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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行李带的足,收拾起来也麻烦,正打包着行李,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宋子恒去开了门,便见背了包袱的徐永方朝他作揖道:“昨日还未感谢子恒兄送我回来。”“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也不是我背你的。”宋子恒诧异道,“只是贤弟收拾了行李这是打算回去了?”徐永方还有些青涩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兄嫂叮嘱我考完早些回家,且路上遗失大半银两,如今囊肿羞涩,只堪堪够回乡路费,再等不起放榜了。”宋子恒笑道:“正巧愚兄也准备立时上路,正收拾行李,贤弟若不嫌弃,不若一道走罢?只到县里前咱们各自分开即可。”徐永方立时一脸惊喜:“若能与子恒兄一道也再好不过了。”说着他顿了顿,打量了宋子恒几眼,他虽对人没什么戒备之心,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不由迟疑,“为何子恒兄不再等几日?”宋子恒大大方方的道:“省府物贵,倒不如回去等消息,也就晚些时日罢了。”于是结伴同行,因之前订了县里的马车,那时是算了放榜的日子,如今自然没这么快过来,只能回去后去取消了,宋子恒他们便在省里定了一辆,马车大概不管在哪都一样的价格,反正普通人都舍不得坐。宋子恒与徐永方当日一见如故,只是奈何考试将近,没时间说话,如今坐在一辆马车上,有好几个时辰可以聊,徐永方几乎把所有家底都掏空了,什么未婚无子,父母皆亡,幸而兄嫂慈爱,继续供他念书,但也不够,他只得一边温书一边开私塾,教了二十个来个学生云云,苏婉在旁边听得发笑,难怪历史老师说这位就是个逗比,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诚实,人家还没问便倒竹筒般把家底倒出来的,别人不坑他坑谁??☆、第八十章? 一个日夜的马车颠簸,终于在第二日中午回了县里,因着苏婉他们去省里几日,宋太太便把宋良文几人接到苏家去住了,是以苏婉他们回来,也没去自家租的小院,而是去了苏家。苏太太正好在家,看到女儿女婿一路颠簸回来,惊讶的不行,与苏婉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苏太太才吞下嘴里欲脱口而出的话,忙道:“一路辛苦了,先回屋休息罢。”原还想问一声为何不等发了榜再回来,苏太太这会儿心头琢磨,恐怕女婿这回考得不算好,才早早的回来了,是以也不敢问,怕勾起他们心里的不快,头重脚轻的迎了几人进屋,又叫厨房煮点吃食来,再烧了水,给他们吃了饭洗个澡,好好睡一会儿。宋子恒和苏婉也确实疲惫,路途颠簸,坐着都辛苦,更别提休息了,到了家才觉得浑身酸胀,眼皮也跟打架似得,这时匆匆用了点东西,便躺下睡了。苏太太坐在客厅越想越担心,连苏老爹进来都没发现,苏老爹与她说了句话,见没反应,这才在老妻肩上狠狠拍了一下:“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不应!”“你回来了?”苏太太大喊一声,差点没跳起来,又想起女儿女婿在休息,忙住了口,道,“婉婉和子恒回来了!”“他们不是在省里吗,怎么这么……”苏老爹很快反应过来,和苏太太担心到一块去了,彼此都是一脸的担心,苏太太道,“子恒年轻,这次考不中,下次还能继续考,我就是琢磨着婉婉,她自小没甚个耐心,那日去时还那般信心满满,好像子恒一次就能高中似得,我不好在这个当口提醒她,被人知晓了未免说我唱衰自个儿女婿,然考举人哪是这般容易的事?吴秀才考了半辈子都还没考上呢!就怕婉婉年轻不知事,子恒一次没中就心里着急,若连带着影响了子恒,那岂不是更要遭?”苏老爹正要点头称是,这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过来:“谁说相公这回没考好了?”苏老爹苏太太回头,看了苏婉站在门口笑,苏太太道:“就睡醒了,子恒呢?”“他昨夜只顾与巧遇的徐姓书生说话,都没休息,想是这会儿累了,还在睡着。”苏老爹便问道:“你说子恒考得好,为何这次不等放榜了再回来了?”“相公说省府物贵,每日花费至少一两银子,等发榜还要十来天,太不划算,便先回来了,索性到时候考中也有通知,没甚个好担心的,在家等也一样。”“每日花一两银子?怎的这般贵?”苏太太都咂舌了。苏老爹却沉吟道:“每三年这个时候省里都要热闹一回,许些去考秋闱的书生都是从各乡赶到省府,到了省里吃住都要花钱,想是那些商贩掌柜也是精明的,这个时候再贵都有人住,毕竟是要参考的人,所以比平日提个两三倍的价,赚这一次都尽够吃几年了,如此这般,考生们可不费钱?”苏太太听得这才放心下来,道:“子恒没有考坏便再好不过了,早些回来也行,那省里再好,也没自家住的舒服不是?”说着,又提醒了苏婉许多事,比如这会儿女婿正紧张,别时刻问人考得如何,多陪他说说话,让他放松心情,且放宽心,考试一来还要看时运,这次没过,以后还多得是机会云云,苏婉听得连连点头,其实没听进去几个字,她心里的那点担心,比苏太太他们可少多了,她现在唯一不敢确信的是,宋小妹改变了轨迹,是不是了连带着宋子恒的人生也会发生变化,不过这个几率应该很小,小到几乎说不可能的地步。宋子恒昨夜几乎与徐永方彻夜长聊,越来越觉得这位永方弟是位妙人,出了江州城两人不得不分开时,苏婉还看到了他们依依不舍的感情。宋子恒撑了一夜,这会子早累坏了,宋良文几人回来时,他还没睡醒,宋良文几人见了苏婉也很惊讶,却无多少担忧,只缠了苏婉问省里的事,跟苏婉保证了用过晚饭就回屋温书,苏婉这才把在省里的多日见闻说与他们听,不止宋良文几人听得入迷,连苏太太苏老爹也一脸的认真,听她说到徐永方时,苏太太道:“这孩子不错,憨是憨了点,但胜在心思纯良,我瞧着若不是他心思纯良,他爹娘去世后,他兄嫂也不会继续供他上学。虽比女婿小近三岁,却也该到说亲年纪了,若是他兄嫂愿意,与小妹倒是良配。”苏婉点头道:“娘跟我倒是想的一样,正巧相公与那徐姓书生一见如故,已约好过几日请他来家中一聚,到时我与婆婆说说,叫她好好瞧着,只是那书生家贫,上头又无父无母,还在外县,相距甚远,怕婆婆不放心小妹嫁过去受苦,我倒不便多说。”苏太太点头:“点到为止即可,你婆婆是个通透的。”苏婉与宋子恒在县里住了一日,第二日便由家丁赶车送了回宋家村,宋良文几人继续住在苏家,原是打算让他们回租的院里,有小绿照料也放心,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