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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与她搭话的女生很不懂人情世故,即使她再不喜欢自己,也不用一直和自己对着干,凡事都来找茬。如果自己不在意,她所有的行为都是无用功。她性格淡然,总是觉得无所谓。出于礼貌,提着最后一批行礼下楼时,她很有礼貌地告别,声音轻柔地说了句,“再见。”在宿舍楼下,她迎着风,展开双臂,闭上双眼,感受着自由的气息。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听些闲言碎语了。************抵达公寓后,慕暖开始着手收拾行礼,随后沈晚晚也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奈何她身上挎着两大包,手上还提着取暖器,根本就进不了门,隔着几米就开始呼唤慕暖来帮忙搭把手。“暖暖,过来帮我下!我进不来了!”闻言,慕暖将手上的衣服暂时放在床边,快步走出房门上前来接过被卡在门边的包裹和取暖器,“你就不能分批拿这些吗?非得将自己累成狗。”“……你说谁是狗呢!”“……”不得不说,沈晚晚很会捉重点。“人家这不是心急嘛,难得能以这么租到这么精致称我心意的公寓,我简直就开心疯了!今晚睡觉前一定要在床上打三个滚!”“你确定那张床能经受得住你的摧残?”“……”沈晚晚作势要扔下自己身上的包裹扑过来咬慕暖,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扫,却是再也不敢放肆了。她还指望身边这位小主早日交稿呢!“我们今晚吃什么?”沈晚晚将带来的东西搬进属于自己的卧室,往里走的时候随口问了句,她有预感,等整理完所有行礼,再次打扫完整间公寓后,她一定会精疲力尽、饥肠辘辘。所以……她可以现在就订外卖来垫垫饿。“哦,不用费脑力了,在你来之前对门的邻居就邀请我们共进晚餐了。”慕暖淡淡地说,手中提着一只淡紫色的贝壳风铃走向她房间那处单独辟开的小阳台,挂在固定的那一扇门正上方。“咦?难道那围裙男何理是觊觎我的美色?”沈晚晚花痴状,她从房间探出脑袋,没留意,一下子磕到了门框上,痛得嗷嗷叫。“……看,过于自恋是会遭报应的。”“……”好吧,她闭嘴。沈晚晚默默地进屋收拾衣物去了。口舌之争,她从来没有赢过慕暖。落日的余晖洒满阳台,刚才在小区门口,她看见有人正在摆摊卖盆栽,恰巧有她喜爱的君子兰,她就顺带着带了两盆回来搁在阳台上。橘红色的光芒照耀在蓊郁的翠叶上,折射出异样的光彩,与那只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声响的风铃组合成一道旖旎的风景。站在这里,能看清对面阳台上,空空落落,很干净。那盆摆放在白色支架上的君子兰呢?看来房主并不是惜花之人。风吹拂而来,混杂着空气中有淡淡泥土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吹散了慕暖的思绪。只是,好冷啊。裹紧了呢大衣,慕暖先一步进屋,关上透明玻璃推拉门,她需要简单地打扮下自己去赴宴。这一次,关系到今后邻里是否能和睦相处,她一定要谨慎。出门时,慕暖提醒沈晚晚别忘记带钥匙,沈晚晚咕哝了一声,回屋去拿钥匙了,她还大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带点感谢礼?要不然总有种揩别人油的错觉,太内疚了。”“内疚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昨晚的烤rou大餐难道是白吃的吗?“……”其实,她不介意这样的。沈晚晚坏坏的想。经沈晚晚一提醒,慕暖倒开始思考自己总是能联想到昨晚的烤rou大餐是否显得过于小气,这样不利于邻里和睦相处,闭上眼放空了下自己,然后,她快步走回阳台,端起另外一盆黄花君子兰,嗯,这个作为感谢礼才不失礼节。当沈晚晚找到钥匙出来时,看见……唔……慕暖双手捧着一盆绿油油大叶子的植物,眉头微蹙,唇角紧抿,神情凝重,有种大义凛然之势,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英勇赴义。“如果你舍不得,可以不用这么勉强的。”“不会。”“好吧,随你高兴。”************再次进来这间屋子时,那镶嵌在墙壁里的书橱上早已摆放着各类书籍,在倒数第二层整齐地列着几本画集,其余的几乎都是中外名著。不过,最上层的由于隔得远,慕暖看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见是专辑,她猜测是流行音乐专辑。难道这薄暮琛是搞艺术的?那……这盆花怕是送错地方了。慕暖内心惋惜,同时后悔自己没有了解清楚他们俩的脾性与爱好,就轻易送礼物来。还不如再请他们吃一顿大餐来得实在、“谢谢你们请我们来吃晚餐。”慕暖率先出声,打破僵局。“谢他就好。”坐在沙发上姿态高贵得宛如一尊雕像的薄暮琛,高冷地开口,话虽刻薄,然而声音清冷悦耳,令人舒心。“那,多谢何大哥了,这是我们送给你们的君子兰,个人认为,摆放在阳台上最为合适。”“对,我一直觉得阳台上空落落缺少生机,有了这绿叶的衬托,看起来会清新不少。”“嗯。”何理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招呼着慕暖和沈晚晚坐下。走近坐在沙发上,离那人很近,慕暖嗅到丝丝金嗓子喉宝的味道,很浓略微刺鼻。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问出口,“你今天喉咙痛?”“……嗯,昨夜感染风寒。”低沉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点诱惑。这一句回答等了很久,久到慕暖都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久到她已经想好下一个话题来不冷场。“我个人觉得,金嗓子喉宝不能吃太多,伤喉咙,你应该多喝点白开水,如果真喉咙疼得受不了,倒是可以炖一些冰糖悉尼来润润嗓子,效果不错。”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时,慕暖怔愣了一会儿,那人表达的是……嫌弃的情绪?还有……?不过,慕暖还是无畏地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稍后我可以炖冰糖悉尼给你喝。”算是当做今日晚餐的回报。“你是认为我不会炖吗?”被呛声,慕暖有点气结。这人还真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然不是。”之后的话慕暖没有说出来,她看出薄暮琛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下意识地转换了一个话题,她说:“我们两家一同过冬至,这是以后和睦相处的征兆吗?”“哦,你想多了。只是多煮了饺子和汤圆。”“……”“这君子兰是你特意买来送给我的?”“不好意思,买一送一,便宜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