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书迷正在阅读:(红楼梦同人)女皇穿成林meimei的那些事、向晴的美好重生、爱笑的眼睛、穿越之幸福农家妇、史上差评第一民宿、他的荣光、怎敌她如此多娇、蓝森先生不说话、九州遍地开银行、穿成豪门弃子的继妻
想这其中因果。沈英如此聪明,这么些年在朝堂游刃有余,也未因什么事情栽过,断然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她先前甚至还怀疑是不是宗亭要污蔑沈英,才假造了这样的书信,设了这么一局。然现下看起来——她想都不敢往下想。这一路查案虽算不得顺利,却也十分蹊跷。漏洞百出,种种线索好似都铺在那儿等着她与徐正达去捡,甚至中途连陈庭方和妓坊女子都来插上一脚,这其中动机实在令人费解。她又想到先前沈英淡然非常地让她做好本份秉公办案,心中怀疑更多了几分。先前徐正达说沈英与宗亭有同科之谊,私交也好。可若这一回,是沈英为了彻底拖宗亭下水而自露马脚,甚至不惜将自己搭进去,那真是太让人寒心。孟景春在朝中待的时间太短,连派别尚且摸不清楚,又如何弄明白人与人之间这些微妙的勾心斗角。正如这同僚所说,沈英这一回,博的是圣上恩宠到底能纵他到何程度。其心到底如何,一众外人不过是妄自揣测,事实上只有他本人知晓。若这果是打击宗亭,那么因又是什么?按说他位及宰相,已不必在这升迁上再动心思。那他是在为谁做事,又是图何?孟景春想着想着眸光却不由冷了。推断若大差不差,那这彻头彻尾便只是沈英布的一个局。不论徐正达,还是她自己,都好似戏中伶人,依依呀呀照着本子唱完各自拙劣的戏码,收袖退场,观者看完热闹散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走着神,忽听得推丞大人喊她。“孟景春,万蒲楼博局招赌的案子你接一下。”☆、【一九】我做梦还是你做梦前一桩西浦码头案还未审完,转眼又来了新案,孟景春觉着自己每日都忙得跟狗似的。下午时好不容易将码头案的供单整理完送审,孟景春实在觉着头疼,万蒲楼招赌的案子看也没看便收拾东西回去了。在伙房迅速吃了个饭,她随口问了小陆一句:“今日相爷来吃饭了么?”小陆摇摇头道:“不曾见相爷来过。”孟景春犹豫一下,道:“那我带份回去。”小陆心中嘀咕,再这么下去食盒得不够用了,却仍是去后头用食盒装了些吃的递给她。孟景春接过去,小陆又道:“孟大人,你同相爷总是带食盒走,也得记得将食盒还回来……不然……”“啊,对!”孟景春一拍脑袋,“下回我一准全还回来。”小陆浅笑笑,孟景春便拿着食盒走了。她在沈英门外站了会儿,敲敲门道:“下官来送些吃的。”沈英正在书房写折子,听闻动静搁下笔道:“进来罢。”孟景春听他鼻音似乎加重了些,心中嘀咕道养在家中这风寒倒是更不易好了。将食盒拎进书房,孟景春正要告辞,沈英却说:“坐会儿罢。”孟景春道“不必了”且还不忘解释一番:“先前张太医让下官多照料些,下官听闻相爷还未吃饭,便带了些过来。”想想又道:“小陆同下官说现下伙房的食盒都被拿光了,让给还回去。”她说罢就将那食盒打开,将吃食拿出来,与沈英道:“相爷吃着,下官拿了食盒先还回去。”她一抬头,恰对上沈英目光,便又将头低下去,口中说道:“相爷这里是否还有其余从伙房拿的食盒?下官一道带过去。”沈英却道:“吃完了再拿给你,先坐。”孟景春面无表情地拖过软垫坐下来,沈英不慌不忙吃着,孟景春看着犯困,本还想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宗亭案,可脑子实在是不清醒,便起了身,朝沈英鞠了个躬:“下官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取食盒。”她说罢就低着头匆匆往外走,身后的沈英才刚反应过来,却已是响起了关门声。沈英将调羹放回碗里,也没什么兴致再吃,提笔继续写折子。——*——*——*——*——孟景春替沈英连送了三日晚饭,西浦码头那案子也总算是结了。这日她本打算早些回去,然恰逢徐正达值夜,也不让底下人好过,说近来大理寺积压的事情实在太多,非逼着一群人大晚上的誊案卷,孟景春脖子酸痛,饿着肚子翻万蒲楼的卷宗。熬到戌时,有同僚陆陆续续走了,孟景春强打起精神看完最后几页,这才收拾了东西回去。所幸伙房还有吃的,小陆说她若再晚些来恐就要关门了。小陆又给她开小灶熬了些粥,孟景春突然想起来,问道:“今日相爷可来过了?”小陆也听说沈英挨了板子恐怕现在还卧床养着,心说孟大人这都是第几日在问这个话了,便道:“相爷不是……在家中养伤么?”“哦。”孟景春心说自己真是忙糊涂了,说,“那我带碗粥,再弄些点心回去。”然等她提着食盒到沈英门口,敲了几次门沈英也不出来,门从里头锁上了,也推不开,可里面明明亮着灯,傻子也知道沈英在里头,且也不可能已经睡了。孟景春腹诽道,都给你送饭了还不给开门,不就晚了些么?不开门拉倒,老子走了。她转身正要走,里头沈英恰过来开了门。孟景春低着头,将食盒拿进去,道:“相爷吃完下官得将食盒送回去。”便丝毫不客气地拖了垫子在沈英对面坐下来,拖过一本厚厚的书翻看。她一边看着书,还说着风凉话:“相爷总不至于一整日都待在屋子里。只等着下官送饭,肯定是不行的。大理寺近日事务颇多,晚回来也是很寻常的。相爷这闭门不出的,一日就指望一顿,久饿伤身。依下官看,相爷还是雇个人服侍的好,左右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她头也不抬,说话跟不过脑子似的。沈英听着略蹙蹙眉,语气凉凉的:“你先顾好自己。”孟景春心道,行,瞎cao心,不同你说了,以后都不给你送,饿你一两天。沈英瞧她这样子,心中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气,却又不堪细想。一想便觉着这口气实在幼稚至极——孟景春小孩子心性,他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同她计较的。关键是从头至尾,都不知气的什么,实在让人郁结烦躁。他略有些心烦地蹙蹙眉,没甚胃口,故而吃得极慢,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在这略显燠热的夏夜里,直到变成一碗凉粥,他也未将其吃完。沈英抬了头,却见孟景春低着头,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书,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她翻一页。这样竟也能睡着?!且这睡姿熟练至极,想必以前在书院念书时经常这样趁夫子不注意时偷偷打瞌睡。沈英若是夫子,这会儿恐是戒尺都要敲上去了。然他不是夫子,实在没这个立场。不仅没立场,且已是细碎心潮涌动。想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