,见他如此深情,心下亦如饮了蜜一般,与秦凤仪略说了与平岚的事。李镜道,“他自是中意我,我却最厌这一等好色之人。你不晓得,他年纪不过与我哥相仿,如今房里就有七八个通房,京城时不时有风流名声传出。他这样的人,不要说只是生在王府,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嫁。”秦凤仪一听说平岚竟是这样的烂人,更不是能让李镜嫁的,秦凤仪连声道,“万万不能嫁这种人,虽则你我无缘,我也不能见你跳火坑。”想到平岚竟是这等品性,秦凤仪连向他传达错误消息的小郡主也埋怨上了,道,“小郡主也真是的,就是她家想结亲,也得看看人品配不配得上。这也忒一厢情愿了。”“我说你心直,你别不认。你只当她随口说的,我与你说吧,她是故意在你跟前说的。”“为啥?”李镜道,“那天咱们一道去御史府,你与珍舅舅去画画,我与她在园子里吃茶,她试探咱们的关系。那天我簪的是你送我的芙蓉钗,她既问,我便说了。她疑心咱们俩,这是拿平岚的事试你哪。”秦凤仪便是再没心眼,这会儿也瞧出小郡主的心思来,秦凤仪哼一声,“她这心眼儿——你说,怎么我梦里就没瞧出她心眼这么坏来!”“你瞎呗。”于是,得了个“瞎子”评价的秦凤仪,根本不必李镜再劝,他也不打算出家了。李镜还说他,“你也是,听别人个三言两语就当真,还跑到庙里出家。你就不会去问我个清楚?”看秦凤仪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的,李镜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秦凤仪老老实实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心,我乍一听此事,如同晴空打了个干雷,我当时,都不知如何到的你家。站在你家外头,我也想进去问问,可一想平家是王府,我那时不知平岚是这样的人品,就怕我问了,反叫你为难。耽搁了你的将来,毕竟,你又不能嫁给我。”李镜叹,“那我嫁谁去?”秦凤仪一时想不出来,“反正不能嫁给平岚那样的烂人。”“是啊,那我嫁谁呢?”秦凤仪是个实心人,竟没听出李镜话中之意,他还当真为李镜考虑起来,想了想,道,“第一,人品要好。出身好不好的,倘是人品不好,那也过不得日子的。第二,出身也得配得上阿镜你,你这样的人品,倘寻个出身不好的,我就舍不得你下嫁。第三,相貌得好,你惯爱美色,要是没有我这样的相貌,你哪里相得中呢。也不必太俊,比我俊就成。”秦凤仪这三个条件开出来,李镜既气他不解人心,又是好笑,道,“那我干脆去庵里做姑子算了。”秦凤仪突然又与李镜心有灵犀起来,他道,“是啊,这世上,人品好出身好的倒是不难找,如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但要比我还俊的,我还真没见过。”秦凤仪问李镜,“阿镜,你在京城见过没?”这话一出口,秦凤仪自己先摇头,“定是没有的,要是有比我更俊的,阿镜你一早就移情别恋了。”李镜笑着给他一记,“胡说八道,我岂是见异思迁之人。”秦凤仪臭美兮兮地,“主要是你还没见过比我更好的。”“我哥就比你好。”便是与一向肃穆的大舅兄相比,秦凤仪也不甘示弱,“大哥才学是比我好,可他生得没我好。而且,他那样严肃,过日子一准没我有趣味。”“你忒有趣味,都跑这和尚庙里来寻趣了。”秦凤仪想自己因着误会这好几天的伤心,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笑道,“我是一时没想通,想着佛门之地清静,就过来住几天,哪里就真出家了。”“庙里方丈有没有劝你剃度?”见秦凤仪好了,李镜打趣的问他。秦凤仪正色道,“你不要乱说,了因方丈可是得道高僧,他岂会劝人出家。他还与我说,我红尘未了,不能出家呢。要不,我早成小沙弥了。”李镜道,“要我说,你这人也有意思,口口声声与我无缘,一听得我有亲事在身的假消息,却是问都不敢问一句,就跑到庙里来。你既知与我无缘,我早晚都会有婚约,要是下回是真的,你还出家不成?”秦凤仪认真想了好久,叹道,“是啊,是这个理,我正因是明白这个理,当初才没去你家问你。可不晓得为何,一想到你以后要嫁给别人,我心里就酸的难受。”说着,眼圈又红了。李镜与他道,“我早把相中你的事与平宝儿透露了,想来她此时亦心下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