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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向哨】猫说

    作为李唐暗杀组织凌雪阁里难得的向导,顾锋至今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哨兵伴侣。而作为一个大众印象中本该是负责“援护”,或者成为“被保护方”的向导,其实他最常做的事是独自一人深入敌营探查情报和例行暗杀,时常给同事们带来不小的震撼。

    顾锋此次的任务是将一位在敌营多年的高层营救出来,任务极为艰难,甚至引来了敌对势力的围捕,当众人还在讨论是否再增派人手,后续如何进行收尾时,顾锋在风雪中带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哨兵回到了凌雪阁。

    “什么情况?”

    叶未晓在按住了雪萝卜想往房间里头的乱探脑袋,又瞥一眼和根木桩子似的杵在门口不吱声的顾向导,视线从人身后的隔音门玻璃里匆匆扫过,还未收回心中便猛然一跳,总觉得里头躺在床上的人有几分眼熟,真是像极了月泉宗情报汇整中,恶贯满盈的黑暗哨兵——“摧骨血屠”的身影。叶未晓摆出了副组长该有的严肃脸色,口气有了几分难得的严厉,问着紧闭着嘴不吭声的人:“顾锋,你到底把谁带回来了?”

    “我的……故友。”

    “你的故友?你从哪把他找回来的?”

    “……”

    他见顾锋这副八竿子打不出来一句话的模样,就觉得太阳xue在突突狂跳,疑问问道:“……你这次任务是探查狼牙内情,顾锋你别告诉我,你是在狼牙军营里找回来的人。”

    “不是。”

    叶未晓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了对方的后半句。

    “从月泉宗那里带回来的。”

    这不是麻烦更大了吗?!叶未晓差点一口气噎塞在喉咙里,这会儿实证了,顾锋的故友除了“摧骨血屠”还能是谁!

    月泉宗前科累累,首领月泉淮手上更是血案桩桩,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到处掳掠哨兵,能存活下来的就经历层层筛选培养成黑暗哨兵,那些黑暗哨兵各个臭名昭著毫无人性。虽然顶头没有下令针对月泉宗,但现在月泉宗和狼牙来往密切,王家也派出了人盯梢,明面上或许放不下姿态翻脸,但私底下也是迟早的事,阁内也早早把月泉宗列入了敌对列表。

    顾锋这回倒好,直接把敌人往家里带。

    “……师兄,还有一件事,可能要和台首报备一下。”对方默默挪了挪位,遮住了他往房间审视的视线。

    “?你说。”

    顾锋犹豫了许久,吸了一口气说到:“我们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结合过了,精神体已经绑定。分开后精神联系断开,这次任务时偶遇才刚重新连上。阁里要是不信可以来查我的精神图景。”

    叶未晓诡异地盯着顾锋的眼睛,又试图往里头扫一眼,可惜被挡了个结结实实,只好捂住雪萝卜的耳朵,摆出一副牙疼头疼全身疼的不自在模样问人:“又连上?你出个任务还和他结合了?”

    “……嗯。”

    “顾向导,你可真行。”叶未晓欲言又止大半晌忍不住感叹道。

    叶未晓向他询问大概的消息和情报后,薅着雪萝卜扭头就走。直到两人的背影离开视线,顾锋才打开门走进房间,为哨兵特制的房间隔音极好,外界所有的声响都被屏蔽在五感之外,只有轻柔的白噪音落在耳中。

    黑暗哨兵被药物改造后的五感要比普通哨兵敏锐得多,又偏偏两人本就是结合绑定过的关系,中断了许久重新搭驻精神联系的桥梁,碎断的精神图景冗杂崩裂,五感与崩溃无异。重新结合时,顾锋花了很长时间梳理安抚他的哨兵,才给图景里清理出能供一隅两人拥抱、亲吻和休息的角落。

    床下缠抱着休息的两只猎豹听见他进门的声音动了耳朵,黑色那只睁了眼想爬起身看他,又被另一只用爪子按着头按回去,还不忘舔舐轻咬黑豹的耳朵。与此同时,尚在昏睡未醒的迟驻发出轻柔舒适的鼻音,大概是精神体的感觉回传到了身上。

