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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月桂也在思考着,听她发问,沉着答道:“徐婉真尚在孝期,若徐家以此为理由推脱,至少可以拖两年半。但樊都尉已经年满二十,他的婚事龙将军必不会让他再拖下去。我们,也等不起这两年半。”昭阳公主点点头,是啊,如今的局势,哪里还等得道两年半之后?既然徐婉真已经不能用,樊彬这个人又该如何下手呢?她头痛的揉着眉心。当断则断,她的注意力从徐婉真身上转移开来。一枚废子,还不值当她花费精力,转而思虑起樊彬之事。……但昭阳公主能轻轻放下,不代表他人也能做到。樊彬满面怒色,他才从折冲营里出来,就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他亲历了牡丹花会,心中笃定这些谣言是无中生有。是何人在中伤她的名声?又为何会与石京泽扯到一起?坐在酒肆内,他强压心头怒火,将众人议论的这些只言片语七拼八凑起来,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在牡丹花会上,他亲耳听到,太子想将徐婉真说给石京泽做妾,这些天没有听到动静,未曾想今日竟然出这么大事。想起齐王告诉他,已经请了祝大夫人上门为他求亲,让他等着结果便是。当时虽然诧异于御史台成为了齐王的势力,但仍觉得祝大夫人是一个极好的人选。以他的条件,祝大夫人上门极有诚意,娶徐家女儿应该不算困难才是。他看上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将,但心思敏锐细腻,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京城,为镇西将军府探路。转眼之间,他已经想通了这前因后果。太子这一闹,徐婉真便成为了齐王、太子针锋相对的风口浪尖,他的求亲,恐怕会不了了之。这让他极其郁闷。二十年来,他就看中这么一个女子,她于专注中散发出的光芒,她在众人挤兑下的从容不迫,都历历在目无法忘却。她挺直的脊背、冷冽的幽香、冷清的眉眼,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这让他如何能忘记?酒肆中人仍在闲言碎语喋喋不休,樊彬右手握拳,猛然击在桌面上。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桌面上的酒壶、酒杯、碗碟都跳了起来,又落回到桌面上。众人被这声响所吸引,热闹喧嚣的酒肆中瞬间静了片刻,朝他看过去。“你们这些人,在背后议论一位闺阁女子的是非,这是君子所为?”他目光似刀,一一的看过众人。“你!身为一名儒生,这就是你奉行的孔孟之道?”樊彬看着一名布衣士子,质问道。身为儒生被一名武将质问,那士子以袖掩面,在桌上放下酒钱,窘然退出酒肆。“还有你!拿着皇粮吃着俸禄,不思如何报效君上,却在这里如三姑六婆般嚼人舌头。不感到羞愧吗?”被他指着的一名刀笔史羞愧的低下头。“你!你!还有你!”樊彬言辞锋锐,将方才议论的热闹的几人纷纷点出,一时间,酒肆沉寂下来。在背后说人是非纵然痛快,但当被人当面指出,还是有些赫然。发xiele一通,樊彬心情方才好了些。他也知道,就算他制止了这些人,这些流言也不会因此而停滞。要想解决此事,症结还在太子和安国公府。扔下几钱碎银子,他大步流星的朝安国公府走去。太子他无法左右,也不想求见。太子将徐婉真当做棋子,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这样的行事手段让他无法苟同。但石京泽是怎样想的,他很想知道。……安国公府的大门再一次被拍响,门房心下嘀咕着:“今儿这是怎么了?已经是第二回了。”从小门出来一看,一名着蓝袍的英俊少年将军,身姿挺拔、面色不善的站在那里。忙迎上去问:“敢问小将军何故拍门?”“劳烦你通禀一声,樊彬求见。”门房这次不敢怠慢,忙让牛子先引他去歇脚,自己敢去禀报。“樊彬?”石京泽讶然,他来做什么?京城就这么大,二人自然是打过照面的。但安国公府属于世家权贵,樊彬后面的镇西将军府则是镇守边关的实权大将,两人分属不同的势力派系,从未产生过交集。门房引着樊彬到了书房,石京泽作为主人,让小厮上了茶,正想询问他来此的目的。却听到樊彬语气硬邦邦的道:“末将见过安国公世子。今日,特地前来请教世子武艺,还望世子不吝赐教。”“什么?”石京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一个堂堂武状元,来找自己切磋武艺,这什么情况?说完不待他回复,樊彬转身出了书房来到院中。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点点头道:“还不错,够宽敞。”拔出随身配剑道:“末将在此恭候世子。”石京泽苦笑一下,这两日可谓诸事不顺。走到房门处斜斜靠着,问道:“不知我在何处得罪了樊状元?”樊彬面无表情,冷冷道:“末将此来,自然是有事请教世子。不过我们先战过一场再说。莫非,世子不敢应战?放心,末将自会手下留情,不会伤了世子的玉体。”他面上的剑眉一挑,眼底的桀骜不驯深深的刺痛了石京泽。☆、第279章惺惺相惜的情敌这样的热血、年轻、恣意,样样都令石京泽妒忌。自庆隆帝登基之后,安国公府在京中活得战战兢兢,他何时能如此放肆过?哪怕樊彬只是个孤儿,身世和他远远无法相提并论。但他所代表的镇西将军府,镇守西北边陲实权大握。对着京中的国公府,自然不用顾忌太多。刘祺然被樊彬教训之事,石京泽也有耳闻。樊彬站立如松,纹丝不动。只有微风吹过,轻轻拂动他的衣襟。他心中想起,来京之前义父跟他交代过的话,与四大国公府一定不能关系亲密,哪怕是交恶也没有关系。一边是有实权的边关大将,一边是位高权重的国公,这两家若真来往密切,让皇上怎么想?只是没想到,先有刘祺然、后有石京泽,跟这两位国公府世子交恶,却都是因为徐婉真。石京泽凤眼微微眯起,泄露出危险的光芒。这两****实在是憋闷,方才送走了上门质问的徐文敏,这又来了一脸挑衅的樊彬。真以为他是泥做的菩萨?一团郁火冲上心头,他缓缓道:“你要战,就战!”石京泽回房拿出常用的宝剑,在房门处双手徐徐平举宝剑,“哗”地一声拔掉剑鞘。紧跟着动作陡然加速,手中挽了一个剑花,脚下发力,势若奔雷冲到樊彬面前,挺剑便刺向他的面门。直到此时,剑鞘才“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樊彬反应极快,右手宝剑一挡,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