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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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在墙上看到了一幅画。 画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画上人一双莹莹的绿眸,盘起墨绿的蛇尾,笑意盈盈地倚靠在白色的石桌前。 那蛇尾轻轻摆动着,尾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青色的石板。 啪嗒,啪嗒,啪嗒…… 勾践恍惚了一下,伸出手去,那人轻轻一拽。 视线骤然一暗,很快又明亮了。 簌簌的风吹过,清越悠长的几声鹤唳,三两只白鹤排云而去。 烟雾袅袅。 琼楼玉宇倚山而建,檐下一串一串挂着风铃,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 “铛——” 勾践抬头看去,不知哪座是钟楼敲响了钟,空气中看不见的音波荡开,一圈一圈,让人的心也跟着一晃一晃。 “姒鸠浅、姒鸠浅……” 勾践猛地回头,遮天蔽日的树撑起葱茏的华盖,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几片打着旋的叶子落下来,偎向同枝叶一样苍翠的蛇尾。 游蛇腰间的环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轻鸣。 蛇尾卷上了人类的双腿,一圈,两圈,三圈…… 勾践顺着鳞片的走向摸下去,蛇腹柔软,底下的xue口翕张着,慢慢吐出两根带着倒刺的性器。 日光穿过云与叶斑斑点点地洒在斑斓的蛇身上,一个又一个金色的亮点将蛇妆点的更为靡丽。 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挤进性器下的xue道内,指尖一勾,软rou收缩了一下,扶在肩上的手蓦然收紧了。 一声带着颤音的“嗯——”从染的鲜红的唇边逸散开来,棕色的瞳仁对上绿色的蛇眸。 蛇类细细长长的瞳孔理应是可怖的,只是眼尾那一抹破晓之绯淡去了大半荒诞。 澄碧的眼眸中倒映着饰有玄鸟羽毛的发冠,倒映着云蒸霞蔚,恍惚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随长风翻卷而去。 蛇扭动着,用xuerou去夹手指,自娱自乐玩的很是舒爽,xue内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 乍一下进去干涩不已的xue道很快就自己泌好了润滑的液体,蛇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展露了出来,勾践抱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衔住胸口比其他地方要深色的乳珠细细吮吻着。 肌rou分明的蛇身上一丝不挂,勾践却一件没脱,布料与蛇麟相摩挲,蛇拉下他的裤腰,用湿的不像话的rouxue吞下了人类粗硕的性器。 一声满足的喟叹。 烟霭自山间蒸腾而起,日头晃晃荡荡地要掉不掉,蛇与人狂乱地纠缠着,衣物在青石砖和草地上铺散开来,勾践在蛇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吻到脖颈处时迟疑了一瞬,被蛇拽着扎的高高的马尾扯离了那里。 蛇尾尖爽的一阵一阵地抖,猛地一甩,石桌被强健有力的尾巴抽碎。 分崩离析的石块溅的到处都是,弹到了勾践身上,勾践抽了口气,腰部报复性地一沉,性器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皮rou交接处如涎玉沫珠,半清半浊的溪流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濡湿了一大片地。 粗重的喘息和愉悦的低吟交替而行,勾践俯下身,蛇抬手挡住他,拒绝了这个吻。 蓝袍被源头可寻的水浸湿,自始至终勾践没有脱一件衣服。 层层叠叠的王服下狰狞的性器肆意地在rouxue中进进出出,xue内翻出的带着rou刺的怪异性器在华丽的衣袍上磨蹭,蛇结实的身躯一阵绷紧,几股白浊洒落在腹肌上,也沾了一些在身上人的前襟处。 勾践没有管自己被弄脏了的衣服,被抛向高处的蛇收紧了xue道,xue内的软rou挤啊挤,围绕着男人的性器与它难解难分,黏吝缴绕。 旖旎又悱恻。 蛇看着他,勾践看不懂他的眼神,他们身上的汗液不分彼此,身体紧密地相连着,那条矫健的蛇尾早就窸窸窣窣地缠在了他身上。 一记深顶后,蛇张开了红艳艳的唇短促地“啊”了一声,勾践如愿以偿地将精水泄进蛇温热的rou道里,伏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疏星朗月悬挂在暗沉的穹顶,勾践不知这是哪里,蛇的鳞片在月光下有些黯淡,他们依旧贴在一起,翠阁青峰都隐入了长夜,唯有一池浮光,清清冷冷粼粼。 “叮铃铃~” 风铃慢慢地随着和风旋转,勾践抱起蛇,带他去池子里洗净身子。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好像谁都不会说话,好像最开始的呼唤是勾践迷离徜彷之下的幻觉。 这是幻觉,还是梦?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灵境不知人间岁,一晃眼,金乌与玉兔同时攀了上来,似乎有什么在晃,越来越晃,楼突然塌了,周围在分崩离析。 蛇挣脱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 勾践张了张嘴,就要叫出那个名字。 一只手不容置喙地捂住了他的半张脸,堵住了他的声音。 那条蛇在笑,但眼里全是泪。 滴答,滴答。 水珠坠在青石板上,啪地一下碎开。 “姒鸠浅、姒鸠浅……” “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铮——” 不,等等—— “大王为何所困?” 巫医犹豫地看了看即将醒来的勾践,范蠡意会,示意他用动作比划出来。 于是巫医做了个十足傲气骄纵的表情,斜飞的眉梢,吊起的眼角,下颌直直地指着人。 范蠡怔住了,狠狠地颤了颤。 那是谁啊,那是谁啊。 那是榻上之人的不可告人,是跪坐之人的三缄其口,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是不为外人道。 是当年人,是过去事。 范蠡闭了闭眼,听到榻上长长吸了口气,知道越王已醒来,迎了上去。 “大王感觉可还好?” 勾践转过头去看他,视线越过臣子低垂的头,投向那幅画。 那画上依旧是洞天福地,空山幽谷,楼阁台榭,不似人间。 还有……还有什么……? 还应该有什么? 一阵剧烈的头痛,勾践扶额,挥退巫医欲上前查看的动作。 在强烈的疼痛中勾践想起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去,那是勾践第一次随着父王入吴,无意间发现夫差的蛇身。 夫差为了收买他不把吴王室的秘密说出去,忍痛送了他一片鳞片。 那时候夫差年纪不大,鳞片浅绿浅绿的,透着翡翠般的光泽。 那鳞片跟了他很多年,直到姑苏台被一把大火烧尽。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泠泠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