    迟驻睡得很深,十几年的冗余和病疴虽非一朝一夕就能祛除,只是稍稍松懈些便叫人疲惫畅快。顾锋只稍看了一眼就放轻了动作,背倚床栏,就两只豹子边上盘腿坐下,黑豹厚实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在他的腿上,不疼但也极为惹眼。他摊手让长尾落在手心,单手捏着尾巴尖那一撮未污染的柔顺金毛,另一手圈住尾巴根,圆润的指甲慢慢顺下,那四处乱晃的尾巴这会也不动了,乖乖地任他顺毛。

    另一只猎豹也不管“主人”,厚实的豹爪子把黑豹揽了揽,布满粉色软刺的舌像是梳子一样舔舐黑豹的脖颈和下巴,黑色的大猫也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粉色的厚rou垫按在猎豹身上踩了又踩。

    顾锋看着两只小动物互相舔舐,谁都不离谁的模样,心底忍不住发笑,伸手去抚黑豹的后颈和头顶软毛。黑色的长尾又晃悠悠地和他的精神体缠在一起,两条毛绒的粗尾卷着微晃,他又觉得显得自己多余得很,便悻悻收了手。床上的哼声轻倦,哨兵脆弱的五感被向导的精神体照顾周到。顾锋那些暂时无法述诸的爱意缠绵,以精神体作为媒介,抚慰着迟驻极尽脆弱的精神和五感,涌动着流入四肢百脉。

    那日迟驻苍白着面色拦在路前,眉眼要比再见初面时还要淡漠,像融化后又冰封的一潭死水,冷眼与他刀剑相向,但他不愿伤人,只能吃力地解下化去来势凶猛的剑招,身上刀伤在牵拉中不断撕裂染红了他的侧袖,他双手发麻几近脱力,但对方脸色铁青,全身骨节锈了似的不动弹,像猫科受到惊吓似的炸了毛下意识地绷紧了身,怔怔地看着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

    向导的知识和他本能的了解,他的哨兵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仅剩下一丝蛛线牵扯,若是再多些、再过些……在他意识到这点的同时,潜藏在体中的猎豹便猛然脱离了他理性的控制,向着迟驻扑去,精神体穿身而过,满是呛人血雾的精神图景瞬时展开在他的眼前。

    曾经亭台高阁都化作残垣断壁,清透的涓涓溪水如今灌满了粘稠的血浆,不知是什么残肢断骨在血浆里沉浮,雾气挤入他的喉腔呛得他生疼,胸膛也似被重物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图景里漫着一股腥甜的气息和死亡的静寂。顾锋艰难地缓着气,手被浓雾压得几乎抬都抬不起,连猎豹都在他脚边蔫蔫地趴下。未经允许侵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和自杀没有区别,全然是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再弱的哨兵,藏在图景里的精神体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优秀打向导。

    顾锋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曾经那只可爱灵巧的小豹,他艰难地挥开周遭的血雾,步履稳健地向记忆里向着中心——向那棵熟悉的海棠树走去。

    荒路上满是杂草和碎rou皮骨,越至中心冷意更甚。踏上冰层时顾锋一愣,只稍看了一眼脚底冷汗自额角渗出,冰封下满是扭曲惊惧的人脸和开膛破肚的rou块脏腑。他不忍再看,沉默着移开了视线向着中心继续前行。

    不知何时,枯木枝桠落入他的视线,他匆忙前行却又被浓雾风雪缠紧,难以再向前进一步。他低头看了眼精神体,他的猎豹便得了信号,肌rou中蕴藏的力量瞬间爆发向着中心冲去。

    听见声响,本和主人疲惫蜷缩成一团的黑猎豹抽了力气抬头站起身,将主人牢牢挡在身后,伏身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只要有什么东西一出现,利齿瞬间就能穿透对方的喉咙。但挤出来的却是一只与它相似的精神体,猎豹出来后便坐在原地轻叫着呼唤它,黑豹卸下了攻击的状态。

