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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会再次上门求娶大小姐。”徐婉真扶着额角,她的婚事,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波折?眼下她还未及笄,要等到九月份才满十四岁。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和安国公府的关系,还有一位祝大夫人偶尔上门。远在苏州的孙智韬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可她的心里,就只有武正翔一人而已。有句诗是这样说的,“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到了她这里,徐婉真深深觉得,她有何德何能,能获得这几位优秀男子的爱慕?她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在石京泽眼底隐藏的情愫,樊彬表现得更加直接。而孙智韬的爱,内敛、深沉,却一往情深。这三名男子,都是一时俊彦,被他们爱上,徐婉真虽然感到荣幸,但更多的是一种压力。尤其是对孙智韬,这名字自幼与她定亲的男子。孙家是耕读望族,已经退掉了婚事,再重新上门求娶,这样丢面子的事情,孙智韬一定付出了相当的努力。何况苏州和京城千里之遥,他定然是知道徐家脱罪之后,便立即设法,才会在此时的出现在洛阳。在和武正翔定情之前,孙智韬来苏州码头相送。他眼中的深情与不舍,曾经撩动自己的心弦。对石京泽,她可以装傻似的没有看见;对樊彬,她可以想也不想的无情拒绝。但对孙智韬,她实在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才好。如果还是以前的徐婉真,自然会欣然应下。可惜的是,如今她有了用生命来爱的人。☆、第367章有负深情想起痴情的孙智韬,徐婉真竟然有一种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之间感情的错觉。这种感觉很荒谬,但却如此真实。她在现在连一位男朋友都没有谈过,碰到这样的感情纠葛,只觉得棘手无比。手中捧着热茶,徐婉真出神的看着茶水冒出来的袅袅白烟。采丝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也知道了她的思考习惯,在一旁静静侍立并不打扰。手中的茶水慢慢变凉,徐婉真问道:“我大哥是怎么说的?”采丝道:“听玉露讲,大少爷明确反对,讲孙家三少爷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徐老夫人也迟早会和她本人商议。玉露跟采丝说这些,未尝没有通过她,提前知会徐婉真,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的意思。“好,我知道了。”徐婉真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之上,道:“你且下去,我先歇息一会儿。等要用晚饭时,你再提前来叫我。”采丝应了,施礼下去。知道了这件事,徐婉真在脑海中反复思忖。徐家对孙智韬的态度,自然是不欢迎的。但为何,祖母会允了他的拜见?这其中,或许发生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她并不想见到孙智韬,既然无心,何必徒惹情伤?但要想做到她对樊彬一样的无情,伤害一颗真心,她也做不到。人心都是rou长的,何况在徐家有难之时,是孙智韬甘冒风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自己。否则,徐家也不会做出举家上京的决定。他是在帮助徐家吗?其实不然,只是因为对自己有情而已。不如,就让阿哥出面,帮自己把话跟他讲清楚。刚起了这个念头,徐婉真就自己给否定了。孙智韬帮助过她,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恩将仇报。明年就是秋闱,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很有可能会扰乱了他攻读的心志。他寒窗苦读多年,在这个考举人的节骨眼上,徐婉真不想因为她,而耽误了他的功名前程。那她岂不成了罪人?这样的话,纵然旁人不知,但自己的良心却又怎么过意的去?徐婉真左思右想,均不得法。只得长叹一声,暂且将此事放下。既然祖母的也是用了拖延之策,那不妨就先拖着吧。到了酉时,采丝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门,看徐婉真闭上眼睛躺在暖榻之上,轻声唤道:“小姐,该起身了。”其实徐婉真并没有睡着,她想孙智韬的事情,想得头痛。闻言起了身,由采丝扶着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换好衣裙就去荣晖堂请安。刚刚进了荣晖堂的院子,便看见一条小小的身影,又蹦又跳地冲着自己过来:“阿姐,阿姐!你可算回来了!”徐文宇满脸的兴奋和激动,短短几日未见,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年一般。一把将他软软糯糯的身子抱个满怀,徐婉真暂且丢开那些烦恼,脸上浮现出真切的笑容。“宇儿,阿姐也很想你哩!这几日,你有没有乖乖的听先生的话?”徐文宇一阵猛点头,一对大眼闪着亮晶晶的光芒,道:“阿姐,你不知道!这次的旬考,我可是拿了头名!”瞧他一脸“快来夸奖我吧”的表情,徐婉真不禁莞尔一笑,在他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阿姐一直都相信,宇儿在读书上是最厉害的。”牵着得徐文宇的手,徐婉真朝里走去。还有两刻钟才用晚饭,徐婉真进了房,先给祖母请安,便吩咐采丝前去帮着玉露摆放碗筷。苏良智得了消息,已经候在这里。徐文宇笑嘻嘻的叫道:“小舅舅,快来帮阿姐瞧瞧!”“是,听小少爷的吩咐。”苏良智打趣道。徐婉真伸出手放在脉枕之上,苏良智伸出三根指头,按着她的脉门。她对自己的身体恢复情况心中有数,但徐老夫人、徐文宇都一脸紧张的看着苏良智的表情。只花了盏茶功夫,苏良智便拿开了手,笑道:“老夫人可以放心了,真儿恢复得很好,这次连药方都不用开。”听到他这样说,大家的神色都轻松起来。徐老夫人呵呵一乐,正要说话,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真儿回来了?这些日子便安生呆在家里吧。”徐昌宗从门外走进来。初夏时节,天气变化无常。他在大理寺狱中落下的风湿,让腿脚有些酸涩,走起路来有些缓慢。徐文敏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门,看着徐婉真,面目含笑。徐婉真忙迎上去,对着阿爹深施一礼道:“是女儿不孝,害阿爹担忧了。”徐昌宗笑着将她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真儿无恙,才是最该高兴的。”一家人其乐融融。此时在偏厅已经摆好了饭,玉露来请大家入席。徐老夫人在上首坐了,看着儿孙满堂,心中满是欣慰。遥想起在苏州除夕那夜,只有祖孙三人共同渡过,更觉得不枉前来京城这一遭。徐老太爷交给自己的家业,虽然未能守住。但自己守住了家人,想必他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慰。眼下就差徐昌荣一家人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