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剧情章)鸿门宴,口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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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走路带风,径直走去集英殿,满朝大臣齐刷刷地抬头,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都在等“出头鸟”先站出来。 “明珠公主凯旋而归,臣等特前来祝贺。公主殿下女中豪杰,老臣敬佩不已……” “老臣佩服……” 声音忽高忽低,又似乎是争先恐后一般走个过场,夸赞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程十鸢扫了一眼几个新面孔,朝父王跪下,抱拳做礼。“父王,儿臣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可问是有什么事?漠禾战后一片狼藉,仍需儿臣治理。” 皇帝挥挥手平身,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胸腔,咳嗽起来。 “鸢儿,既然大战已平,朕马上派人前去管控漠禾,你也可以安生在宫里休息。这段时间也苦了。” 程十鸢站起身,摇摇头,余光中感受着程御狠辣的目光。“父王,漠禾百废待兴,任重道远,臣已经安排好人选接任漠禾城主,只等父王过目。” 程御蠕动嘴唇,眼神飘忽四处扫射。在程十鸢眼里,他就是在翻白眼。 现下局势不明,程十鸢以不变应万变。“父王特意为儿臣设下庆功宴,儿臣倍是感激。既然儿臣也到场了,莫要让酒冷了。” 皇帝扯着声音,盯着程御,手撑着桌案起身,被大太监搀扶着。 “鸢儿,朕老了,只见你在外为国征战,不愿让你分心。现下大战熄火,也是时候要下退位诏书了。” “鸢儿,日后你可要好好辅佐你的皇兄,也就是新帝,治理好大周。” 他声音逐渐嘶哑,喘息声几乎盖过吐字声,瘦削似刀刃的面颊似乎可以随风吹倒,嘴唇愈发苍白,眼珠子微微凸起来,整个人似乎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程十鸢扯着笑容,努力表现出震惊。“父王,您在开什么玩笑?您身子在半月前还健壮似虎,怎会变得如此憔悴?” “诏书不需要这么快立,儿臣陪在父王身边,父王必定会好起来的。” 砰—— 程御用力拍着桌案,摆放整齐的水果美酒都摔落地上,滚到程十鸢脚边。 他瞪着程十鸢,将锋利的下颚线对着她。“程十鸢,你是想抗旨吗?退位诏书早已拟定,你还要不认吗?” 程十鸢连忙拍手。“皇兄误会meimei了,儿臣只是希望父王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怎么皇兄这么急不可耐登基,是希望父王早些驾——崩——吗?” 皇帝用力捂着胸口,疼得弯起腰,死死拽着旁边的大太监。 “不要吵了!鸢儿,御儿。退位诏书拟定,择定一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一群懦弱的大臣都颤颤巍巍的点头,诺诺应答。“是,陛下。” 拐杖声均匀的敲击地面,哒哒作响。所有埋着脑袋的人全都望向集英殿大门。显然,敢在庆功宴迟到,只有武令一人。 武令声音也是憔悴,只是内敛愤怒,声调忽高忽低。“陛下,臣姗姗来迟,默要怪罪。” 皇帝脱力坐回龙椅上,脑袋昏昏成成的,一听见武令的声音便抬起头。“将军莫要苛责自己。快快请坐。” 武令依旧站在宽敞的大殿内,走到程十鸢身边,正色道:“登基大典不宜cao之过急。一月时间过于紧凑了,这样随随便便让太子殿下登基,显得过于儿戏了,皇上。” 程御面色发青,双唇紧抿,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将军刚醒来就马不停蹄敢来庆功宴,本王以为将军是祝贺皇妹得胜归来。没成想也是来抗旨的……” 武令面色不变,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程御,直勾勾盯着皇帝。“棋,陛下觉着呢?” 程棋耳朵一惊,又似乎对这个字很陌生。情急之下将舌头咬住,瞬间疼得捂嘴,表情也丰富许多,不再像之前一般死气沉沉,像提线木偶。 程棋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将军说得也有道理,那便订在三月后。万物复苏的春天。” 武令转身踏着虚浮的脚步。“臣会活过这个冬天,希望那时候坐在这个凳子上的皇帝还是陛下你。” 程御猛地站起身,将捏在手上的玉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玉也刮破程十鸢的衣摆,似乎还砸上武令的后背。 “将军此话何意?” 武令顿住脚步,刻在骨子里的君臣之礼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回应。“老臣无意,只是发发疯罢了。太子殿下勿误会了。” 程十鸢挡在二人视线中间,朝武令恭敬地作揖。“侯爷您腿脚不便,本宫送您回去吧。” 武令作势拒绝。程十鸢抓着他的手,他也没挣脱开,稳当当地出了集英殿。 武令声音在北风中愈发虚弱空洞。“公主殿下……保住了漠禾,保护了大周,老臣感动流涕啊……” 他死死抓住程十鸢的手,激动地枯瘦的手臂也在颤抖,不容察觉地塞了张纸条往她手心。 程十鸢应呈地摇摇头。“本宫没有保护好武沈,辜负了将军。怎可言功?” 武令:“沈儿回来了就好……” 程十鸢将武令扶上车,只见车厢内还有一人——武沈,看见程十鸢便要冲出来,被武令挡住身子。 他声音轻似蚊子,像是在喃喃:“公主殿下,亲兵们……” “侯爷好生歇息,本宫改日亲自登门问罪……”程十鸢眼疾手快,将武令送上马车里,盖好帘子,拍了拍马夫。 “驾——” 缓慢的马蹄声悠悠远去,程十鸢转身脚步一轻一重的,花唇好像被磨得破皮,再软的锦布摩着也刺痛,想快也快不起来,缓慢走回坤华宫。 折枝早已等候在大门前,像从前一样有纪律性。程十鸢终究有一瞬间会茫然,折枝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姜国的少将军依旧失踪未知…… 折枝将大门紧紧关合,一路上都在汇报情况。 “李天是向南逃亡的,最后出现在我们经过的那个小镇。” “皇帝在殿下您出征后,太子便接管皇帝每日膳食,似乎是膳食过于滋补,心火太旺,伤了脾脏。” 程十鸢打住:“可有下毒?” 折枝压低声音,耳朵时刻留意四周的动静:“未曾在饭菜中发现剧毒。” 她见程十鸢默不作声,便继续汇报:“太子似乎在近半月来一直更替朝中大臣,最近新出现了很多新面孔,太子已经明着安插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了。” 程十鸢点点头,将武令暗中塞给她的纸条摊开,上下扫了一眼,只有草书潦草的几个字。“助你,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