    于是环绕着周边的血风散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观测着黑豹的动作,那个小家伙显然是认出了他,小心地踱步过来用冰凉的鼻尖亲昵地来回蹭了几下他的手,又走到一边去,在猎豹的身边趴下互相舔起了毛,亲昵又黏人。

    顾锋心中泛起几分欣喜,黑豹是迟驻潜意识中的精神体,即使本人淡漠疏离,但精神体是不会骗人的。他走过去坐到树下,在严寒中小心地将疲倦的迟驻拥进怀里,温热的体温让对方往他身上又贴近了些,就这样陪人小憩。

    至于迟驻醒了之后的事情极为混乱,暴动的精神体和本人推拒着他的靠近,仅是靠着那点“他不会伤我”的猜想将人抱住,猫科动物的利爪隔着衣物在他身上留下红痕,但没抓伤。他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结合过的身体在抚摸下迟缓又松软地展开,细碎深入的吻亲得对方迷离发昏,他的一点点汇入其中小心地裹紧对方,将精神图景纳进自己的引导里,一点点洗去那些令哨兵痛苦地脏污冗余。温热的体温暖着冰层,血腥扭曲的残像也跟风雪散去,湖中池莲静绽。

    他的阿迟,他命中注定的伴侣疲乏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放空的双目中只映着他的身影,他俯身吻上对方眼皮上的伤痕,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道:“阿迟,该回家了……”

    迟驻疲倦不堪,只微弱地应了一声便彻底昏睡在顾锋铸造“安全屋”里。一路上他带着迟驻躲避追兵,一路走走停停,偶尔阿迟也会醒,醒后与对方面面相觑。迟驻本想说几句重话逼走他,但精神体早已被摸得透彻,黑色的大猫黏在他的猎豹身边翻起了柔软的肚皮,偶尔还会赖在自己的身上讨着抚摸,对方实在没了半点理由和根据,只是不说话安静又乖巧地任他搂抱,融汇精神图景。

    精神结合的效果显而易见,不论多少秘密都瞒不过双方。迟驻嘴上不说,但黑豹心疼他多年孤身一人出生入死屹立前线,活得像条魂,几乎黏在了他的身上。过没几天嘴硬的人终于松了口低了头,这只跑丢了十余年的“大猫”主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有了些曾经的活气。

    腿上压着的重量打断了顾锋的思绪,他低头一看,黑豹似乎对他停下抚摸的动作有所不满,以为自己还是小豹,撒娇似地整个身压到他腿上用头顶拱他的手,发出与体型全然不符,像极了小型猫科的喵呜叫声,他无奈地轻拍黑豹的腰背,伸手去摸那颈下柔软的皮毛,小家伙也舒适地眯着眼仰头任他鱼rou,厚实的rou爪子搭在他手上不让他离开。猎豹也跟随着在他身边窝下,让伴侣倒在自己柔软的肚皮上,又慢条斯理地给舔起了毛,黑豹蹭没几下就被猎豹按住了脑袋,在耳朵上轻咬了两口。

    床上的人发出蜜糖似的轻哼,他知道迟驻已经要醒了。他拍了拍两只小东西的脑袋,不再管那侧舔得乱七八糟的精神体,起身坐到一侧,格外轻柔地连上脆弱的精神网,生怕动静稍大一些就要将人闹醒。

    迟驻醒时对着顾锋的脸发懵许久,春风卷着海棠花的花瓣落在他脚边的水溪,于如镜水面漾起波痕,满塘白色池莲绽得叫人称绝。

    他动了动身,被钝化安抚的五感才恢复往常的状态,这才惊觉自己正被人极为亲密地交融紧抱。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自耻处蔓延至背脊,由里而外酸胀得厉害,他一动,敏感的xue便违背了身体的意愿,收紧吮吸里头那根似曾相识的性器。在泄出声音前他立刻咬住自己的下唇,脖颈猛地然后仰牵拉着背部反弓,从胸口到脖颈再到耳根都憋得发烫,被养到极致的五感推着他攀上高潮的峰端。

