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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这顿饭的前半段,林素素吃的是悠然自得,高高兴兴。林哲庸倒有点儿食不知味,他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和meimei怎么就看着像伴侣了,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 这店里一桌桌地成双成对,没有什么像不像的,服务员肯定默认全都是。 心通则食欲旺,林哲庸飞快落筷,正准备夹菜。碗里却突然多了几个剥好的嫩虾仁。 原来是林素素在对面戴着手套,慢慢卸着那虾壳。见林哲庸投来注视,林素素笑着说:“这东西挺麻烦的,我剥你吃。” “以前是我,但那时候你还小,”林哲庸说:“你是非要把所有事都反过来吗?” 林素素不说话。 林哲庸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道:“没必要这样做的,素素,我可以自己弄。你不要急于证明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林素素心思如电转,她垂下眼睫,略黑的脸上露出天真青涩的微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现在快稳定了,自然都依着你的想法。”林哲庸也微笑,“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期盼了。” 林素素心想,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嘴上却“嗯”了一声,说:“但我现在就想给你剥虾。” 看着对方脸上那从没改变过的倔强,林哲庸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无奈:“你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226. 吃完饭后,两人在热闹街区逛了一逛,享受着此生难得体验一次的惬意与闲暇。 林哲庸看到街上有卖烤的焦香扑鼻的棉花糖,下意识地给林素素买了一串,让她拿着吃。 林素素人高马大,脸上虽有些稚气,但也所剩无几,吃棉花糖实在不像话,但她还是无可奈何地接了过来,对哥哥小声嘀咕了句谢谢。 买都买了,林素素刚低头想要咬一口尝尝,就被林哲庸一把拉过去,棉花糖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抬头一瞧,发现刚刚一匹受惊的马从临街横穿而过,差点儿把四只蹄子都踩踏在自己身上。 马比车贵,车需要遵守交通规则,但马却不必,正如同沈蝶可以骑着马招摇过市,跟在马屁股后的警车乖得像条狗。 所以这匹受惊肥马的主人,普通人定然惹不起,被踩了就踩了,或许对方还会觉得如踩了泡狗屎一样的恶心。 面前又匆忙跑过一群仆从,一看就是去追马的,最后头跟着一个穿着气派的贵族子弟,黑发黑眼,傲慢至极。 林素素看着他,觉得有一丝眼熟,但也说不上来。 227. 那人也感受到了林素素的目光,所以偏过脸来对林素素上下打量,发现是个衣着朴素的普通人后,他歪着嘴从鼻孔里哼出两道白气,“看什么看?” 他语气那样厌恶,仿佛林素素的目光落在身上就会弄脏自己华丽的衣物。 而林哲庸别无所长,混了许多年只学到了察言观色和人际交往,此时顿觉不妙,仿佛要被绞进这麻烦事里,所以脸色难看地扯着林素素,只想往后退一步。 没想到林素素虽然顺从地跟着往后退,嘴上却回答道:“看您的马匹神骏,就知道人也潇洒。” 林哲庸吃惊地看着林素素,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贵族傲慢地瞥了她一眼,无视了这个混进高级街道的贱民的奉承。 还是他旁边跟着的贴身保镖,又或者是仆从开了口,无限谄媚地说:“这是沈家延少爷,自然是样样顶尖,用得着你说。” 话里贬了林素素,抬了沈延,又表明了自己的崇拜,一箭三雕。 真是好奴才。 228. 林素素眨眨眼睛,终于知道自己觉得这贵族像谁了,就是艾伯特口中那个沈蝶的侄子,大概是alpha,不然不可能有进帝理的资格。 只可惜只是形似,并非神似,看这浮躁样子,没有一点儿沈蝶的风范,但却更讨人厌了。怪不得沈蝶宁愿把名额给自己,也不给他。 林哲庸对沈延这个名字也有印象,不过倒是第一次见,明白了之后更想走了。 林素素眯着眼睛猜测,要是沈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劫掠者”,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呢?