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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工清醒了过来,他纵身一跃飞到了我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美少年一脸怜惜地看着我,沉默片刻后,他为难地说道:“可是姑娘,你只是符修啊……”我不等他说完。手中的剑锋再次一指,哑着声音静静地说道:“愿与君一战!”我连喊三次,已称得上咄咄逼人了。楚工终于沉下了脸。他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姑娘既然坚持,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到这里,楚工又道:“楚某乃土系灵根,姑娘小心了!”声音一落,他打了一个地诀,瞬时上百道细小的土针向我扑头盖面地刺来!我抬起头,手中长剑一指。瞬时,剑锋的两侧喷出了无数火球。这些火球转眼间冲到土针面前,把它们吞噬一净。楚工轻咦一声,收起脸上的轻视,一连几个法诀打出。瞬时间我所站立的地方化成了流沙,而从这流沙地面传来了一种强大的吸引力,直拉得我向地面扯去。这还不算,转眼间,我的头顶,我的身周,罩来了无数无数的泥土,它们化为泥针从天而降,以淹埋之势向我刺来!这一系列的变化只是眨眼之间。眼前这个楚工,真不愧是顶尖的天才,像这种极耗灵力的攻击。他不但游刃有余,而且还巧妙的借用了大地之力,使得我不得不两面应对。就在四周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阵赞美夸奖声时,我深吸了一口气,手中长剑再次一指!这一次,我举起的长剑被火焰四面笼罩。变成了一把火剑,这一次。一道火灵力化成了一对翅膀,令得我缓缓飞上半空。就在我摆脱大地的粘劲飞上半空时,我手中的火球也散发出无数个火球,扑头扑脑地朝着楚工罩去!在火球罩上泥针时,我又是一排火墙推出,转眼间,这火墙便如火焰般的海浪,一道又一道,一排又一排地朝着楚工逼去!四周响起了一阵阵惊叫声,长老们抬起头来,好几个威严的声音同时传响起,“怪了,这小女娃明明骨龄不到三十,怎么会有这么强悍充沛的灵力?”是的,我现在完全是用灵力辗压,我手中长剑所指之处,一排又一排的火墙源源不断,它无止无尽,排山倒海!到得这时,所有人都已肃然相望,楚工的身后有人在大叫道:“楚工认输吧,这小姑娘定然得了哪位大能灌顶,她体内足有几百年的灵力呢!”楚工在我的火墙攻击下,一时左绌右支,狼狈不堪,他听到下面长老的叫喊后,苦笑了一声,举起双手叫道:“我认输!”我长剑向下一指,那一道道排山倒海的火墙也在瞬时消失。仰头看着我,楚工倔强地说道:“姑娘,我败给你,不是败给你的天赋才能,只是我体内灵气不如你罢了!”我静静地说道:“你说得对,论真实本事,我不如你。”楚工神色复杂地盯了我一眼,转身跃下广场。楚工一退,我便转过头来,双眸静静地扫过众人,我缓缓说道:“有人向我挑战么?”我这声音一落,好几个少年同时叫道:“姑娘奇遇非凡,居然能得到大能灌顶,你体内灵力胜过我们太多,谁还敢挑战你?”语气中,隐隐有着不甘。我也懒得理会他们,转过头,我看向天君的方向,只是我终是胆怯,不敢对上他的眼,略略垂眸,我以我那眼泛金光,骨荡张扬的天赋傲慢,向着天君问道:“阁下,我可是法修第一了?”法修第一,不仅仅只是一个排名,它还代表着我在天君城的身份。他不是总想赶我离去么?他不是一刻也不想看到我么?他不是总以看蝼蚁的目光俯视我么?现在,天君阁下,我可是按照你的规则,堂堂正正地得了这法修第一。你便是最想我离开,便是最不待见我,我也成了这些顶尖的,你要拉拢的天才之一了!你不想我出现在你的眼前,可我魏枝,还偏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活在你的视野中!我的话问出后,天君也不知在寻思什么,许久都没有回答,我抬起金色的眼,虽然我看的是他衣襟处,可在我挑眉浅笑时,还是流露出一种来自血脉的冷艳高贵,一种林炎越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冷艳高贵,我再次问道:“天君阁下,我是法修第一了么?”第六十九章围捧在常人耳中,我这时也只是胆大了些,敢这么对着天君说话,可在天君耳里,这应该是一种挑衅吧?他刚叫了我滚出去,我转眼间便打败他旗下的天才,让他不得不承认我的地位……果然,这次天君沉默久了些,直过了好一会,天君抬眼,他瞟着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错。”我依然垂眸,依然只看向他衣襟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后,我哑声说道:“多谢天君。”干脆利落地掉过头,再次看向众人,我问道:“可有人挑战于我?”我毕竟不习惯这种咄咄逼人,直视着众人问了一遍后,见无人回答,我再次垂眸,用额头碎发挡住了我的金色眸光,我望着地面,感觉着天空中天君投来的视线,用最大的力气去抗拒从心脏深处涌上的悲伤。手中的剑斜斜一指,我哑着声音第二遍问道:“可有人挑战于我?”还是无人回答。安静等了一会,我慢慢抬起头来,与眺望我的,或灼热或沉思或打量的众人一对后,我又习惯性的垂了眸。我微抿了抿唇,第三次叫道:“可有人挑战于我?”还是一片寂静。我翻身跳下广场,朝着灵瀛门的所在走去,随着我走动,众人迅速的向后退去,我匆匆一眼,便对上了好几个姿容绝色的仙子的冷眼。不过这些旁人,是厌恶还是喜欢于我。又与我何干?自什么时候起,我这心,已不知欢喜了?想到这里。我扬唇一笑,脚步加快,就在这时,凌少大步而来,他直直地拦在我面前,低着头神色复杂,却也坚定不移地盯着我。他盯着我。几次伸手想搂上我的腰,却又不敢。这般不敢伸手却又绝不想放手的神情。在这个嚣张惯了的权贵子弟的脸上,显出一种可爱的纠结来。我抬起头,对上凌少那一脸的喜爱和复杂,勉强冲他笑了笑。……我想。如果姓凌的这一家真的个个是疯子,爱上了便不管不顾行事癫狂,那其实是极可怜的,与我一样的可怜!我又想,我每想一次林炎越,这心就绞痛一次,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会去寻求了结,如果我身边有这么一个疯狂的。一心一意对着我的人,那也许是一种救赎,也许他的疯狂能够抵消我的固执。能够把我拖出那无望之爱的泥沼。我这一笑,凌少一张俊脸立马容光焕发,他一脸防卫地瞪了眼也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