    “哈呃、嗯……阿迟,放松……”抱着他的人也被他的动静叫醒,实在没忍住抱着他喘了几声,强行忍下来闷哼着吻他皱起的眉心。

    黏糊的咕啾水声和rou体拍打撞击声自两人结合处传出,哨兵难以忍受这般“酷刑”,只得紧抱着向导的后背,抓着人身上布料一角卸劲。腿间已经湿得不成样,柱头溢出的透明腺液顺着交合的动静滑落在丰谷之间。哨兵叫声沙哑又柔软,随着动作的加速逐渐高亢,接着戛然而止化作可怜可爱的呜声。

    他脱力地趴在顾锋身上,xue里的rou柱刚离开他就空虚得打了个哆嗦,总觉得注入体中的jingye正在顺着xue道慢慢往外滚落弄得他又黏又痒。顾锋摸着他的肩,像初次脔合后那般青涩地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几下,互相交换着两人的气息。

    他迷迷瞪瞪地在脑子里转了半晌,越想越觉得这情况似曾相识。

    对方的手掌摸进他的手心紧密相扣,精神网清理着落在庭院中繁杂的落叶,又叫枝头上的花开得更盛。贴近的身躯温热舒适,他全身的骨如同泡进一汪温泉完全地松懈下来,尚未完全成型的猫科动物从他身体里窜出,轻盈地落在身侧慵懒地伸了个腰,绕到一侧舔舐着顾锋的面颊。

    “你怎么出来了。”

    对方腾出手摸了摸猎豹光亮柔软的毛发。阳光下小家伙的皮毛被太阳映出耀眼璀璨的金光——那是他的精神体还没被药物污染前的毛色,和顾锋的精神体差不远去。

    迟驻眨了眨眼克服柔情蜜意带来的慵懒,余光扫见海棠树枝上仍然挂着的两枚玉石坠子,尾端的红穗被风牵动缠绕,是两人互相刻给对方的定情信物这类的东西,只是后来精神图景被毁得干净,他也找不到了。

    果然是一场久远的荒唐旧梦。彼时他不是新月卫,顾锋也不是凌雪阁中人。从小到大的陪伴让他们日久生情,某个夜里,在烟火的照映下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但大概是他吧。精神交融着连接,在图景里两人热烈的拥抱亲吻,年轻的他青涩地张开身体,克服着羞耻自己打开双膝要他的锋哥进入其中,一夜风流快活,两人累得够呛就着埋入的姿势互相搂抱着睡了过去。

    他看着被摸得发出呼噜声的精神体,只觉得一阵阵的羞意涌上大脑,又想要亲近顾锋又不愿将自己真实的状态袒露在对方面前,那小家伙也受了影响,矛盾地蹭了蹭人,见人抬手要摸却退了两步打了个转,钻回他的身体里去。

    “阿迟?”顾锋见他突然收回了精神体,又一副闭目不言的模样有些诧异,看了有一会才又搂上他,“耳朵没收好。”

    “尾巴也是。”

    他别开脸,努力控制精神体想要窜出的欲望,但精神体也被对方影响着,最后在自我搏斗中勉强占了上风。但是猎豹的长尾和耳朵还是没能收回。

    顾锋亲了亲他的脸,他心底却是前尘往事的幸福欣喜与十余年的磋磨苦痛交混,梦当醒则醒,眷恋往昔也徒劳。过量的痛觉能够把他从梦里带回现实,趁着梦里对方没反应过来,他起手要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拧了一把,但即刻被人制止,牢牢按住了左臂。

    另一个顾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精神体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看向来者,果真是他那沉默许多的锋哥。梦境中的顾锋看不见来人,依旧一点点细碎地亲着他的脸侧。而来者那只金色的猎豹焦急地在他身边打转,湿润的鼻尖时不时拱动他的手,看他有伤及自己的动作,急得就差发出叫声。