那样子一定好玩死了,但林哲庸拉她拉得紧,简直像是牵马。 即使可以三拳擂死阿然,林素素最后还是低着头驯服地跟在哥哥后面,慢慢走出了沈延几人的视线。 此时天光正好,云影淡薄。 但两个人逛街的好心情被这插曲一搅,立刻化作了飞灰,都感到沈蝶像是永久不散的阴魂,纠缠着他们的生活,所以不约而同地想要回家了。 坐在返程的车上,林素素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哥哥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充盈着白玉似的柔润光泽,又有了几分从前的漂亮影子。 229. “哥哥。” 林哲庸看向她,“怎么了?” “其实你刚才不拉我也没关系。” 林哲庸皱起眉,“你说什么胡话?不拉你,就让你被那疯马踢一脚?” 林素素扬起下巴,自信道:“我能把它的四个蹄子撅折。” 她做出天真模样,撩起胳膊上的三层衣服,给林哲庸展示近期训练成果,上头还有一个小红点针眼儿—— 林素素才打了专用抑制剂,去治疗自己的病症。 林哲庸看她这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但还是轻松了一些。 他说:“然后呢?然后咱两被那个沈延扣住,叫我们赔他的马?这下外头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明早就成马槽里的饲料了。” 林素素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很认真地说:“我也可以把沈延的四个蹄子撅折。” 她握住林哲庸略显冰凉的手缓缓揉搓着,轻声道:“哥哥不要急,很快了。” 林哲庸的手虽然瘦,但依旧软绵绵,加上体虚身乏,还没完全将养回来,所以还是冰凉的,像什么小动物的皮毛。 但林素素一不注意,这小动物就溜走了。 林哲庸收回手,回答道:“我能有什么可急的,你别往人家马上撞我就谢天谢地了。” 林素素笑了。 别的她都愿意,但在这点上,她永远不会听哥哥的。 林素素不仅要主动撞,还要把那仗人势的马和仗权势的人一起撞死。 八个蹄子,一个都不能少。 230. 孤灯残影,月光如雾。 林哲庸独自待在小小的家里,一边用光脑整理查阅小卖部的收支账单,一边等待林素素回家。 今天是周六,按理来说,林素素应该在六点之前就回来了。 但一桌饭菜从热放到温,再从温放到冷,时针也已经指向十一,屋中依旧没出现女alpha的身影。 消息发了无数条,打电话也打了好几个,林哲庸甚至硬着头皮问了与meimei交好的艾伯特。 艾伯特态度良好,彬彬有礼地回答:“抱歉,我不知道。” 林素素那边依然杳无音讯。 这很不正常。 231. 林哲庸不能不开始胡思乱想,猜测meimei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但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林素素现在的形象—— 安静时气质沉稳,身条儿依旧高挑匀称,动作之间却筋rou暴满,肌rou华美,皮肤呈现出阳光健康的小麦色。 脸倒没怎么变化,短发齐下巴,只是一双眼睛精光流转,看起来干练极了。 没人会无端端地找她的麻烦,除非不想活了。 要知道林素素才因成绩优异,被学校特批装配了二代机甲。 若真是贴身rou搏打不过,只需要坐进驾驶舱,二十分钟内就可以夷平一条街道。 大概是杞人忧天,素素是突然有什么事要忙吧,自己先等等,别忙没帮上,反倒添了乱。 于是林哲庸叹了口气,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坐到桌子前,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冷掉的饭菜,送到嘴里咀嚼。 232. 他吃得很慢,很仔细。 因为想着林素素或许会突然回来,也因为除此之外林哲庸已经无事可干。 自陪林素素来帝理读书起,他就像是被外界隔绝在外了。 从前辗转风尘时认识的伙伴远在天边,又是些“狐朋狗友”,林素素防他们似防贼,恨不能一刀砍断他们游丝一样的联系。 林哲庸见她实在反感,也只能逐渐淡去,毕竟meimei比他们重要的多。 新的环境里人心更冷漠,在帝理周围租房而住者不是学生,就是商贾,也没空去结交林哲庸这个邻里。 二楼是一对情侣,男A女O的寻常搭配,A在学校上完课就出来与情人幽会、翻腾着zuoai。 有次还碰巧遇到林素素请假出来,陪哥哥吃饭。 于是rou体捣弄的声音透过天花板渗到屋里,汇聚成水流滴进兄妹二人的耳朵。 林素素面色不变,反倒是林哲庸有些局促不安。 “嗯……我去叫他们小声一点儿吧。” 林素素“诶”了一声,拦下准备起身的林哲庸,“用不着去,哥哥,大家都这样、都一样。” 她脸上竟露出了带着些许促狭的笑容。 