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后(ABO/鳏夫文学)【NC-17】
书迷正在阅读:【名柯乙女】屋檐下的邻居在黄昏中飞驰、恋与深空gb向 糖炒梨子(黎深)、恋与深空,绮煜、萌猫正在收取爱慕值中【NPH】、难以抑制【兄妹骨科】、自由游弋的X、陋象录gl、家庭教育出大问题(百合abo,骨科,np)、囚笼、yin荡童话双性版合集
“非常感谢。” 偶尔利用一次救世主这个愚蠢可笑的名头也能带来一个不错的结果,至少对伊恩·琼斯格外有用,只需要在这个一看到就满眼放光的新人的便签本上签个名,哈利就相当顺利地拿到了十五分钟前德拉科·马尔福的受审录像,将其藏在一堆纸质材料中带到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虽说早已进入科技飞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巫师对麻瓜新事物的接受度与日俱增,但魔法部在审讯时仍然更偏好使用魔法记录影像材料,并执着于影像的声临其境和对受审者全方位的记录。哈利熟练地专门启动记录影像材料的魔法器具,一阵白光闪过,他便踏入了二十分钟前的审讯室,站在了离审讯桌两米距离的角落。 说实话,哈利不觉得德拉科有什么需要被审讯的必要,他在今天这起食死徒逃犯无差别杀人案中就是个纯粹的受害者,一道乱飞的刀砍咒击杀了他的Omega,让新婚不到半个小时的小马尔福先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鳏夫,连沾满血的婚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那么狼狈地坐到了审讯桌前,面无表情。 负责审讯的人是他的同事埃文斯,这个精明能干的黑发女人一向以她的敬业认真出名,“你的姓名?” “我觉得你可以跳过前面几个毫无意义的白痴问题,”德拉科慢吞吞地说,用手指抹去了脸侧属于伴侣的血迹,“而且你应该早就认识我了。” 不止是认识才对,哈利默默地想,毕竟在他们交往的五年里,埃文斯曾无数次撞见德拉科将她的上司拉进一切能容纳两个人深入交流的场所。 “这是必要的流程,马尔福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埃文斯一板一正地说。 “好吧好吧,我理解你们习惯于遵循傲罗办公室在十六世纪就定下来的规章制度——德拉科·马尔福。”这个金发Alpha一如既往地擅长用拖长的语调挑起旁人的负面情绪,幸好埃文斯并不在意。 “性别?” “男,”德拉科偏了偏头,“Alpha。” “年龄?” “26岁。” “职业?” “治疗师。” “受害人与你的关系是什么?”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女士,愿梅林保佑你,”他摊开手臂,“看看我穿的是什么鬼东西——你们甚至不愿意给我可怜的十分钟去换件干净衣服,或是允许我施个清洁咒,就让我带着一身新婚妻子的血坐在这里,听你问些愚蠢到巨怪都会发笑的问题——” “马尔福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埃文斯冷静地将自己的魔杖放到了桌上,“你知道你的父亲还处于缓刑期间。” “所以我才坐到了这里,而不是待在我母亲旁边,女士。”德拉科冷笑着说。 “我重复一遍,”埃文斯不为所动,“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请问受害者之一的托伊沃·耶尔维宁先生与您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托伊沃·马尔福先生,或者说小马尔福夫人,女士,”德拉科不耐烦地纠正了她的话,“他死前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刚刚在一堆我父母的好友和合作伙伴面前缔结了伴侣契约。” 哈利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托伊沃·耶尔维宁俊秀的脸。虽然大部分媒体和无数巫师都在猜测他们私下里会有什么激烈而伴随血泪的桃色冲突,但实际上他们没有过任何直接交流。在他只能靠过度饮酒吸烟和通宵加班熬过的漫长而痛苦的失恋期里,他的朋友们生怕所有与金发Alpha有关的消息都会刺激他做出更过分的事,其结果就是哈利直到他们订婚的第四个月,才从一份被罗恩撕掉的过期报纸上看到了托伊沃·耶尔维宁与他前男友的合照,知晓了这个出生于北欧纯血家族的年轻男巫就是老马尔福夫妇亲自为德拉科挑选的完美Omega伴侣。 “你们的感情如何?”埃文斯继续问道。 “那当然是好极了,我恨不得一辈子都穿着这件满是血污的脏婚服来哀悼我早逝的爱妻——”德拉科嘲讽地说,他调整了一下衣领,下方的锁骨上是几抹发黑的干血,“好吧,实话实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订婚前一天两方家长出席的晚餐会上,之后的几个月里,每周四按照父母给出的指示和流程在各个名单上的高级餐厅约会——与异性共进双人晚餐确实就是约会,不是吗?” 