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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笑道:“其实汪家如果能按市价来接手,哪怕比正常价格略低一些,如果能开诚布公的来找我谈,我未尝不能接受。毕竟要一下子吃下这么多产业,要筹措银钱也不容易。”又冷然道:“可他汪直华躲在背后,搞一些鬼蜮伎俩,真当我徐家无人了不成!”徐婉真道:“祖母说的极对,难道他要为刀俎,我们就要为鱼rou任由宰割吗?既然他这样做了,就须得承担如今的结果。”徐老夫人颔首:“真儿这话,极得我心。你定要记住,做人眼光要高远,格局要大。遇到困境须跳出来想办法,而不是坐井观天。”徐婉真笑道:“真儿知道了,就像这次。江南道纺织业联合压价又如何,跳出江南道,在HN道请来宋州贺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本就是徐老夫人的得意之作,一时间其乐融融,又道:“真儿定要向你祖父多多学习,我们能请来贺家,也在你祖父在庇佑啊。”在回映云阁的路上,祖母的这些话在徐婉真心中反复琢磨。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啊,这场商战打的是轰轰烈烈,汪家乘人之危强势开局、却因胃口太大,惨淡收场无人同情。而徐老夫人运筹帷幄,看准时机,既清扫了徐家的内鬼和墙头草,又得了利,还获取了苏州老百姓的舆论同情。贺家以报恩的名义,占领道德制高点,轻松收割整个江南道的纺织业市场。高!实在是高招。从这场商战中,徐婉真获益良多。☆、第21章如何收场回到映云阁天色将黒,郑嬷嬷正在给徐婉真准备泡浴。葛麻进门施礼禀报:“小姐,舒云居的韩小姐打发小丫头来说,下午听您的琴声曲调新颖潇洒,直听的入了迷,问明日下午能不能来请教琴技?”徐婉真心里一笑,下午弹琴时一时技痒,将给弹了出来,那当然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难怪韩茹娘会忍不住,天都黑了还来问。道:“当然可以,明日我练琴时,请她过来。”桑梓给徐婉真拆着头发:“也不知韩小姐要在我们家住多久?”徐婉真笑道:“怎么?韩小姐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你还嫌弃她住的久呢。”徐婉真从穿越到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从最开始对陌生环境的谨小慎微,到现在也敢放开一些自己,开些玩笑。这句话语气轻佻,跟登徒子也没两样。桑梓羞红了脸,跺脚道:“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话?”葛麻拿过浴衣呈给徐婉真,对桑梓道:“这样才好呢,省的你成天一本正经。”桑梓不依,想去扭葛麻,又谨记在重孝期间不能玩闹,便噘着嘴不说话。只听徐婉真道:“贺二公子现在正由吴大掌柜陪着,在整个江南道接收店铺,巡视生意呢。年底店铺本就要盘账分红,如今换了东家,要逐一交接对账。这一圈走完,没个把月回不来。韩小姐自然也在这里住着。”桑梓讶异道:“那贺二公子岂不是无法赶回家过年?”徐婉真点头,道:“原先贺家在江南道只有酒楼、钱庄的生意,布庄丝绸行绣庄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进入。这次天赐良机,哪怕不能回家过年,贺二公子也得把这盘生意好好捋顺才走。”桑梓敬佩道:“小姐您可懂的真多。”郑嬷嬷从里间走出来,笑道:“要不怎么你是丫头,小姐是小姐呢。”闻言桑梓又噘起了嘴,“连嬷嬷你都欺负我。”郑嬷嬷也不看她,对徐婉真施礼道:“小姐请入浴。”徐婉真入浴不惯人服侍,待泡浴完毕,自己抹上香膏便是。徐家这边解决了产业问题,和乐融融。而汪家,自从汪茂才带了汪妙言和两个庶子上了京,他的后院便翻了天。刘姨娘道:“这大过年的,老爷去楚王府做什么?只带大小姐去,我们二小姐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哪?婚事不用管吗?”孙姨娘哭哭啼啼道:“老爷心中只有那两个儿子,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老五,都不说多看一眼的。”林姨娘叉腰指着孙姨娘:“老爷看不上你家老五,那是他自己不争气!我的老三多出色,不用我吱声,老爷自然就带去。”当下孙姨娘边用帕子抹眼泪,边去撕扯林姨娘,林姨娘的丫头赶紧护住,孙姨娘的丫头又上前加入战局。其余姨娘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帮忙劝架的,群雌粥粥乱成一团。这几日,几乎每日里给汪夫人请安都会这么闹上一场。小林姨娘拿眼看了看端坐主位的汪夫人,只见她闭着眼手捻佛珠,任由底下的姨娘胡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场闹剧,以孙姨娘落败收场。汪夫人才睁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众姨娘看今日打探无望,对正房夫人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均悻悻然散去。待姨娘们走后,汪夫人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一群无知蠢妇!汪家得罪了钱家,还不知如何收场,你们还有心思算计试探。”想到汪茂才,恨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将妙言带走避祸。”却不知此事乃汪老太爷的吩咐。汪老太爷这几日在书房坐困愁城,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却始终没有落下。患得患失,又心存侥幸,一下子衰老好多。只听下人禀报:“钱家老爷到了。”听到书房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小厮掀开帘子退下,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汪直华面前。只见他两鬓如刀,身姿慵懒却蕴含着力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汪直华,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道:“你说吧,这事怎么办?”语气极为轻蔑。汪直华一身汗毛都立起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无心计较语气,直截了当道:“汪家把常州、越州、越州三地的店铺、作坊一应交给钱家经营,明天就可去办理过户契约。”这条件,比钱家当初低价吞并徐家在这三地的店铺更好,毕竟不用花一分一毫。钱峰笑了,道:“好,干脆!懂得取舍还不错,此节揭过。”说着站起来,俯身倾向汪直华道:“不过,你让我不高兴了,这个损失,怎么陪?”汪直华唬得冷汗直流,脖子一横,闭眼道:“我这老命一条,你高兴便拿去。”钱峰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我不要你的命。”看着汪直华意味深长的笑,“听说你的儿子上京投靠楚王府?”汪直华猛地睁开眼,“不,不!求你饶过我儿子。”一直笑着的钱峰脸色一冷,周身释放出杀气,“我最讨厌,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你不仅搞了,还是两次。自作聪明,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汪直华闻言瘫软在地,“求求你,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