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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妾,用美人来彰显他的权势和财富。但她对武正翔有信心,更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信心。但肖太后一番美意,自然不能拂了。徐婉真轻声道:“太后娘娘的美意,真儿知道了,且先看一段时间。真儿倒是希望一直都用不上她。”肖太后听得笑了起来,这年轻夫妻没经过事,还不知道世事的厉害。不过,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你先看看也好。武正翔对你的感情,哀家都看在眼底。不过,真儿哪,男人就没有不爱新鲜的,你得有个准备才好。”几十年来,佳偶变怨偶的事情,肖太后看得太多了。忠国公夫妇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她们在上面说的话,武正翔虽然距离远了些,但以他的耳力,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得暗暗发笑,婉真对他的信任,让他心里暖洋洋的。肖太后留了饭,用完午饭从延庆宫里出来,两人出了皇城,坐上马车直奔安国公府而去。坐上马车,武正翔体贴的拿过大迎枕,放在徐婉真腰后:“困了就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徐婉真靠着他的身子,浅浅一笑道:“哪里敢当真睡着,我闭目养神即可。”要真睡着了,乱了发髻,可没地方梳妆去。本该午休后再去安国公府上拜访,但若是回了忠国公府再出来,还要再去辞别陈氏一次。两人都不想再去看她的脸色,奈何规矩如此,只好省去午休,直接去安国公府上。庄夫人一早便得了消息,午饭后便遣半梅在垂花门边候着了。见到忠国公府的马车在垂花门前停下,武正翔扶着徐婉真下了马车,身后跟着采丝和青萝伺候。半梅忙迎上去,“二小姐总算是到了,夫人盼得你眼都盼长了!”在安国公府里,徐婉真还是二小姐的身份。石静玉已经嫁了,如今只有石静芙还在庄夫人膝下承欢。她才刚刚十三岁,庄夫人正在给她相看亲事。上了内宅中代步的软轿,徐婉真看着一路上的景色,敏锐的感觉到安国公府里的变化。跟她两年前来时比较,那时府里下人忙碌有序,谨守规矩。但此时看来,人人容光焕发,面容带笑。她不禁低声问走在一旁的半梅:“府里可是有什么喜事?”半梅笑道:“二小姐好眼力!就在十几日前,世子爷得了兵部的差事。这么多年了,这可是府里领的第一份实缺。”徐婉真坐了回去,默默思忖着这个变化。她知道,安国公府因为在当今圣上登基时站错了队,便一直沉寂了这么些年。为此,石京泽折进去了男人最重要的十年青春。从一个聪慧出众的少年,掩了光华,慢慢变成了后来那样惫懒、万事不上心的样子。眼下他竟然得了兵部的实缺,岂不是意味着,皇上已经饶过安国公府当年的过错,石京泽终于不用再低调了?一行人来到庄夫人的房里,庄夫人眼中闪着泪光,扶起了徐婉真,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听到你醒来了,我只恨不得马上就去看你。”可惜于理不合,哪有长辈去探望晚辈的?石静芙凑上来,她的脸颊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笑起来rou嘟嘟的特别可爱。她道:“二jiejie,自打有了你,母亲成日里念叨,对她眼皮子底下的我却视而不见。”☆、第五百九十二章告诫庄夫人作势打她:“你好好个个的,用得着我但心吗?”石静芙笑着躲到徐婉真身后:“二jiejie快救命,母亲她要打我。”一室的欢闹。武正翔道:“大中午的,叨扰义母了。原不该此时前来,只是……”庄夫人笑道:“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既然见过了人,我也就放心了。知道你们这个点来,我收拾了厢房出来,你们将就着歇息一下。书梅,带婉真和武指挥使过去。”她想得周到,徐婉真此刻也倦意上涌,道了谢,二人便跟着书梅去了西厢房。厢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洗漱用具一应俱全,寝具也刚换上全新的芙蓉绫地花绸,采丝、青萝为徐婉真卸了钗环,伺候她躺下。武正翔是长年习武之人,他精力充沛又习惯了早起,此刻并没有倦意。难得来安国公府上一趟,他还有些事情,要去找石京泽。坐在床头,抚着徐婉真的头发,他低声道:“婉真你好生睡一觉,我去找伯洲说些事情。”徐婉真是午休惯了的,此时过了时辰,已经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若不在,就在义母房里。”瞧她困的不行,还细细叮嘱自己的样子,武正翔心里柔情满满,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为她拉好锦被,嘱咐了采丝好生伺候着,方才出了房门。同为国公府,但囿于他的身份,他跟石京泽之间的交情并不算深厚,点头之交罢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阶层中,世子自成一个交际圈。以后的国公,就是现在的世子,他们之间不光是交情,还有往后的相互扶持、依存。比方说,哪怕刘祺然再如何混账,石京泽和他也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朋友,对方若有什么事,求到头上来,自然会给对方出主意。同为国公府,就是天然的盟友,可共进退。哪怕是像定国公曹家这样身份特殊的国公府,也不会例外。虽然曹家是外戚,行事更加低调,但遇事时,四大国公府总是有着一份默契。而次一级的,便是嫡次子。他们没有爵位在身,无论此刻如何受宠,将来也迟早会分家出去。若是没有出息,也许就此没落了。排在最后面的,才是武正翔这种身份的庶子。他属于庶子中的异类,能做到堂堂二品武将,实在是万中无一。大多数庶子,都像平国公府的那些庶子一样,不是被嫡母捧杀,就是养废,没什么出息。从这一点上来看,也许武正翔应该感激陈氏。是陈氏从小对他的苛待,才造就了他在危险中生存的本能,拿命去拼,才获得了今日之成就。他今日特地去见石京泽,自然是有事情,要询问于他。出了西厢房,武正翔举步朝外院走去,路上拦下一个婆子,问到他在外院的住处后,大步流星的朝那里走去。果不出他所料,石京泽此时正在府内,且没有歇在内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脚步更快了些。石京泽懒懒的靠在院中的躺椅之上,垂下去的右手勾着一个青花细腰酒壶,望着从树梢中投下来的光斑发呆。装了十年的惫懒,这样的行为已经深入骨髓,恐怕是再难改变。他心中有事,明明想着她,明明特意回了府就为着想远远的见她一面。但临了临了,他却退缩了,只能躺在这里发呆,什么事也做不了。一如当初听到她中毒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