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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三个大礼,朗声道:“学生方辰叩谢师恩!”左穆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依然笑眯眯的,和蔼道:“起来吧。”方辰起身,复又跪下,这一回却是冲着左柳的:“师兄大恩,师弟莫不敢忘!”看着面前眉眼渐渐长开的俊美少年,向来潇洒张扬不拘小节的左柳的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整颗心都膨胀起来,居然有一丝想要流泪的冲动,这个孩子,被送到他眼前的时候,还是一块天然的璞玉,是他亲手为他画上的第一笔,如今,这块璞玉已渐渐露出其华美的形态,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震九霄!左府管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示意一旁看呆了的家丁快去放鞭炮,一时间,鞭炮齐鸣,烟花绽放。方辰也站起身,继续先前的游街,一路走过去,途径杨婶儿的豆腐坊,他再度下马,朝着杨婶儿一家作揖行礼,之后才顺顺利利地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方辰下了马,信步走进巷子,一步又一步,八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形历历在目,他的人生便是从那一刻发生了改变。直到这一刻,方辰才终于有了种状元及第衣锦还乡的感觉。直走到白城山的铺子门前,方辰抬起眼,正看到白城山欣慰的笑容,他的身后,站着面冷心热的白婶儿,八年时光,在他们的身上也同样留下了印记。方辰冲他们笑了笑,转过身,竟也跪了下来!直到许多年后,聊城人每每提及白城山的时候,都会提到昔日的新科状元如今的辰相对他的那一跪。身为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的商人,他能得名相的当街一跪,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然而,每一个了解赵家过往的人,每每听到这话,都会微微一笑,公道地说一声:这一跪,白城山受得起!白城山没有想到方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怔了片刻,这位已年过四旬的汉子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傻孩子!跪我做什么!”方辰道:“没有白叔,便没有今日的新科状元方辰,今日方辰有幸成才,自当回报大恩,白叔的恩情,我永世铭记于心!”待与白城山分别,方辰一扭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那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也是他心底最坚实的依靠,心里刹那间涌起许多的情绪,他张了张嘴,终于出了声:“jiejie,我来接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方辰道:“没有白叔,便没有今日的新科状元方辰,今日方辰有幸成才,自当回报大恩,白叔的恩情,我永世铭记于心!”待与白城山分别,方辰一扭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那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也是他心底最坚实的依靠,心里刹那间涌起许多的情绪,他张了张嘴,终于出了声:“jiejie,我来接你了!”明天去成都过国庆,22号可能不会有更新,23号恢复正常~~~273天子脚下方怡眼底含着泪花,这个孩子是她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几乎就当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养大,如今看到他一朝成才,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和自豪。方辰终于走到自家门前,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娇憨,如同那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期待家人夸奖的孩子一般,眼看着他似乎又要做出些什么举动,赵立夏忙一把拉住他:“都到了家门口,就别在外头站着了。”“舅舅!”那头赵立夏的话音刚落,一声稚嫩的嗓音就从后头传来,一家人齐齐转身,果然就瞧见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的壮壮扭着小屁股屁颠颠地跑过来,那张小脸儿笑得可甜了。方辰有好几个月没见着小外甥了,一直都惦记得很,这会儿瞧见小家伙一眼就认出自己,自然是高兴得不行,几步跑过去,弯下腰就将小家伙抱了个满怀,随即被糊了一脸的口水。王芊芊抱着实实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方辰,不由笑道:“不愧是当了状元郎,果然不一样。”方辰有些不好意思:“这衣服是朝廷发的,但凡新近的进士人手一套,我就是帽子和腰带跟他们不一样。”秦晓月快人快语:“就是这帽子和腰带值钱!”赵立冬无言:“看你说的,什么值钱不值钱,好像辰辰考的这状元能卖钱似的!”“本来就是!即便是官服,也大都区分在帽子和腰带上。”赵立秋忙道:“好了好了!先别争了,外头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呢,别让人听了去!”几人点点头,笑眯眯地一起回到院子里去了,赵立夏和赵立秋留在最后,向犹自围在逸仙居外的众人拱手致谢,只说过几日给方辰摆流水席的时候再请大家来吃酒,众人笑着应了,渐渐散了去。方辰和赵立年这次离家笼统有大半年的功夫,中间又经历了那许多的事情,心里自有不少话想要跟兄嫂们说,不止如此,还格外地想念小侄子小外甥。如今王芊芊也生了一个,方辰和赵立年总算不用抢了,一人一个刚刚好,只可怜了赵苗苗,两个哥哥一回来就把小侄子都抢走了,害她两手空空没的抱了。实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有些怯怯的,起初被赵立年抱在怀里的时候,还因为陌生而撇了撇小嘴儿哭了两声,后来被赵立年抱着四下晃了两圈儿,又被塞了两个可爱的小玩具,立刻就不认生了,咯咯笑地可欢腾了。方辰陪着壮壮玩了会儿,想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结果小家伙死活不松手,最后还是秦晓月用点心把他给骗过去了,这才让方辰得以脱身。家里人一多起来,只觉得热闹得不行,方怡亲自下厨,烧了满满两大桌的好饭菜,把那几个丫鬟和孤儿们都叫回来一起吃了一顿,只把众人撑的直叫唤。等到傍晚时分,方怡才把方辰叫到身旁,姐弟两细细说了会儿话,方辰把去了京城的事儿大都说了一遍,有关赵立年的也没落下,末了道:“我担心立年心里有心结,那毕竟是皇上。”“岂止是他心里有,你心里又何尝没有?若当真没有,你又怎么会写得出那篇震惊天下的时策?你当皇上为什么没怪罪你?若非看在曾祖父和外公的份上,他会有如此胸襟?想想他当年对我们爹娘做的事,想想他突然把赵立年的进士给扒掉了,你就该明白他的性子。”方辰抿了抿唇:“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方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道:“其实有没有心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握住分寸。听你说的,立年看来是不打算再去参加科举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只是眼下三皇子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