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微h)
春梦(微h)
江岸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紧闭的窗户外传来空调外机运转的声音,不大,但阴魂不散地纠缠着耳膜。 他们的母亲宋岚素来节俭,空调从来不许调至26度以下,江岸怕热,小时候为此还挨过几顿打。 他翻身,视线所及的那面墙分隔他与江汀的房间。 她应该睡得很好吧,安稳地呼吸,做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梦。 不像他,不睡觉,盯着meimei的房间。 跟个神经病一样。 卓成洛的情书他没有交给江汀,锁进了房间里的抽屉,还用力把它展平了。 是心虚吗?还是愧疚? 江岸不愿再细想,一种迟来的恐慌感摄住了他。 就像从过山车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安全带原来一直没系上。 一念之差,坠入万丈深渊。 他把被子拉过脑袋,声音沙哑。 “cao……” 似乎老天不愿放过他,当晚,江岸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给江汀吹头发。meimei刚洗完澡,暖融融的热气从粉白的肌肤上散发出来,鼻尖全是她混合着茉莉和柚子清甜香气。 他拨开江汀披散在背后的乌黑长发,露出她线条优美纤长的脖颈,白净得好像牛奶布丁。 大手抚上颈侧,粗糙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动脉的搏动逐渐和他的心跳重合。 另一只手横过搂着她的腰,他贪婪地嗅着那香气。 江汀小小一只,被江岸圈在怀里,仰头看着他。 黑亮的眼瞳映出他那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 “哥,你想要我吗?” 幻梦给予人放肆越轨的自由,勾扯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江岸单手一拎就把江汀转向自己,捧着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一路向下,吻过下巴、颈侧、锁骨,他急切地索取着她的温暖,就像沙漠中终于找寻到了绿洲的旅人,难以自拔。 他在她的颈窝处歇息,耳畔隐约是他俩的喘息,高高低低,交缠在一起。 江汀温柔地搂着他,睡衣下软软的rufang贴着他紧实的胸膛,江岸仿佛陷进了一团云。 分开她的腿,江岸倾身,将性器一点一点埋进她的身体,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快乐令他战栗。 抛却理智,抛却束缚,他与她血脉相连,此刻重合为一。 江岸醒来时,两腿之间一滩潮凉,不言自明地提醒着他背德荒唐的梦境。 他不是没做过春梦,但仅有的几次都是些云里雾里、似是而非的模糊挑逗,也并没有明确的对象。 没有一次细节这么清晰,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比丝绸还细滑的触感。 他握拳,狠命砸在墙上。 江岸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江汀的情感越过了那条禁忌而分明的界线,此后,扭曲的藤蔓肆意疯长,侵蚀他的理性。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太紧密了。 宋岚大学时怀上了江岸,被迫退学,匆匆与他们的生父结婚后又生下了江汀,两个孩子并未延续这段仓促的婚姻。为谋生计宋岚带着孩子南下打拼,在自己弟弟的接济下逐渐站稳脚跟,迎来第二段婚姻。 每每想起那个男人,江岸的胸中就会涌起狂躁的怒火。 只要江汀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视野中,他就会用油腻yin秽的眼神笼罩她,如附骨之疽般纠缠着她的一举一动,却从来不做会被抓住把柄的行为。 只是不声不响地看着,看着江汀那渐渐发育的身体。 江岸那时14岁,天天吃鸡蛋喝牛奶,只希望自己快点长高长壮,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汀旁边。 后来隐约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宋岚终于察觉,他们离婚了。 直到现在。 成长至今的每个阶段无论快乐或艰难,江岸和江汀从未分开过,干什么都在一起,江岸话少内敛,江汀开朗但不聒噪,他们互相了解对方的喜好,分享对方的喜忧。 即使前晚大吵一架,隔天还是会坐在同一张饭桌前吃饭。 他们是由血缘关系联系在一起的兄妹。 也只能是兄妹。 江岸反复提醒自己,强行冷静,动作利索地清理干净,准备推门出去,寄希望于现实能让他清醒。 江汀刚巧也从房间出来,头发乱糟糟地披着,她揉揉睡得迷糊的眼睛。 “早啊,哥。”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曾在梦里将她压在身下。 江岸胡乱地应了一声。 心跳如雷。 ------------------------------------- 下章meimei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