林素素敲敲筷子,对着哥哥笑道:“刚好下饭算了。” 233. 这种轻慢的、陌生的坦然自若,让林哲庸很不适应。 他不能判断这是学“好”,还是学“坏”。 毕竟从表面上看,现在的林素素的确很可靠,的确成材了。 她会按时请假回家陪他吃饭,会觉得哥哥太寂寞而为他在学校对面租房,置办出一家小卖部。 也没指望赚钱,只让林哲庸开着玩。 那小卖部四面围墙,只有四方的一个小窗口用以交易钱货。 林哲庸倒是上了心,但在忙碌之余他也会望向窗外,望向紧闭的校门,恍惚。 仿佛自己被锁在这里坐牢,而林素素则被绑在学校里坐牢。 兄妹两人,无一个自由。 这和过去的他预演的未来场景并不相同。 因为学校的生活影响了林素素太多,她变得太快。思绪有了挡板,思想有了厚度,不再单纯坦率。 林哲庸问她平日里的种种,她三分真七分假掺杂着说,不愿意分享忧愁,只是偶尔分享快乐。 同学不好相处盛气凌人,但自己很有本领,可以收拾;学业繁重无比艰涩难懂,但自己聪明绝顶,可以应付;老师要求很高难缠磨人,但自己灵活走位,可以躲避。 有时露馅儿了,林素素也不惭愧,转转眼珠撒个娇就过去了。 林哲庸再也看不穿她的喜怒哀乐,只能靠分析对方的表情来揣测。 猜到了就心疼,没猜到就心慌。 心疼与心慌交缠相煎,酿成一杯无用的苦酒,让林哲庸无比内疚起来。 他很不习惯,但只能习惯。 就像林哲庸过往在灯红酒绿里辗转寻财,在热闹里寻欢,如今却被林素素似有意似无意地关了起来。 他很不习惯,但也只能习惯。 234. 想到这里,林哲庸又有些愁。 愁肠百结,难以畅通,哽在心头就涩成了淤血,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饭菜自然吃不下去了,林哲庸慢腾腾地收拾碗筷桌面。 餐具铃叮作响,人影伶仃寂寞。 林哲庸本以为今天就这样过去了,然而门口突然铃声大作。 门铃被当作电报机似的在按动,那人还不停地拍打着门板,但只拍不说话。 “砰砰砰!砰砰砰!” 声响如鼓,擂动人心。 林哲庸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走到门口,却不敢直接开门,而是贴着门缝警觉地问:“谁?” 外面的人沉默良久,才晕乎乎地回答道:“是我回来了啊,快点儿开门。” 听到是林素素混沌的声音,林哲庸这才关了反锁,慌里慌张地开了门。 林素素本来靠在门上擂拳,门一开就没了支撑,于是浑身酒气地倒向林哲庸。 像小时候一样,林哲庸下意识地伸手去接meimei———但这次没接到,反倒被林素素带着一起倒在地上。 235. 林素素劲瘦矫健,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肌rou密度大,rou体自然也沉重,哪里是林哲庸接得住的。 这下好了,林素素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胸脯丰隆,顶着自己,或许还有别的也在顶,但林哲庸来不及分清就已经满头大汗。 因为自那次事情以来,两人都不曾如此贴近过,最多也就是扯扯袖子牵牵手,现在忽然之间毫无间隙,林哲庸不由得方寸大乱。 他刚想伸手推开快要醉死的林素素,好从这尴尬境地里逃离。还在心里埋怨着林素素莫名其妙的酩酊大醉。 但林素素突然划动着四肢,扒拉住他的肩膀,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哥哥,我好累哦。” “我好累哦。” 听到这句话,林哲庸的手突然就软弱了起来,再没力气了。 236. 人生来第一件事,不是睁开覆着蓝膜的眼睛看这世界。而是翕动鼻孔,用柔嫩的鼻黏膜捕捉气味分子,攫取那让人安心的味道。 所以气味才是本能。 即便酒醉梦黯,睁不开眼,张不开嘴,思想同头脑一起封闭,这本能依然在蠢蠢欲动。 林素素无知无觉,rou体沉沉地压在林哲庸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对方的颈侧不安地蹭动,秀气的鼻子扇合着,嗅入哥哥特有的、光滑的温暖与芬芳。 那是海盐的味道,从波涛翻涌的海面上吹来的季风一阵,卷走的浪花一朵,被上帝之手摘取、雕刻、塑造成雾一样的隽永香气。 这种香气无法被他人理解、把握、归类,只有林素素能从中得到泡在羊水里一般的安全和舒适。 她嗅着、闻着、享受着,灵魂被安抚,伤痛被抚平,沈蝶加于稚窄双肩上的无形重负仿佛也轻了些许。 于是僵硬如木的四肢软了下来,捆不住林哲庸了。但他没有立刻从林素素身下爬出,而是表情平静地拍着meimei的背脊,哼着一些意味凌乱的小调,声音轻得像被春风稀释过的雀鸣。 “素素乖……哪里累了,和哥哥说。” 林哲庸哼哼着,用柔和适中的力度从林素素的颈椎一直按抚到尾椎。 meimei变的好长一条了哦,小时候还偶尔蜷缩在他怀里嘤嘤怯怯地哭,闹着要吃面包和鱼,现在却不行了。 掌心拍动之间,扇起小小的螺旋形状的风,把林素素的气味扇进林哲庸的鼻子里。 