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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污

    然而这样振奋人心的说辞,却没能将慕容烁从失落的情绪中拉出来。

    他对陶乐枝的话不知听进去多少,岔开话题道:“宫中宫殿繁多,路线错综复杂,将军怎会让夫人独行于此?”

    陶乐枝心中还思索着该如何点燃慕容烁的斗志,对他提出的问题也不经思考,只随口道:

    “将军携臣妇向太后娘娘谢恩时,言行无状,被太后娘娘罚了鞭刑。”

    慕容烁突然笑了起来,轻声道:“又是这招。”

    陶乐枝觉得莫名,疑惑脱口而出:“什么?”

    言讫,她又自觉失礼,捂上了嘴巴。

    慕容烁朝她一笑,道:“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

    他这一笑,恢复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似春风拂面一般,轻轻撩拨人的心弦。

    慕容烁带陶乐枝去的,并非是能让她寻到宫人指路的开阔之地,而是一处地处偏远,环境阴湿的刑房。

    刑房周遭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霉味,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新鲜的人血腥气。

    这里,是施刑的地方?

    可是按理说不会,凡是宫中犯事者,皆应押入慎刑司受刑,私人动刑是不被允许的。

    就在陶乐枝愣神之际,刑房之中,传出了男女欢爱的靡靡之音。

    她大为震撼,转身看向慕容烁。

    慕容烁向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示意她往里看去。

    刑房内,肖蔼的上身坦露,双手被缚在身后,背上是纵横交错的新伤。

    他像条狗一样跪在陶素面前,脑袋埋在她高高撩起的裙子之间,舌头贪婪地接着从某处汩汩往外流出的水,喉头不停吞咽,生怕错失了一点甘露。

    陶素面色陶醉,手上攥着骨鞭,在每一次高潮到来的时刻,便扬起鞭子往肖蔼背上打一下,落下深深的伤痕。

    只看了一阵,陶乐枝就觉得那场面实在诡异,连连往后退。

    她有些语无伦次,红着脸低声道:“陛,陛下,臣妇忽觉身体不适,先,先告辞了。”

    说罢,她提着裙子,无头苍蝇似的跑开。

    慕容烁追到她身边,极自然地牵上她的手,拉着她的手,避开宫人的巡查,又回到了二人初见时的那棵树下。

    少年恶劣地看着陶乐枝被吓傻了的模样,大笑了起来:“身为肖将军的夫人,你也太胆小了些。”

    陶乐枝看着少年明媚的笑,脑袋一抽,直直往他唇上吻去,封住他的笑。

    他的唇软软的,陶乐枝忍不住在上面轻咬了一口,趁着慕容烁呼痛的机会,她将小舌探进去,叩开了他的齿关。

    那里散发出一阵甜丝丝的味道,令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二人唇舌交缠,如竭泽的鱼,彼此相濡以沫。

    良久,陶乐枝脑袋清醒一些,才反应过来犯了滔天大祸,急欲后退。

    这位陛下没有立即推开她,就说明他是个好说话的,或许不会计较她无礼的举动。

    谁知慕容烁没想过放手,凑上前,用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气喘吁吁地伏在陶乐枝的耳边,温声询问:“夫人,可以吗?”

    这句夫人,不似是一位皇帝唤臣子之妻,而像是寻常的丈夫,轻唤自己的妻子。

    陶乐枝为他声音中恳切的情感打动,将那些礼教旧俗,通通抛诸脑后。

    她不言语,只将慕容烁推倒,跨坐在他身上,解开他腰间的玉带,俯身吻上他的唇。

    树荫之下,随着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坦诚相待,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慢慢靠近。

    突破最后一层防线时,陶乐枝坐在慕容烁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间上下沉浮,她的身体和精神,都享受到了极大的快乐。

    她轻抚着慕容烁的脸,道:“陛下说,这世上不识您的人有许多,此言差矣,臣妇知道一人,只识陛下,而不识肖蔼。”

    慕容烁搂紧她的腰,红着眼眶,加深了往她身体里探入的动作,带着些赌气的意思,问道:“是何人?”

    在与人深入交流的时候,谈及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似乎是不太好。

    陶乐枝轻抚着慕容烁的背脊,像安抚受伤的小兽一样,轻柔地安抚着眼前的少年。

    她低下脑袋,用湿软的唇,柔软的身体,不费一字一句,身体力行地将自己的心意传达。

    慕容烁也不再开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和解的信号,响应在行动中。

    这个时候,语言,就成了表达情感最低效的方式。

    因为往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势均力敌的对手,用唇舌堵住了嘴。

    抽象的情感,尽在不言之间,具象成了身体情不自禁的变化。

    萋萋的野草之上,慕容烁一颗迷茫的心,终于在怀中女子的身体里找到归宿。

    他身下聚起的津流忽然不受控地,全部汇进陶乐枝为他开放的门户之中。

    陶乐枝弓起身子,承受着汹涌的肆水流入。

    那一刻,一阵说不清来源的暖意穿行过她的身体,到达四肢百骸。

    花心如小蚁啃咬,酸酸涨涨,一阵细流涌出,至此,前所未有的快感到来。

    在身体的极度契合下,她沉醉其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一场欢爱结束,慕容烁仔细帮陶乐枝擦净了身子,替她整好衣装。

    待这些都做完,他搂着她,轻轻噬咬她的脖颈,轻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何人?”

    陶乐枝瘫软地靠在慕容烁身上,任由他唇齿的厮磨。

    是何人呢?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人。

    那人是个读书人,却能为了她,用执笔治天下的手,下河摸鱼,洗手作羹汤。

    他曾说,待他考取功名,就回来娶她。

    他做到了,只是她食言了。

    陶乐枝按下怀旧的心情,拥上慕容烁的腰,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苏,定,舟。”

    这个人,是我朝以开放科举以来,最年轻的探花郎。

    也是,曾经说要娶她的少年郎。

    这样好的人,一定会流芳千古。

    只是,在他身边的人,不会再是她。

    慕容烁听到这个名字,定定看向陶乐枝:“你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