哈利看到埃文斯反感地皱了皱眉,她与青梅竹马的Omega妻子恩爱多年,打从心底不接受这种最终目的就是繁衍后代的联姻,“受害人的死似乎并未影响到你,你们之间有过标记行为或性行为吗?” 这个问题多少让哈利有点细微的难受,他盯着审讯桌前漂亮的金发Alpha,对方正不满地反复折腾身上被血浸透弄脏的婚服(跟脏衣服共存大概是他眼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摆弄着骨节分明的手和修长的腿,劲瘦的腰肢也不时在他的眼里优雅地晃动。他们最后一次zuoai是在分手的六天前,哈利发现他是真他妈的想念跟德拉科·马尔福在卧室、公园长椅以及厕所隔间里鬼混的时刻,还有光明正大的亲吻和情话纸飞机。 他真想跟这个金发混蛋zuoai。 “没有,通通没有,”德拉科快速的回答让他舒服了许多,“他和他的家族都反对婚前性行为,而且耶尔维宁家族流传的伴侣契约是要在新婚之夜完成初次也是终身标记才能缔结,我们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接吻。” 听到德拉科的回答,一股莫名且微妙的诡异庆幸涌上哈利的心头。若不是潜藏进马尔福庄园的逃犯们闯入堆满香槟塔和鲜花的草坪,甩出刀砍咒和不可饶恕咒将原本盛大庄严的婚礼变成了新人惨死在新婚丈夫怀中的葬礼,那么今天晚上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德拉科——当他在酒吧、格里莫广场或是陋居灌下第七杯威士忌或杜松子酒时,德拉科会cao进新婚妻子的生殖腔,咬破紫藤花味的腺体,一个月后就会传来马尔福庄园即将迎来新继承人的好消息——他的道德感提醒他不要为一个好人的死而高兴,但哈利难以压抑那种萦绕在心里的淡淡欣喜。 这是错误的、罪恶的幸灾乐祸——他曾路过德拉科与托伊沃约会的高级餐厅,落地玻璃窗后的Omega淡雅如兰,一举一动都反映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以最真诚的态度应对与马尔福家族的联姻,即便与德拉科毫无感情基础也能保证用餐期间两人绝无冷场甚至交谈甚欢。况且托伊沃一直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因为与德拉科的信息素匹配率高达98%就被家长安排嫁给陌生人、且要预备在异国度过一生的纯血Omega,到头来在婚礼上英年早逝。谁又能把过错推到他身上呢? 如果托伊沃·耶尔维宁是个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嚣张跋扈或阴险狡诈的Omega,哈利或许能讨厌他讨厌得轻松一点。但他不是。相反,他是个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Omega,没有歧视血统的思想,对谁都很友好,接受并理解未婚夫心里有别人,甚至在一场他们三人都出席的晚宴上,哈利清楚地看到托伊沃对自己的眼神里满怀同情和善意——他在为他们这段被现实和家长强行折断的感情感到真心实意的惋惜。 埃文斯拿起一份报告,“在案发之前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我是说,比如像是寄恐吓信之类的sao扰。” “我母亲早就习惯了将所有陌生地址寄来的信统一扔进壁炉里烧掉,就算他们寄了恐吓信我们也没看到,”德拉科假笑着说,“我父母这半年来一直把心脏悬在喉咙口,连我和托伊沃去做婚前体检都要专门找好几个人陪同——他们没准已经预料到今天的情况了,只是他们的努力什么都没有改变而已。” 埃文斯翻阅着犯人们的笔录,继续提出一个个问题,加速了德拉科耐心的消耗。德拉科的手指一下一下烦躁地敲着桌面,哈利知道他是在担忧纳西莎,她不幸没有躲过一发切割咒,右手臂和肩膀受了伤,此时及现在应该都还在圣芒戈由丈夫陪同治疗。哈利抵达案发现场时,正巧看见治疗师扶着纳西莎做初步处理,这个坚强而美丽的女人抬眼望见他在草坪上徘徊后,表情之复杂让哈利记忆犹新。 过去一年基本上是马尔福们的倒霉年,首先是卢修斯被新逮捕的食死徒拖下水咬了一口,疏通了不少关系才换来又一次缓刑;紧接着便是德拉科,长期过度服用抑制剂而带来的苦果是在圣芒戈的重症监护室昏迷了整整两周,他一出院哈利就提出了分手——谁都知道哈利·波特是个最最常见的、与信息素和腺体终身无缘的Beta,一辈子都不可能帮忙解决德拉的易感期问题,而Alpha想要在没有Omega信息素的抚慰下熬过每月一次的易感期,唯一的方法便是使用抑制剂;而等级越高,使用的抑制剂用量越大,而抑制剂本来就是种弊大于利的东西——最好的结局似乎就是和平分手。他没法接受深爱的人为了和他在一起而担负长久的生命危险和每个月固定的生理折磨。但不得不说,他们分手对老马尔福夫妇来讲确确实实是件好事。 “……够了,女士,”在埃文斯提出又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后,德拉科冷着脸起身,“我可不想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愚蠢问题上。” “请配合……” “我已经相当配合了,”德拉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怕这件事是我们和那群没长脑子的食死徒联手弄出来的障眼法,牺牲一个Omega来换取你们的信任——你们真应该动动脑子想一想,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父母巴不得我赶紧结婚生子,他们为此还……” 后面的话他一时没说出口,但哈利知道那句话的宾语是自己。德拉科住院期间,纳西莎找他谈了好几次,说的话无外乎希望他能与德拉科分手。之后他们分手的消息一经传出,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波毫无疑问地都是冲着马尔福而去的,直到他们有意公开了德拉科与托伊沃惊人的信息素匹配率后才有所消停——卢修斯和纳西莎绝对是最希望这次婚礼能顺利举行的人。他们的宝贝儿子只要娶了这个金发蓝眼的纯血Omega,不仅能抚慰德拉科的每一次易感期,不会再让他突然在家庭聚会上倒下并送去圣芒戈抢救两周,还能生下纯血后代,延续马尔福的荣光。而这两个愿望哈利·波特哪一个都实现不了。 “请冷静,马尔福先生。” “我母亲还在圣芒戈治疗,女士,而我只是个婚礼当天就死了妻子的鳏夫,”德拉科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埃文斯,“你们大可以在明天或后天找个时间让我过来,而不是现在就把我扣在这里。” 埃文斯的眉眼皱在一起,许久后叹了口气,“我会向我的上级报告,”她起身整理好纸质资料,“下一次询问的时间我们会通过猫头鹰通知你的。” “明智的做法。”德拉科甩下这句话便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影像就此中断,哈利重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将录像藏回文件堆,琢磨着什么时候将其还回去。时钟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下班的时刻点,前往大厅使用飞路网的归家人群逐渐汇聚,但毫无疑问,因为这起突发的无差别杀人案,傲罗们大概率要加班了。 哈利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一点,主要原因是他自愿留下来收拾了近一个小时的案件材料,包括尸检报告和犯人们的口供。托伊沃·马尔福的验尸结果十分明晰,那发刀砍咒割断了他的大动脉并砍下了他的左手,一半的血都喷洒在了一旁的新婚丈夫身上。 但最让哈利印象深刻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只断手被单独照了一张相,能清楚地看到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马尔福家族历史悠久的家传对戒——德拉科曾将这枚戒指放进哈利的红酒杯里,但聚会开始没多久,这场稍显俗套但又成功率百分百的求婚就因他的突然昏迷而彻底夭折,之后便被纳西莎以婆婆的身份赠送给了托伊沃。 他慢悠悠地打开门,脱下外套,径直去厨房里加热随便买来的夜宵,连灯都没开,大脑放空地盯着微波炉上的数字,连屋子里第二个人的脚步声都没能听见。 被人揽进怀里时哈利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直到借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那头浅金色的头发才愣住神一动不动。德拉科在他的颈窝里磨蹭着,睡眼惺忪地说了声“晚上好”。 “cao,”哈利说,“你怎么跑到这里了?”他还以为德拉科会在圣芒戈陪受伤的纳西莎,或在马尔福庄园应付耶尔维宁家族的亲戚。 “我不能来吗?”德拉科拖长了调子,并不满地指了指微波炉里正在加热的垃圾食品,“梅林,你又在吃这种恶心的东西。” 哈利张了张嘴。德拉科当然能来这里,这间公寓就是他们一边吵架一边定好了装修风格和家具摆放,然后一起在这里同居了整整五年,并且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做过爱,而现在这个姿势基本上就是每个休息日早晨他们于晨光中在厨房里亲热时的模样。 “你mama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皮rou伤,”德拉科说,“而且我父亲也陪在她身边。” “……那你妻子的亲戚呢?”哈利抓紧了德拉科轻轻缠在他腹部的手臂。他有点呼吸不上来。 