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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什么呢,亲兄弟用得着客气吗?”……这对兄弟两一看就是好久没见面的,一见面就兄弟情深,连说话都十分高调。不过卫长风也听明白了一件事,卫掌柜回来了?那个大河塘县最大的丝绸商卫掌柜终于回来了,可是好久不见其人了,看来得找个机会见见了。卫长风喝着酒,默默盘算着。左裕淸也喝着酒,但目光却紧紧盯着卫长风。之后这顿酒,吃了一阵,也就散了。卫长风带着钟水月回家,一路上,卫长风还在说邱员外的事情。“你觉没觉得,就这么了解了案子,有点吃亏啊?”“嗯?”钟水月脚步顿了顿,目光好奇的看着卫长风。卫长风倒是一脸平静,“你想,你爹为了这事都死了。而邱员外只是破了点财,实在不够啊。”“那你想如何?”钟水月问。卫长风目光一紧,变得深邃复杂,“怎么着也得再治罪。你想啊,他明明不会喝酒,却非要买你爹的酒,喝出了事还怪你爹。你爹多冤啊。所以,我觉得,就应该治这条扰乱公正的罪。还有,邱员外跟你爹的确有过私了,但这件事至今还没弄清楚。去找林捕头作证,查清楚,治他个栽赃嫁祸的罪名!我想这么多的罪加起来,就算没有死罪也难道活罪。”说罢,卫长风双手往后一甩,大步流星而去。钟水月紧随其后,她心里早就希望如此了,只是知道邱家与朝廷各路官员都有来往,怕一棍子打的太死,给自己遭来麻烦事小,连累了卫长风就不好了,所以也没提起。没想到卫长风自己提了,钟水月心里何乐而不为。“石师爷,有没有看见林捕头?”卫长风一进屋就问正在算账的石师爷。石师爷摇摇头,“可能是回家了吧。他说他娘子快临盆了,请几天假回去照顾他娘子。”“什么时候的事?”“一两天前吧。”石师爷回答。答完他才想到有一点特别的奇怪,“大人,那天你跟林捕头说了什么?怎么他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卫长风一听这话,身子一挺,明白了。但这些无需告诉石师爷,所以当石师爷问起,卫长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石师爷识趣的闭上嘴,带着账本退下了。第六十九章县令宣判邱员外卫长风饶有深思的顿了顿。钟水月默默等候,不出声。过了一阵,卫长风才说,“明日再说吧。你先回去睡觉吧。”钟水月点点头,退下了。而后卫长风也回屋睡了。第二日,一早,卫长风就问衙役们打听了林捕头的家,正欲挑选几个靠谱的一块去时,周立来了。一路小跑,气还没喘匀就叫喊着,“大人,大人,不好了。”把所有衙役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卫长风知道,周立是他派去跟踪刘掌柜的,这会来禀报,应该也是刘掌柜的事情。这个刘掌柜不是寻常人,所以他的事情也不会是寻常事。卫长风不能让更多人听见,于是拉着周立到外头说去,钟水月也跟在后面。周立吸了口气,脸色凝重,抬着眼皮,又负重望的说道,“大人,卑职把人跟丢了。没想到这个刘掌柜会武功,而且武功极高。卑职亲眼见他飞檐走壁而去,卑职学艺不精,还请大人恕罪。”“往哪个方向飞了?”周立弱弱道,“他应该还在大河塘县。卑职跟踪他的时候,一直在这里转悠,没去别的地。周边村镇也都打听过了,没有此人。甚至卑职还问了船帮,也没见此人渡船,大概是还在的。”钟水月听得出来,这个周立想极力弥补,在卫长风没有下令的情况下,也知道主动调查。只可惜,他这么大规模的调查,一定费了不少时间,算起来,这个刘掌柜应该跑了好几天了吧。果不其然,钟水月刚这么一想,卫长风就问了。“你居然凭一人之力,打探了这么多处地方,应该是费了不少时间。所以人应该好几天就不见了吧?”卫长风这么一问,周立有些不好意思,手挠着脑袋,更不敢看卫长风了。卫长风甩了甩手,表示不做责怪,“罢了,他会武功的事连我都没猜到,何况是你了。你能想到到处寻找,已经很不错了。比起衙门里其他几个像算珠一样的捕快,你已经很出色了。正好,本官要去一趟林捕头家,你跟着一块吧。”周立点点头,跟在后面。三人到了林捕头家,敲开门,看到的是他们夫妻你烧火来我做菜的恬淡景象,而他娘子肚子扁平无怀孕迹象,可见林捕头的确撒了谎。林捕头看到卫长风过来,脸色大变,神情慌张,好像见鬼了一样。这让卫长风更加感觉大有问题了,卫长风一侧头,二话不说让周立抓人。周立过去,林捕头有些抗拒,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最后还是钟水月顺脚踢了块泥巴打中林捕头的脑袋,周立才把人制服。把人带走后,卫长风立刻开堂审问,命人传邱员外。邱员外这会已经酒醒,那个大夫也带来了。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外头又有众多百姓听审,邱员外此时再敢隐瞒,也得掂量掂量这个罪名。所以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战战兢兢,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听得卫长风惊堂木一敲,便开始审案。“邱员外,你可知罪!本是一桩极为简单的小案子,却因为你的谎言欺骗,酿成大案,这后果,你可担当得起?”卫长风一改往日痞气风格,如今高座公堂之上,口吻异常严厉霸道,叫人不寒而栗。邱员外也不敢再撒谎,只能低头承认。“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好,那请你现在好好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要具实禀报,别再耍花样,否则本官定会重重治罪!”卫长风威严的一声如同大石头一样狠狠压来,压得邱员外喘不过气。邱员外再也不敢撒谎了,擦了擦额头的汗,全部具实禀报。“草民其实不会喝酒。但是草民的夫人会,夫人每每跟其他掌柜夫人出去吃饭,回来总要说上几句。说是草民身为男人却连基本的喝酒都不会,不像个男人。还说跟着草民出去有损面子。草民心中不服,想喝酒练练,证明给夫人看。于是草民就买了镇上最烈的酒,也就是钟子良酿的酒。但是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喝了几口草民就喝醉了……”邱员外战战兢兢的如实禀报,公堂外听审的百姓们偷笑不止。“真没想到邱员外居然不会喝酒,他可是皇商啊,多少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财富他都有了,没想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