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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开,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是假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嗅其中的花香。转瞬间,昭阳公主睁大了美目望向徐婉真,惊喜道:“好香!你是怎么做到的?”“回公主的话,说穿了不值一提,民女不过是将这些绢花,都用牡丹花香熏蒸过。”“好精巧的心思!”昭阳公主赞道:“事事平凡,但你却能化平凡为神奇,果然不错!”徐婉真敛目施礼道:“民女不敢当公主赞誉。”昭阳公主爽朗一笑,道:“在我这里,婉真不必如此拘谨。绢花之事,便交由你来做。”在她身侧的白芍上前一步,对徐婉真施礼道:“婢子作了初步估计,将牡丹园布置完毕,需要五百余朵绢花。眼下离五月初八仅有半个月时间,不知徐大小姐可来得及?”这么短的时间,这个数量便显得颇为巨大。徐婉真并不着急马上应下,在心中进行默默计算。要知道此时并没有工业化生产,如此逼真的绢花,全赖绣娘一朵朵精心制作而成。眼下做一朵,都需要耗费两个多时辰,熟悉后可以提高效率,但至少也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完成。眼下在青竹苑中,有八名绣娘。若是全力赶工,一天下来,每人顶多可做五六朵,再多便不能保证质量。这样算算,一天可得四十余朵,半个月下来就有六百余。这样算算,理应足够公主府所用。但人不是机器,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赶工,难免会出现纰漏,若是有一名绣娘病倒,时间上便会来不及。这样算来,应该刚刚能够,就怕中途出什么岔子。还是人手不够啊,若是在徐家鼎盛时期,哪里岂止这区区几名绣娘?莫说是五百朵绢花,便是五千朵,也不在话下。徐婉真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然而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问题解决便是。徐婉真点点头道:“民女粗略算了算,请公主放心,一定没有问题。”昭阳公主展颜道:“既如此,此事便托付给婉真。”转头吩咐白芍,道:“你与婉真计算一下,需要多少花费?”徐婉真忙道:“公主所赐赏金绰绰有余,这些绢花并不耗费什么,能为牡丹花会出一份力,是民女的荣幸。”她本就要从昭阳公主入手,打听父兄案情,能得这个机会为公主府做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哪里还能按给公主供货计算银两?公主的赏赐自然是不能推辞,但这笔钱万万不能收。昭阳公主知她家中情形,徐婉真本就是她要收拢的人手,眼下正好用绢花一事查验她的品性。若是坚持要付银子,反倒会让她不安,当下也不再坚持,徐婉真的这个人情,她还承受的起。离开公主府,徐婉真一路沉思,增加人手是当务之急。这个问题若是不解决,赌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风险太大,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因心中想着事,她便没发现,她在二门外上马车时,齐王刚好从前院迈步进入。瞧见她的身影,神情略略错愕了一下,便展眉举步。齐王与昭阳公主是感情甚好的亲兄妹,这座公主府还是他督建而成,也不待下人通禀,便熟门熟路的往内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见到白芍送完徐婉真的背影,齐王笑道:“白芍这是去哪?”☆、第153章谋划齐王在公主府常来常往,与昭阳公主的这几名侍女极为熟悉。白芍转身见礼,道:“婢子送走徐大小姐,正要去给公主回话。”“徐大小姐?可是涂山长的曾外孙女?”白芍心中讶然,面上不显,恭敬回话道:“正是,原来齐王殿下也识得。”自那日在南市为徐婉真解围后,见樊彬对她有意,齐王着人打听了一番,得知了徐家近况。未曾想竟在公主府再次遇见她,看起来,这徐婉真有些能耐,能到皇妹跟前走动。昭阳公主在湖边凉亭中凭栏而立,手中持了一个白瓷勺子,从月桂抱着的罐子里往外舀出鱼食,洒向湖中。各色锦鲤争先恐后,时不时跃出水面,尾巴溅出的水珠在阳光下映出七彩的光芒。见齐王安步当车的走来,木槿上前施礼道:“见过齐王殿下。”昭阳公主闻声回头,冲齐王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皇兄来了。”这笑容明**人,齐王打趣道:“小妹眼看着长成大美人了,不知怎样的男子才能得皇妹的青眼?”说起自己的婚事,昭阳公主落落大方道:“总不会是契丹王。”她打小便知道自己的使命,对父皇让她和亲也并不意外。如今她已年方十六,身心成熟,对爱情也有着自己的向往,只是并未碰到那个让她动心的男子。说起契丹,齐王皱眉道:“契丹王已死,须设法让这婚约作废才好。”“两国婚约岂能轻易作废?皇兄不必为我担心,为之触怒父皇,殊为不智。若真有一日要远赴契丹,我自当从容而去。”昭阳公主坦然道。对此,齐王也只能长叹一声。父皇性情冷酷,对曹皇后并不宠爱,她的娘家定国公府安分守己,收敛光芒。太子一脉气焰嚣张,若有朝一日顺利登基,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齐王、昭阳公主、楚王三兄妹暗暗蛰伏苦苦经营,而眼下,就有个好时机。“江南传来消息,迁阳王消失于一场大火中,生死不知。太子一脉自断羽翼,皇兄,可要出击?”昭阳公主问道。齐王沉吟道:“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无论生死,迁阳王都不会再出现,就只剩下太子一人。但太子党羽众多,而且,我始终觉得,此次迁阳王作乱背后有人cao控,恐怕废太子妃在太庙中并不安分。”昭阳公主道:“废太子妃姜氏,父皇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齐王苦笑,皇家太庙属于宗人府管辖,里面全是父皇的人手,他不敢安插眼线进去,里面的情形无人可知。姜氏是父皇的逆鳞,若迁阳王此事真与姜氏有关,那么父皇定然知情,父皇的又究竟是怎样想的呢?“若是将迁阳王谋反作乱一事,牵涉到太子身上呢?可剪除一些******羽,换上我们的人。”昭阳公主建议道。齐王缓缓摇头:“不可,此事就此打住。迁阳王作反,并无任何证据牵涉到他,太子此时警惕性最高,我们若此时攻讦于他,他应早有对策。若被父皇知晓是我们在后面cao控,后果难料。恐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草惊蛇。”“虽然可惜,但我们羽翼未满,这个险我们冒不起,一动不如一静。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向父皇求情,保迁阳王世子一条性命,还显得兄弟友爱。”“如此甚好。”兄妹两人议完正事,齐王话风一转,笑着问道:“对了,适才我进来时,瞧见涂山长的曾外孙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