他的耳边沉静了好一阵,久到他的心越来越凉时,德拉科才叹息着吻向了他的耳朵,“梅林的胡子,波特,你就这么想让我跟那群北欧人打交道?” “你娶了他们家的Omega。”哈利说。 “他已经死了,波特,我亲自确认了他的死亡,家谱上托伊沃的名字也被划掉了,”德拉科平静地拨弄哈利的头发,“我现在的婚姻状况是丧偶——梅林的胡子,挺可笑的,我是个婚礼当天就丧偶的年轻鳏夫。” “你父母怎么想?”哈利低头看着自己和德拉科一前一后的脚,并不意外地发现他们的拖鞋再一次穿错成了对方的。 “怎么想?我父亲挺恼火的,”德拉科轻笑一声,“他今天早上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踱步,起码十几年没那么高兴过了,说我终于要走上正轨,娶个好妻子,未来再生个好孩子。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完美儿媳就一命呜呼,精心准备六个月的婚礼现场乱成一团,还惹了一打的新麻烦,气得他回家后喝了整整一瓶白兰地才说得出话。至于我母亲……”他顿了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表情,但她好像已经接受了现实。” “……” “我原本想留在庄园里陪他们的,毕竟家养小精灵们都被那群潜入的蠢货杀光了,”德拉科轻轻捏住了哈利的手,“但我母亲说,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和父亲,我不用留下来。” “……你的东西大部分都已经被搬走了,马尔福。”哈利声音闷闷地说。 “天亮后我就叫人搬回来。” “……你疯了?你刚刚没了Omega,第二天就住进……别人家,那群记者把你写成朝三暮四的人渣都是轻的。” “我不在乎,”德拉科说,他搂着没有任何反抗的哈利来到空了大半摆件柜的客厅,“早在我打算告诉那个叫安德鲁·奥布里的白痴记者我跟你已经约会了四个月时,我就决定不再耗费我的宝贵时间和精力去管那些破纸上写了什么胡言乱语。” “你父亲还在缓刑期!”被德拉科按在沙发上时哈利难受地挣扎了起来,鼻子发酸,“他们恨不得你们家搞出什么惊人的丑闻!” “我父亲如果会被这些舆论击倒的话,他现在已经在阿兹卡班蹲了快十年了,”德拉科一边翻找着茶几下的避孕套,一边压住了哈利的手臂,“老天,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哈利忿忿地抬脚踹了踹德拉科的大腿,“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有心情zuoai?” “我快一年没zuoai了,”德拉科抱怨着单手解开领带,低头亲吻着哈利的脖颈,“难道你不想做?” 哈利当然想,他今天偷看审问录像时就在想念德拉科的手和亲吻,但彼时他可没想到一回到家他就会被德拉科揽进怀里,而这个金发Alpha刚死了Omega不到十二个小时。 “你不该来这的,”哈利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委屈,仰头躲避着德拉科的亲吻,“你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我已经是个鳏夫了,”德拉科没花多少功夫就脱下了哈利的裤子,“你没有约会对象,我的Omega也死了,两个单身的人zuoai又不是什么错事。” “……你就没一点难过?” “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爱的人死去而难过?”德拉科的手伸进了哈利的衬衫,捏住了微挺的乳尖。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哈利倒吸了一口气,咬牙挣脱了德拉科的手。 “你们朝夕相处了六个月!”哈利一口咬在了德拉科的锁骨上,并围住他的腰,含糊不清地说。 “那又怎么样?你当初傲罗新人特训时跟十几个人在沙漠里朝夕相处了一年!”德拉科忍着剧痛,伸手扯下了哈利下半身最后一块布料,“轻点,波特。” 哈利没有动。 “老天,你到底是狮子还是狗?”德拉科嘶了一声,硬是在挂着一个倔强的救世主的前提下从茶几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躲过大扫除的避孕套,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哈利被冷落许久的yinjing。 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身体了,更何况哈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他没能坚持多久便松开了被咬破出血的皮肤,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在德拉科手指的爱抚下颤抖着射了出来,在释放后的恍惚中被分开了赤裸的双腿。 