    “……阿迟,何必这样。”

    “阿迟,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两个相同的声音交汇地进入他的耳膜,一致的精神连接拉扯着他的五感和思绪,梦境和向导给他制造的图景混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几乎被割裂成了两半,但所有的感受又汇进他一人身上,他是十几年前青涩的迟驻,也是血污满身的摧骨血屠。

    顾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牵住那只满是扭曲疤痕的手十指相扣,从指尖开始小心亲吻直到小臂臂弯,他受了伤的手微微发着抖。

    “唔!别……”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的手摸着他的蝴蝶骨,又顺着脊骨在皮肤上下滑落,捏住他尾椎上高调晃动的豹尾尾根。抑在喉咙中的声音打着颤xiele出来,精神体被抚摸尾根的兴奋传到本人身上,尾根的毛被逆着撸开又被指尖作梳理顺,还有手捏着他的尾巴尖绕着尾轻捻,炸得他头皮发麻,体液溢着打湿了尾根和腿间。他被弄得情欲翻涌,梦境中的人本听着他的话想要停手,又看他被摸得直哼哼,便轻轻咬上他毛茸的耳朵,他的身体猛然绷紧打了个颤,尾根瞬间像被浸泡过似的潮湿一片,身后他的向导也俯身贴了上来亲另一侧的动物耳,被两人贴紧拥抱的热量从脊背上涌,烫得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尖叫,甚至脑子里开始怀疑起精神体会不会和真正的动物一样有发情期。

    “要是觉得难受了就和我说,从外头叫醒你就好,不要再伤着自己。”顾锋亲着他的脊骨,那里两人的精神网交融在一起,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水中,全身都被那股暖意包裹,身躯酥软地展开,尾巴得了信号,打着卷缠着一人的手腕上不让离开。

    年轻的顾少爷青涩地在他唇上落吻,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缝,被尾巴缠上的手按揉着隐秘的xue。那处在几次交媾下外沿已经变得红肿,根本不必再做漫长的前戏润滑,对方试探着用三根手指进入其中动了动,得到的是尖利虎牙的不满轻咬。

    “啊…呃,直接进来……”

    他断断续续地在接吻换气中吐出了话。前后的两人都顿了顿,他的好锋哥总是会满足他的愿望,不论哪个都是。被性器填满的酸胀感比往日交合更甚,明明意识到是梦境后,只是现实触感的映射后触感便变得虚无飘渺,但他感觉有种被两根rou柱一起贯穿交合,撕裂撑开他的xue道,交错地落在他的每寸软rou上。两人熟稔地鞭笞在那块敏感肿胀地腺体处上,落下的力量深浅不一,时而像是羽毛蹭过皮肤似的留下轻微的酥痒,但更多的还是如同骤雨似的猛烈直击。

    显露同化的耳朵和尾巴也没能逃过这要命的情欲。顾锋托着他的尾巴根生怕他压疼自己,这碍事的尾巴也迫使他抬起把臀部抬高了几分。就着这个抬臀姿势,他锋哥在后头进得更深,还不忘继续给他舔毛把耳尖的软毛被叼得湿润,呼吸的热气和心脏跳动声成倍的扩增落在耳中,连他们三人的喘息也没能逃过。

    xue口边缘的rou褶都被撑得平整发红,每一下的错峰顶弄都带出一片情色的水痕,还有白色的沫子在被挤压带出,沾着白浊的水液落在地上湿淋一片。数次高潮令他眼前阵阵发昏,黑白色在他眼前不断闪过,已经听不清自己的喉中有没有发出放荡的声响,只觉得腿间不断地泌出体液紧紧绞住令他极乐物什。脑子里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法想,只有那份至乐的欢愉和满足填满他的全身。

    高潮后他张唇喘息,只伸出一小截粉嫩带着软刺的舌尖,便被人捕捉轻轻捏着抵住,上唇与人厮磨交缠淌出口涎,身体被契合爱抚后舒服地发出猫似的呼噜声,连揽着人的手都像踩奶似的和对方张合交握。