浓厚熏人的酒气下,藏着类似于海洋生物的鲜腥和羊毛的膻味,古怪的要命。 然而等林哲庸再皱着眉深嗅时,那点儿气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林素素头顶发胶的生涩味道,仍在鼻尖盘旋。 237. 但林素素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哪里累了。 因为哪里都累。 rou体被训练压扁的累;精神被沈蝶鞭笞的累;感情被遥不可及的恋慕挤榨的累。 情绪是有重量的,千万种痛苦交织在一起,早已重逾泰山,而被压了这么久的林素素,早已只剩下一口虚弱的吐息,用以苟活于人世。 那可怜的喉咙也再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话语通过。 所以她讲不出口,只是觉得委屈。委屈到牙尖痒痒,想要用什么来磨一下。 痒意从牙髓神经传到大脑皮层,再被恶毒的酒意一点点地加重,最后快要演化成针扎似的痛楚和麻木。 于是人高马大,体魄强壮的女alpha忍不了了,想把所有的脆弱都暴露给对方看。 她在林哲庸身上磨蹭着哼唧,“哥哥我难受……” 238. 窘迫,难言的窘迫。 被脸庞揉搓,胸脯擦弄,性器顶撞的林哲庸又一次意识到林素素的成熟与成熟。 AO授受不亲,可林素素酒醉的样子可怜又软弱,林哲庸根本放不开手。 他睁开眼,从绞缠着的rou体缝隙往外望,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经过。 希望没有。 所幸最后只见一弯灰蒙蒙的月挂在天上,雾似的月光绣出街道和建筑物的轮廓,渺无人烟。 目光顺着月影游梭,再过去一点儿是自己开的小卖部,再再过去一点儿就是林素素的学校。怀里的meimei和屋外的月光,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了。 于是他脚尖轻轻一踢,把门踢关上隔绝外界,然后带着点儿诱哄意味地问道:“难受就说出来,嗯?” 林哲庸早从meimei的变化里窥探出一丝不妙之感,所以想从这个醉死的小酒鬼嘴里套套话。 短短半年时间,林素素的学业蒸蒸日上,人际交往步入正轨,模样和举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性格阴沉、表情冷淡、行为诡异。仿佛五官和灵魂都被晒烤的融化了,一滴滴缠络成另一个人的形状。 另一个人,另一个拥有象牙般白皙脸庞的女alpha。 好陌生,陌生到林哲庸仍然无法对完美优秀的meimei放下心来。 林哲庸预见了一种模糊的危险,时常让他在梦里惊醒,时常让他汗毛倒竖。 而此刻,他正在向林素素求证这种危险的存在。 239. 但林素素即便意识和思想都被酒精浸染得死透了,也依旧牙关紧闭,不肯泻出任何有用的片段。 林素素癞皮狗一样瘫在哥哥身上,哼哼着胡说:“我牙齿痛,牙要掉了,脑袋也痛。” 林哲庸被meimei压的快要翻白眼,但还是憋住气,顺时针按摩她的太阳xue。 “你起来,进屋里睡床上,我给你揉揉。” 林哲庸断断续续地、气力不足地吐字。 听到这句话,林素素酡红阴沉的脸上突然放出了幸福的、柔和的、童话般的光辉。 她用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力气,猛地一番,接着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欢喜地喃喃道:“那太好了。” 林哲庸:“……” 240. 在帝理租房不大,但也是两室一厅,两兄妹不必再在卧室里打地铺分着睡。 林哲庸对此非常满意,大为高兴。林素素安分守己,克己复礼,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一个暴雨倾盆的夏夜,林哲庸忙碌完店里的繁琐事宜,便又累又倦地睡着了。 完全没注意外头的雷声雨声。 但圆圆的睡梦正酣,就被慌里慌张的敲门声敲破了外壳。 林哲庸睡眼朦胧地从壳里流出来,接着套上旧睡衣,消瘦的身体在柔软的旧布料里晃荡着,一路晃到门口。 打开门一瞧,果然是夹着被卷枕头的林素素。 一米八三、功课全优、体格健美的女alpha,就那样对着林哲庸赧然一笑:“哥哥,对不起,我还是好怕打雷,能和你将就一晚吗?”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藏着些不易察觉的可怜劲儿,脉脉地拨动着林哲庸本就软化的心弦。 是的,林素素小时候就害怕打雷、下雨和寂寞,是一个乖巧的胆小鬼,所以需要录音机里的故事陪伴。 林哲庸或许是因为半醒不醒,或许是因为心软泛滥,所以忘却了什么东西。 那时的他打着哈欠说:“你进来吧。” 那时的林素素也是这样欢喜地喃喃道:“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