手指沾着jingye钻入许久没有被进入的xue口,小心地深入xue内开拓,哈利呜咽着搂上了德拉科的脖子,疼痛先快感一步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太需要这个了,那些依靠烟酒和工作消解失恋期负面情绪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最可怕的不是他们分了手,而是他们在爱情完全没有消失的基础上分了手,根本不可能进入新一段感情。 脆弱的内壁被急切又不失温柔地按压,敏感的xuerou自发地绞紧了侵入者,为其裹上清亮的黏液。可能是顾忌到Bate的身体不像Omega那样可以随时随地地适应性爱,德拉科扩张的速度被无限放慢,两根手指在湿润的后xue磨人地搅动。放在以前哈利乐得享受这样悠长而酥麻的前戏,但如今他等不下去了。 “可以了,”又一次被触碰敏感点而颤抖后,哈利声音沙哑地磨蹭着身上人早已勃起的一团,“快进来。” “还没好,别急。”德拉科埋头继续扩张着那张已经湿透了的小嘴,额上满是汗珠。 “我说……可以了。” 德拉科的手指停下了,“疼的会是你。” “那……就疼吧,”哈利凑近舔了舔锁骨上的伤痕,舔舐去渗出的血珠,“我想要你。” 德拉科的呼吸粗重起来,“这是你想要的,波特。”手指退出湿热的rouxue,他随意地用牙齿撕开避孕套的外包装,“那么哪怕你疼哭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戴好避孕套的yinjing抵住了发软的小口,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德拉科的提醒是对的,没有做好扩张和润滑的后xue骤然吞下Alpha尺寸的大东西着实不容易,无法忽视的撕裂感伴随着灼热的疼痛从身体内部扩散,哈利的内心却在这样不舒服的体验中获得了久违的平静——他被好好地填满了,自德拉科离开后空缺的、鲜血淋漓的部分被对方亲自重新止血并修补好,他的Alpha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到了他们的房子。 yinjing在xue内缓慢地前进着,每进入一部分就要抽出一点好让他适应,一步一步地破开他的身体,直到全根没入,将每一寸褶皱都彻底撑开,xue口死死地咬住yinjing不肯松口。接下来的抽插即便德拉科忍着欲望尽可能地放缓了频率,每一下进出仍旧带来了难以启齿的疼痛和快感,促使哈利在撞击中哭叫着将手指插入德拉科柔软的金发中,收缩着被狠狠摩擦的内壁。 Bate的后xue本不是用来zuoai的场所,但他的身体已经被Alpha开发过、cao透过,疼痛没能阻碍yinjing在xue内研磨出温热的爱液,帮助德拉科的进出更加顺畅,掐着他的腰将自己送进更深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可以容纳Alpha的结的生殖腔一般,要将救世主cao到肚子鼓起甚至怀上一个新生命。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生理性眼泪顺着脸流下,又被德拉科吻去,“我说过了,哪怕你哭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胸前的乳珠在唇齿间肿胀,敏感点被近乎残忍地碾过,黑发的Bate尖叫着射出有些稀薄的jingye,双腿紧紧夹住了爱人的腰肢,泪眼朦胧地注视着身上不断捣弄柔软xue道的Alpha,他的Alpha——积累的快感积压在下腹,脚背绷出优美的弧度,深埋体内的yinjing跳动着,随时能够达到最后的顶峰。 他的手臂用力地将德拉科的头压在了胸前,快感在一次有力的深顶后爆发,化为浪潮冲刷着颤栗的身体,xue口收缩着溢出蜜液,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呻吟及时地被吻堵在了口中。没有Omega信息素的诱导,德拉科一如既往地没有在他体内成结,软掉的yinjing轻而易举地就着多余的爱液滑出哈利的身体。德拉科一边回应哈利着迷的亲吻一边拿下了注满jingye的避孕套,打结并准确地扔进了沙发边的垃圾桶里。 这个吻甜蜜缱绻到他们分开时大脑都晕乎乎的,安静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生存。德拉科心满意足地在哈利的锁骨上也留下一个咬痕,与爱人十指相扣地依偎在一起。 “cao,”胸口依然因高潮的余韵而起伏着,哈利用手臂捂住了双眼,“cao——不敢相信我真的又跟你睡了。” “有什么不对吗?”德拉科亲昵地吻了吻Bate的嘴角,“我本来就属于这里。” “……所以呢?” “什么?” “如果说你的Omega没死在婚礼上,今天晚上这个时候你又属于哪里?”哈利转过头,与那双灰眼睛对视,“是不是就要说,你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你的身心都属于你的妻子?”