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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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衣没再开口,大约是多了一个人,她精神好了点。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似乎缩成一团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大约洞口开得低,空间也不大,挤了两个人的岩洞并不算冷。 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有了生气。 徐锦衣不那么害怕了,她想着等到雨停,在这里呆一两天,追兵退去,再慢慢逃出去。 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去寻找魏金凰。 如此转念,她在手腕上狠狠掐了一下。 看来,她的羽翼已经折断,被魏金凰圈养得不知如何生存了。 这样不行,她还是要逃出男人的掌心,五湖四海,闯荡天下,并趁机寻找弟弟徐景琪。 决心一下,她没那么彷徨了,搂着双肩,刻意忽略对方的气息。 雨越下越大,徐锦衣不知外面什么时辰,但空气越来越冷,对面的男人一声不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不知不觉徐锦衣也迷糊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体温,原来畏寒的她,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男人取暖。 夏日衣衫单薄,隔着薄薄的布料,徐锦衣感觉对方身材修长,肌rou虬结,是个极强壮的男子。 布料摸在手上,不觉粗糙,他不是俘虏,也不是追兵,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的气息过于浓重,她有些害怕,试着推开男人,坐到山洞另一侧。 却发现手腕被男人牢牢拽着,他的体温有不正常的热度。 徐锦衣移动,男人也跟着醒了:“再动,我掐断你脖子。” 男人的声音充满危险,徐锦衣只好坐回原地。 两人距离如此近,徐锦衣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十分清晰。 “坐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了你。”男人一把搂住徐锦衣,将她整个塞入了怀里。 徐锦衣觉得自己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xue。 男人却只是将她纳入怀里,没有进一步动作。 像是汲取她身上的凉意,以减缓身体里的火热。 “你放手,我去接点水,帮你退烧,放心我不会逃跑,外面有追兵。”徐锦衣慢慢交待。 男人疑惑地紧了紧手腕,片刻之后,终于放开了她。 徐锦衣揉着手,好像被老虎钳子夹了一下,不出意外,明天肯定会有一圈青紫。 她将自己的裙摆撕掉,顺着岩洞外滴下的水,将它濡湿,再走回来。 天光已经微微发亮,顺着那淡淡的光线,徐锦衣看清了男人的脸,不觉吃了一惊,摊在岩洞一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男人,是熟人。 那一脸清白,不省人世的竟是白茅仕。 徐锦衣捂着嘴,想笑又没笑出来,这人总说欠他好几条命,那就守护着他,让他度过危机,算是还他一条吧! 徐锦衣慢慢走过来,轻轻在男人的脸上擦拭着。 那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额头有三道深深的川字纹,显然,他常陷入沉思。 每次见面,都不正经翘起的嘴角,现在舒展着,使整张脸显得有棱有角。 昏倒的他,既不威严也又不俏皮,反而像个沉睡的孩子,在母体里安然入睡。 徐锦衣擦干他那张脸,发现他的右肩膀,受了箭伤,箭杆已被连根拔起,但伤口没有好好处理,以至血rou模糊。 徐锦衣轻手轻脚将血迹轻轻擦去。 若是放在从前,那血腥味刺鼻,她无法忍受。 可前几天,看到幽冥蝶在她眼前将昆仑奴吞食,已经有了极大的免疫力。 男人的身子guntang,徐锦衣把他衣服慢慢脱下,时不时去洞外接水,慢慢帮他降温。 忙活了好半天,徐锦衣满头是汗,又将洞内收集到的枯草,堆在了男人身下。 这才有功夫细细地打量他。 他长得很好看,浓密的眉,透着棱角分明的俊容,深深的人中,圆润的耳垂,处处透出尊贵优雅。 长得好看的男子她也见过不少,但大都有侵略性,睡去的男了,娇憨可爱,令徐锦衣心情放松了许多。 她向洞口爬去,顺着草尖上滴落的雨水,落进焦渴的嘴里,让她觉得稍微好过了一些。 又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地坐下,抱着双膝,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疯长。 忽然,男人醒了,顺着徐锦衣寻来,巨大的骨架,立即显得洞xue有些狭窄。 “你……你醒啦?”徐锦衣轻声向他打招呼。 可男人却像狼一样扑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他沉重的身躯,压着徐锦衣,差点令她窒息。 “你要干什么?”徐锦衣问了一嗓子,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若是招来逃兵,一切都完了。 男人轻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干什么?” 徐锦衣脸色大变,难道这家伙见色起意,要对她做不轨之事? 现在这情况,她不能喊也不能挣扎,只能任他妄为吗? 徐锦衣的手四处猪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块儿尖角石头,她想着,若男人进一步活动,她就一下子砸破他的头。 想必他刚受了箭伤,动作没有那么灵活,然后她便兔子一般跑出去,冒着被追兵袭击的风险,也不能让男人得逞。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疯狂的反抗意思。 正在此时,沙沙声传入耳中,一条黑褐色扁圆形蛇头钻出洞边的草丛,瞪着两只毫无表情的眼睛,吐了两下芯子,然后摇头摆尾向洞内划来,露出小孩手腕般粗细的身体。 徐锦衣吓得一动不能动,男人则跌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蛇,握了握拳,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就在黑蛇滑上男人挡路的腿时,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忽然伸出,一手卡在蛇头三寸的地方,一手扯住它的身体,在蛇尾受惊卷上他手臂时,一口咬在蛇的七寸上面。 男人无视蛇的挣扎,以及蛇尾越来越大的绞劲,牙收紧,直到赤破冰冷的蛇皮,温热的血液流进他的嘴里。 蛇尾终于慢慢松开,偶尔痉挛,最后软软垂了下去。 他将死蛇丢在地上,几乎虚脱地瘫靠在岩壁上,剧烈喘息着,肩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但显然,蛇血给了他恢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