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3 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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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3 扇耳光
大年28,时律跟安家的安卿订婚了.
订婚地点选在江城国宾馆。
时家包下了国宾馆,三天内不对外开放;北京那边来了很多贵客,全部在国宾馆住下。
安卿是独生女,整个江北省的圈子里都知道安康升将她这个女儿捧在掌心,跟时家的这场联姻,外界眼里,安卿属于下嫁。
时律不提安卿下嫁的原因,盛书意也知道,是因为爱情。
因为安卿挽着时律的手臂迎接宾客时,她满眼星光,怀揣的都是对未来婚姻的美好寄望。
反观时律,那眼神中的哀伤,硬挤出的笑容;盛书意竟不知道应该同情他们哪一个:一个是得不到爱,一个是不会给爱。
没爱只有利益捆绑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
收回视线,盛书意没再朝那边看,被母亲时秋拉着去宴会场。
一路上时秋都在叮嘱:“都是北京来的贵客,你可不能给我使性子,该笑的笑,不要总是冷一张脸,今天是你小舅订婚的日子,你摆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
快到宴会场,母亲把她拉到一个包厢,从包里拿出来高光粉,往她脖子和锁骨上都抹了些。
今天盛书意穿的礼服是:轻纱鱼尾裙。
薄薄的素纱微微有些透视,将她的细腰完美展现出来,妆容清淡,是为了不喧宾夺主;但也恰恰是她清淡的妆容,显得她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清冷的高不可攀,让想过来找她攀聊的公子哥们都望而生畏。
时秋实在着急,相亲那么多次,都没个成功的,眼瞧着快二十有七,错过了女人结婚的最佳年龄,再美也得被挑剩下。
“妈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时秋拿出来口红,为她补了补,又用眼线把她眼尾上挑,将她清冷的妆容改的媚了些,“你没看宴会场上那些姑娘?哪个不是漂漂亮亮的盛装出席?北京来那么多贵客,都是为了把握好机会,你可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
时秋又取下来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帮她这个女儿戴上,满意了为她改造的妆容后,才肯放她出去。
妆容再改,盛书意纯欲清冷的气质摆在那儿,她又不喜欢扎堆,始终端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望向外面的西湖,内心平静的如同湖面,毫无波澜,仿佛身后的名利圈跟她毫无关系。
薛泽跟秦科进来,首先看到她。
美得不可方物,这个形容词是秦科先想到的;不止他看呆了眼,再进来的孙兴义都愣了神。
皮囊千篇一律,气质却独有,盛书意此刻就像朵幽兰,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不忍心靠近亵渎。
宴会场上的其他公子哥们也都这种心理,见多了女人,知道哪些女人能玩能用钱打发,而盛书意这种,只适合娶回家捧着。
再者是,盛家的情况他们也都了解,盛书意接手公司这些年做出很多不菲的成绩:26岁的年龄,将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转亏为盈,经商头脑,以及她的手腕都十分了得;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不止要捧,能力还得比她强,稍微比她弱点,都得沦为她的陪衬。
这就是为什么圈里的长辈们都看上盛书意,想让她当自家儿媳妇,偏偏自家儿子都不同意。
哪个男人想整天仰头看一个女人?习惯了享受被女人膜拜,让他们去征服一个女强人,他们才不干。
他们宁愿远远的看着,也不上赶子过去招惹。
……
盛书意不知道薛泽他们来了,宴会厅里待的实在发闷,趁着母亲出去招待宾客,她溜到外面透气。
外面刮着风,穿的又这么清凉,冷的她抱住手臂,想上楼拿大衣,一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走过来,双手递上件大衣,“一位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
没说是谁,闻到那股熟悉的檀香味,盛书意便知道是薛泽。
“谢谢。”接过大衣披到身上,闻着檀香味,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秦科跟孙兴义都看到薛泽把大衣给服务员,两个人都没拆穿。
在外面待了会儿,盛书意才又找到那个服务员,把叠好的大衣交给她:“替我谢谢那位先生。”
宴会厅里这会儿人差不多齐了,都是他们年轻人,开始了舞会,长辈们都在另外一个厅,没跟他们掺和。
时律跟安卿这对新人也进来了,身为主角,自然是C位,他们在舞池中相拥,跳舞,宾客们称赞着他们郎才女貌。
拿起一杯香槟,盛书意抿了一口,再次转过身面向落地窗,看外面的西湖。
宴席开始,她才没法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母亲时秋带着她去了另外一个厅,挨个包厢的带她进去敬酒。
薛泽跟秦科他们刚好在最里面的包厢。
盛书意不知道他们在这边,端着酒杯进去,先看到薛泽。
薛泽坐在主宾位,松垮的衬衣,领口微敞着,指间夹着烟卷,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身边坐的还有吴家那个小孙女:吴涵悦。
除了秦科跟孙兴义,其他那几个人盛书意都不认识。
吴涵悦认出来她,把她当成了秦科之前在外面养的金丝雀,毕竟上次来江城,秦科护她护的厉害。
“呦,这不盛家大小姐?”吴涵悦冲秦科使了下眼神,“秦大公子怎么低头了?”
时秋也没想到这间都是年轻人,听不得一个小辈酸自家女儿,想进去把女儿拽出来。
盛书意转过身,“妈,你先去孟爷爷那屋吧,我这边遇到熟人了,跟他们几个叙叙旧。”
任凭母亲再跟她使眼神,她都没理,把门关上,笑着拉把椅子坐在秦科旁边。
秦科心想着:这下完了。
盛书意用果签扎了块哈密瓜,微笑着送到秦科嘴边。
从没那么讨厌过哈密瓜,这会儿哈密瓜在秦科眼里就是毒药:
余光瞟眼主宾位上吞吐烟圈的薛泽,看到他眼神中的戏谑,秦科张开嘴,吃下这块盛书意喂的哈密瓜,反正不吃死,吃了也得死。
“甜不甜?”盛书意笑着说:“再来块?”
她又扎了块哈密瓜。
秦科自然是又吃下。
他吃下哈密瓜,在这些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眼里,等于是跟盛书意还旧情未了,还念着她。
吴涵悦本来是想羞辱下盛书意,没想到反倒被他俩秀了波恩爱;小声的骂了句:“真不要脸。”
这话其他人听不到,坐她身边的薛泽能听到。
手指轻弹烟灰,薛泽口吻平淡:“悦悦。”
吴涵悦扭头看他。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看向薛泽。
安静如斯时,听到他说:“别给脸不要脸。”
吴涵悦瞬间恼羞成怒,反正这屋坐的都是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被薛泽拒绝,改跟了韩希订婚。
“我早就没脸没皮了!我要是有脸,我还用得着追着你跑来江城?”吴涵悦站起来,愤愤不平的哭诉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韩希订婚!你是为了保护你养在温哥华的那个女人!你真以为韩希她大度到可以不在乎你在外面养女人?我告诉你薛泽!韩希她就是装大度!她比我还小心眼!”
“你最好不要被她知道你养在温哥华的女人是哪家姑娘!要是被她知道了,那姑娘就得是第二个蓝姨!”
听到她竟然敢提蓝姨,在场的人都为她捏把冷汗。
薛泽把烟卷含嘴里吸口,没半点情绪变化:“秦科,去把吴老叫进来。”
吴老进来后,扬手给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女一巴掌,搧完拽着她朝外走。
吴涵悦捂着发疼的脸,泪眼朦胧的看向薛泽:“薛泽你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