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德拉科颇为疑惑地歪歪头,“我依然属于这里,波特——我不可能碰托伊沃·耶尔维宁,我们的联姻从一开始就是场别人自作主张的笑话。” “再然后呢?”哈利有些恼怒地捏了捏德拉科的手臂,“跟你的漂亮Omega保持明面上的模范夫妻关系,暗地里把我当成情人?” “梅林,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德拉科敲了敲他的额头,“那个伴侣契约有的是办法悄悄作废,我与托伊沃也没有感情——总有办法能够让我们体面地分开——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回到这里的。” “你真的愿意放弃一个信息素匹配度98%的纯血Omega?” “我要真是你想要指责的那类人的话,一开始就不可能和你滚上同一张床,谢谢。” “……易感期怎么办?” “不知道。”德拉科耸了耸肩,“但总会有办法的。” “这话太过理想主义了,不像是你会说的。”哈利诧异地瞥了一眼德拉科。 “都是你害的。”德拉科哼了一声,“我高尚守德的救世主。” “怎么又成了我的错……除此之外的那个呢?” “什么那个?” “孩子。”哈利说,“你知道的,我生不了孩子。”Bate的生育率不仅低得可怜,而且其中九成生育率都是由保有zigong的女性Bate贡献的。不巧的是,哈利是个发育良好,且腺体、犁鼻器和生殖腔都彻底退化的男性Bate,他的治疗师断言他怀孕的几率跟虹蹲鱼学会骑自行车上班一样低。 “我以为我们在四年前就一起接受了这个事实,”德拉科揉了揉太阳xue,“大不了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或者说借助一下魔法——说真的,我觉得我们没必要那么纠结孩子这件事。” 他打了个哈欠,“而且比起一个起码会打破我们三分之二生活习惯和计划的小崽子,现在我们两个去卧室好好睡一觉或是再来一发比较重要。” “我确实挺想再来一发,”哈利无奈地说,“可惜家里已经没有避孕套了——我明天,不,今天还要上班呢。” “那就去卧室睡吧,除非你想在沙发上睡到腰疼,”德拉科看了眼时钟,确实很晚了,“cao,今天八点我也得再去魔法部做笔录,还得跟那群北欧人浪费十几个小时。” “因为你妻子死了?” “因为他们认为得让我这个新婚丈夫来亲自主持托伊沃·耶尔维宁的葬礼,”德拉科摊开手,“基本上未来一个月的报纸都得由我做封面人物了,所有报道汇总在一起的主题就是我这个新婚即丧妻的鳏夫如何吃饭睡觉工作。” “cao。”哈利说,“所以你至少得顶着‘托伊沃·马尔福的丈夫’这个名头好几个月。”而光是“托伊沃·耶尔维宁的未婚夫”这一名头挂在德拉科头上的那段时间,他就痛苦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而婚礼当天就死了Omega的鳏夫这一令人侧目的经历将会一直伴随着德拉科,他与自己的婚姻在魔法部的登记处记录就是德拉科的第二次婚姻。就算托伊沃·耶尔维宁已经死透了,他也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占据了德拉科的一个角。 有时候他可真想变成一个Omega——起码这样他就能被德拉科标记,能解决德拉科的易感期问题,能闻到德拉科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能在德拉科身上留下信息素味道,不会在约会时遇到麻瓜Omega红着脸上来向德拉科要联系方式,也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有98%匹配度的托伊沃·耶尔维宁——鬼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Omega与德拉科是匹配度高于90%的“天生一对”,只要放出信息素引诱便能让德拉科为他或她热切地发情。 德拉科沉默了半晌,“再等一等,哈利。”他只能这么说,“我们总能再光明正大地在记者面前接吻的——我保证。” 而哈利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困了,最想干的事是与爱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入睡。 至少德拉科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他想,至于易感期、抑制剂、舆论、信息素、98%、Omega、工作压力、酒精、鳏夫、丧偶、孩子、老马尔福夫妇、托伊沃·耶尔维宁…… 这些问题就交给睡醒后的自己解决好了。 晚安。 END *一天爆肝出来的垃圾(。)xp果然是我的第一驱动力。 *鳏夫攻好啊(虽然这篇文个人觉得只能算是半个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