    到最后迟驻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和谁在亲吻,又被哪个顾锋抱了又抱,只感觉全身脱了力,快淌掉了全身的水液,但身体却无比舒畅。

    梦境中人的动作越发轻柔,每一下的触碰都像是风抚过他的身躯,如烟似地一点点消失在他的眼中,千万句不舍到了嘴边依旧无言。

    他靠着向导的肩头,静静看着树上随风飘荡的吊坠红穗,等待这曾经的亭台楼阁也将随着梦一并被抹去,但周遭许久未动,只有红穗被风吹得缠绕磕出轻响。

    “你以前送我的坠子我还留着。”

    顾锋知道对方心事重重,惦念从前往事却被心结所缚难以面对,他贴在对方耳边轻叹:“我刻了一个新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就先挂在这了。”

    他看着对方的眼睫微颤,揽紧迟驻的背安抚似的来回轻抚,多年的磋磨让人消瘦得厉害,骨骼伏在薄薄一层皮rou之下,在光影下扫出那点形来。对方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主动的拥抱有所推拒,安安静静地蜷在他的身边,像是睡着了似的,只有落在他肩头上的一点点湿润的热意在阐述事实。

    那只黑色的大猫也终于从体内溜出,粗糙的舌舔了舔他的手,甩了甩湿漉漉的尾巴在伴侣的身边仰着肚皮躺下,和猎豹闹腾地滚在一起,只有本体的主人们沉默无言。

    迟驻艰难地睁开了眼,哨兵专用的房间里回荡着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被窝舒适温暖,许久没有过这般令他眷恋床褥的时候,手被人攥入温暖的手心慢慢摩挲,他不必特意去看也知道是谁。

    “阿迟,早上好。”

    顾锋在他的额头上落了一个早安吻,盈满他醒后短暂的空虚。他以一个主动的深吻作回应。

    这个事情经由叶未晓上报到吴钩台,报至阁主处,还没等敲定最终的解决方案。阁内的流言就已经从“顾向导能力惊人,把敌方心腹策反了”,到“顾向导使用十方玄机把敌方心腹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策反后跟着跑来阁里了”,再到“顾向导此去任务艰难,最后用十方玄机美人计把敌方心腹迷住,甚至为了任务连精神连接都搭上了才把人策反成功,说什么都要顾向导负责,这会要和阁里打婚假申请呢。”

    “……这都什么?”顾锋坐在床边给人削着水果,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嘴上说探病,其实是来打探“情报”的雪萝卜。他把水果切分开来,也不让床上听得津津有味的人脏手,稍稍擦了擦顺着他手腕淌下的果汁,捻起一块喂到迟驻嘴边,对方也从善如流地叼了去。

    “所以是真的?”雪萝卜眨了眨眼看着两人,还没等到回答就被叶未晓薅了出去。

    顾锋又给人喂了块,解释道:“阁内事情枯燥,偏偏各个都是精通情报收集的人,说是习惯也好总是有些闲不住,有点什么八卦和乐趣就一个个地探。”

    迟驻不急着叼走他手里那块水果,反而伸出粉润的舌尖在他指尖舔了舔,猫科动物的软刺刮过他的指端,过电似的感觉给他吓得一激灵。他见对方的精神体在地面上安静趴着,但尾巴却晃得悠哉,也猜到这是对方故意而为之,一点红晕抹上耳根。

    “……所以真的能申请到婚假吗?”

    他顿了下,心脏几乎跳得蹦出胸腔。至于昨天被姬别情叫去骂了整整两小时的记忆暂且可以放到脑后,“自然是可以。这段时间应当也不会太忙,想久一些我把年假也一块休个几日,想去哪里就去哪。阿迟,你愿意吗?”

    他唇上湿润,炽热的呼吸落在两人中心,融融日光透着窗落在迟驻眉上,如往昔午后他的阿迟从树上赴落在他怀中,辉耀璀璨。